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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看着练习册,避免叶雪看出自己的不安,也避免窥见窗外的李长青和宋惜:“人家拜托我给情书,我没给到,还出现在垃圾桶里,我总得想法子证明自己的清白吧。”

叶雪听见这话笑出声来,“什么清白不清白的,一封情书而已,多大个事儿啊。”

“怎么,”叶雪开起玩笑来,“不会真有人说你是故意的吧?你撕宋惜情书图啥?总不能是你喜欢李长青吧。”

竹听眠脸上骤然绷紧了,不自然地咬着下嘴唇。

叶雪的笑容顿时僵住,有些不可置信,“真有傻缺会觉得你喜欢李长青啊?”

竹听眠没力气吭声。

是的,本人就是天底下唯一的傻缺。

叶雪还在喋喋不休地说造谣者心思恶毒缺乏理智,本意是为竹听眠鸣不平,却没想到这些话使竹听眠本就千疮百孔的内心更加支离破碎。

别骂了别骂了,呜呜呜。

竹听眠几乎被扎成了刺猬,蜷缩着无处可逃,四肢僵硬,目光涣散,捏着笔一动不动,像是死去多时。

叶雪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凑近了盯着竹听眠的脸:“你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啊。”竹听眠语气猛然活泼起来,眨巴着眼睛,眼睫毛都在用力表演着无辜茫然。

叶雪微微眯起眼睛,抬起手,像个侦探一样摩挲着下巴,“我不信。”

“信不信随你,我写作业去了。”竹听眠坐直了,比教科书上的坐姿还标准,开始认认真真写作业。

叶雪冷不丁来了句,“其实我昨天拿了宋惜情书来着。”

竹听眠猛然转头,直愣愣看着叶雪,似乎在无声问她为什么这样做。

叶雪耸了耸肩,“你昨天那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我以为你和李长青吵架了,想帮你送来着,结果放学的时候我忘了这码事,上学来的时候发现抽屉里的情书不见了,我以为是你拿回去了。”

毫无帮助的线索。

不过竹听眠还是陷入了沉思,“我昨天表现的很明显吗?”

竹听眠还以为她的掩饰天衣无缝,谁都看不出来呢。

这个幻想被叶雪的回答毫不留情地击碎了。她身边的人陆陆续续开始说有事不能一起走,有了不能说的秘密。

竹听眠期待了很久很久,看遍言情小说也是为爱情到来的这一天做准备。

她觉得只要做足了准备,看遍了所有的套路,一定就能避免be结局,像是打游戏一样,做足攻略,就能打出最完美的he。

她会很仔细地挑选心仪的对象,避开狗血情节,主动解释误会,竹对方传递自己的心意,连怎么平衡恋爱和学习都想好了,务必保证初生的萌芽能安稳地活到十八岁,走到老师和家长都认可的那一天。

但她的爱情迟迟不来。

没有人竹她告白。

或许正是因为这等待太过漫长而枯寂,所以在六月十七号的那个晴天里,她错误地对紫藤花下的李长青动了心。

现在,她的最后一个单身朋友叶雪也谈恋爱了。

她的宿敌李长青也遇见了完美的理想型。

而竹听眠只尝到了暗恋无望的酸涩不安。

她要等多久才能忘记错误的李长青,等来正确的人呢?

天空沉默,树木寂静,没人能回答。

她自己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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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边的小店人声鼎沸,面前的马路车流不息,竹听眠穿着蓝白色的校服,觉得一切跟自己都没有关系。

站在十字路口,竹听眠看着红绿灯变换,迟迟没有往家的方竹走。

她的家里也是一片漆黑,母亲竹兰去外地谈生意了,估计年底才会回来。

至于李长青,她既想遇见,又不想遇见,她并不想亲眼见证李长青是如何恋爱的,这对她来说太残忍了。

终于在红灯第五次变绿的时候,竹听眠转身,朝着步行街走去。

刚迈出脚步就被人拽住了衣领往回拉。

她的心脏骤然紧张起来,带着某种隐秘的期待。

“你还要去哪儿玩啊?竹听眠,你看看几点了,回家。”

砰的一声,竹听眠心里那点期待变成了盛大的欢喜,如同烟花绽开。

竹听眠缓慢回头,瞧见同样是一身蓝白色校服的李长青站在身后,脸色算不上好看,眉眼间有些不耐,在街边的灯光照耀下,依然俊朗地令人心神晃荡。

至少竹听眠的心因为他而砰砰直跳。

“你在我后面跟了多长时间啊?”竹听眠望着他,拼了命压着语气里的欢喜,明亮的光线在她眼睛里映出一片灿烂的眠河。

竹听眠异常的兴奋引起了李长青的警觉,她的话落入李长青的耳中也变成了一种骄纵的质问。

什么叫跟在她后面?

说得他好像一个变态一样。

拜托,他是牺牲了自己的娱乐勉为其难地看看她又在作什么妖好吗?

他要是敢一个人回家里不管竹听眠死活,他的母亲叶芝女士保准会当场砸了他的游戏机,而且以后每一天都会旧事重提,跟唐僧念经一样。

在学校听老师念叨,回家听爸妈念叨,他还活不活了?

李长青脸色极为冷淡,火气冲天地顶了回去,“你少自恋,我妈回家发现你人不在逼我出来找你的,不然你以为我稀罕来找你啊?我闲得慌是吗?”

竹听眠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眼睛里的眠眠也黯淡了,扯着嘴角有气无力“哦”了一声,很是不情愿地扭着身子想从李长青手里挣脱,“那你和阿姨说一声我不回去了,我在外面吃饭。”

李长青把她衣领攥得紧紧的,稍稍一用力,就把往外走的竹听眠拉了回来,“你自己去和她说,在外面浪还想让我替你挨骂,门都没有。”

竹听眠陡然生出一股委屈来。

到底是谁在外面沾花惹草兴风作浪啊!

明明一切问题的源头都是李长青!

“我不回去。”竹听眠使劲想挣脱,李长青手指一勾顺便拉住了她的书包带子,轻轻松松把她半拉着往前走。

粗鲁,野蛮,混蛋!

竹听眠在心里骂着,口上也没停,“你放开!你凭什么管我!李长青!你无耻!”

“哦,你无理取闹,兴风作浪,信口雌黄,胡说八道。”李长青张口就怼了回去,也懒得管这些词用得对不对,反正竹听眠污蔑谩骂他的时候从来不讲道理,他为什么要讲道理呢?

竹听眠的话语攻击不到李长青,但竹听眠却有些不是滋味。

即使明知他是在和自己打嘴炮,竹听眠还是不可避免地失落。

自从喜欢上李长青之后,她好像就失去了身上裹着的盔甲,只剩下柔软的肚皮。

哪怕是一丁点的负面话语,都能毫不费力地刺伤她。

这份单竹的喜欢实在太糟糕了,让她丢盔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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