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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

她知道她男朋友在外面这么说她吗?

平时那么机灵狡诈,一点委屈都受不得,结果找了个这样的。

她是太久没吃苦了吗?好日子过惯了,所以找个对象给自己气受。

“你来了。”竹听眠虚弱的抬了抬眼,便又昏死过去。

李长青看着竹听眠苍白无力的脸庞,就连平日殷红的樱唇也失去了生命的颜色。

莫名的恐惧席卷李长青的心房。这是母亲离世至今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你不能有事!”

湿气侵蚀了她的衣物,面色潮红,双眼紧闭,虚弱地靠在李长青怀里如睡着了一般。

她发烧了!李长青赶紧脱下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别担心,我带你回家。”一次是初中,李长青做完耻辱的万字检讨,闷闷不乐了许久,好像全世界都欠他八百万。

不过那次余亮也理解,别说八百万,八千万都买不回李长青因为竹听眠而失去的自由和尊严了。

李长青没吭声,捡起地上的篮球。

单手抛出去,却是竹着与球场的反方竹,砸到幽静昏暗的小路里,惊起一道痛呼。

“你干嘛呢!往哪儿扔呢!”余亮傻了眼,正要过去捡,看到几个人从小路里走出来,全都是成绩响当当的好学生,老师口中的模范。

李彦走在最中间,拿着篮球,目光不善地问:“谁砸的?”

在读书时代,成绩几乎就是一切,成绩好的学生是家长口中的偶像,老师们的掌心宝,哪怕他们相貌平平,哪怕他们脾气恶劣,性格孤僻,只要成绩好,就能被原谅。

只要跟李彦有过交集的人都被李彦嘲讽过,但也只能忍气吞声。

三年来,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高高在上的李彦狼狈的样子,额头上一道显著的红印,还有些篮球留下的灰印。

方才还在嬉笑奔跑的少年们一下子全都陷入了沉默,咽了咽口水,面面相觑。

完了,麻烦大了。竹听眠并不搭理李长青,盯着李彦纠正他:“你这个说法很避重就轻,哪怕是吃醋,你也不能随意撕毁别人的情书,这是不尊重人的行为,你态度能不能端正一点,至少也要说声对不起吧。”

李彦很是不耐烦,“你有完没完了?屁大点事非要纠着不放,这又不是你写的情书,你这么上蹿下跳的。”

宋惜正围观着,李彦冷不丁转过头来盯着她,目光有些瘆人,“转学生,你还有事吗?”

宋惜紧张起来,摇摇头慌忙道:“没,没事,其实那个也不是情书,没必要吵架,这个不算什么事,没必要闹这么僵。”

李彦转头看竹竹听眠,露出一个胜利者的笑容:“听见了吗?小题大做。不是谁都跟你一样天天闲着没事干,芝麻大点的事情闹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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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听眠站得笔挺,不让自己输了气势,“你错了就是错了,道歉理所应当,一码归一码,她不计较是脾气好,你不道歉是你的问题。”

“小说看多了吧,有病。”李彦看怪物一样甩了竹听眠一个白眼,转身走了。

竹听眠气不过,还想跟他理论,胳膊被人拉住,回头一看,又是李长青。

“你干嘛?”竹听眠使劲抽回自己的胳膊,慌乱地看了宋惜一眼,发现宋惜转过身背对着他们两个了。

??? 是吗?

她怀揣着希冀,又不敢肯定,害怕是一场自作多情。

旁边的超市正好放起王菲的《匆匆那年》,字字句句落入竹听眠耳朵里,拉扯着她心里晃动的萌芽迅速抽枝发芽。

“如果过去还值得眷恋

别太快冰释前嫌

谁甘心就这样,无挂也无牵八月份聒噪的蝉鸣遮盖了细碎的脚步声,竹听眠背着书包没有回头过,在她的想象里,自己正淋着瓢泼大雨,踉踉跄跄地,孤独地跋涉在危险的荒原里。

树冠晃动的黑影是危险的野兽,蝉鸣和风声是冰凉的大雨和滑落的山石,空旷的街道处处都是危机,说不定一回头就发现有个变态跟在自己身后举起雪白的刀。

她命悬一线,而李长青穿着西装和宋惜在旋转餐厅里吃着浪漫的烛光晚餐。

欸,不对,李长青哪里来的西装?这里也没有旋转餐厅啊,他的零花钱吃不起烛光晚餐吧。

竹听眠把自己的理智压了下去。

别管了,小说都这么写。

那就改成李长青和宋惜在市中心的酒店吃着甜点好了。

好像也有点奇怪,吃甜点为什么要去酒店?

虽然十七岁的年纪其实应该更喜欢麦当劳和肯德基,但是竹听眠还没有看过有小说写男主和喜欢的人在肯德基约会,想象不出来。

算了,忽略逻辑,总之李长青和宋惜应该在另一个装潢华丽的地方快乐逍遥,完全不顾她的死活。

竹听眠就这么使劲酝酿自己的绝望情绪,恨不得把自己往雨天车祸的女主里代,硬生生蓄满了眼泪。

终于到了门卫室,竹听眠深呼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敲了敲门,正式进入状态。

“谁啊?”

门卫室里昏昏欲睡的保安猛然惊醒,习惯性拿过保温杯,慢腾腾起身,耷拉着眼皮看了一眼漆黑天色,疑心是自己幻听了。

高一高二还在放暑假,高三提前开学但暂且不需要上晚自习,现在这个点学校里应该没什么人才对。

咚咚咚。

敲门声再一次响起,保安才迈开步子,面上有些不快,肯定是那些天天在学校打球的皮学生又砸碎了哪个教室的窗户。

保安怒气冲冲地打开门,正要发火,瞧见一个长相乖巧的女学生站在外面,哭得满脸通红,肩膀一抽一抽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双水灵的大眼睛里满是红血丝,跟在水里过了一遍的兔子似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昏死过去。

“怎么了啊这是!”保安急得保温杯都不拧了。

竹听眠开口便是嘶哑绝望的哭腔,“我,我妈妈给我买的玉佛丢了。”

“在哪儿丢的啊?”保安找出了手电筒,准备一起去找。

竹听眠轻轻摇了摇头,如同劲风中要被折断的枯草,“不知道,我把它放在书包夹层,没带出教室过,结果放学的时候就不见了。”

保安听得皱起眉头。

这孩子,怎么把这么贵重的东西带来学校?还不贴身戴着。

“你哪个班的?班主任叫啥名字?我给你查查电话。”保安冷静下来,准备按照规定的流程走。

话音刚落,竹听眠本就通红的眼睛立刻滚出热泪来,硕大的泪珠砸得保安昏头转竹,刚刚开始清明的脑子又发懵起来。

十几岁的年级正是叛逆期,哪个不是流血掉牙不流泪的。宁可被揍得流血也不低头的孩子保安见得多了,哪见过这种哭的架势。

简直是要把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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