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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觉怎么样?怎么坐在这里?”经过了孝心的试炼,竹听眠对李长青多了几分认可。

好看的眉心微蹙,聚拢了一丝乌云。

“没什么大碍,感觉还不错。”李长青目光转移在了竹听眠背着的药篓上。“我帮你拿?”

“不用了。”很自然的拒绝。

李长青喉咙里的话戛然而止,收回了已经卖出门槛的半只脚。

“你昨天让我去摘的雪蒿草我没有找到……”

“他就在你的脚下。”

李长青垂首,就见脚边一株直茎曲叶,长着卵状菱形,边缘疏生三角形牙齿叶片,长着绒毛的脚边小草,从石砌的台阶缝里顽强的舒展着茎叶,和杂草毫无区别。

竹听眠点头“高原处处都是宝,雪蒿草,虽然不算多名贵,却很珍稀。从培育到成熟,需要大概两年多的时间,生长周期很长的,你可不要小看它,它不光可以治疗祛风除湿

还可以活血化瘀。只不过它有剧毒,未经炮制不能内服,所以鲜少被药商销售……”

李长青认真听着她讲解,双眸藏起万千柔情,眼尾那颗美人痣,更给他增添几分妖冶与柔情,嘴唇不自觉微扬。

这样专注的目光,让竹听眠的心有一瞬间的跳动,她眨了眨眼,止住了话语。

“阿散莫,我们不救阿佳的家人吗?”

“凌晨的露珠是感受不到阳光的炙热的,玛拉布孜会保佑远道而来的朋友的。”竹听眠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李长青。转身抱起熟睡的丁真,“晚点我会带药过来给你,你白天没事可以在四处走走。”

话音落,就带着青兰卓玛出了客堂,朝家走去。

高处不胜寒,8、9眠的木卓巴尔山入夜就冷得彻骨难耐,扎基寺位于高山之巅,大殿八角下的琉璃灯在夜风中扑朔迷离,扎基寺如同雪域明珠,佛光普照整座木卓巴尔山。

药王殿的偏室内,竹听眠虔诚的跪在佛龛前默念佛经。

李长青迎风而来,厚实暖和的藏袍为他抵御了高原的寒冷。

“你来了就进来吧,夜寒彻骨,不比你们内地城市。”

隔着绣着曼陀罗仪轨的棉门帘,竹听眠感受到了李长青脚下的迟疑。

“我希望你能救救我的母亲,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愿意尝试。”

“你的伤还没有全好。”竹听眠答非所问。

“为什么你不愿意救她?阿散莫不是菩萨心肠,有病必救吗?”李长青步步为营试探。

她的眼睛在晨曦的雨幕中闪烁着淡然的光芒,整个人如同雨中悄然绽放的莲花,莞尔绝世,纯洁无瑕,让他心安。

看着她的目光他不自然勾勒起不可一世的唇角,万年冰山的他竟然对她笑了……

此刻,他穿着寺里的喇嘛为他换上的干净内炮和衬裤,青灰色的袍衫穿在他身上倒格外合体,衬得他挺拔修长。

“你才好,这样出来容易在受凉。”

“这就是那位被救的客人吗?长得可真好!和阿散莫一样!就像是雪山的莲花!”扎拉憨厚的夸赞道!

竹听眠没想到扎拉如此心直口快,收回目光,脸上不自觉浮起一片粉云。

李长青虽然有些诧异藏族女子的直爽,却不知为何心里并不反感她这么说,若是平时,他最讨厌别人把他和不相干的女人放在一起讨论。

“扎拉我们阿散莫也说这个阿佳好看呢!”童言无忌,青兰卓玛以为阿散莫着凉了,担心问:“咦,阿散莫,你的脸怎么红了?不会是被风吹的着凉了吧?”

竹听眠收起眼底涟漪,“小孩子不要胡说。”心里却长叹了一口气,自己怎么会这样!

扎拉到底是过来人,笑着拍了拍青兰卓玛,“阿散莫的心绽放了最美的花,不会有事的。”

青兰卓玛不明白扎拉话中的意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有。

李长青听懂了扎拉的意思,心头竟有几分窃喜,星眸含喜看了一眼竹听眠,唇角勾了起一道完美的弧线。

四目相接,竹听眠心跳“扑通扑通”漏跳了一拍。生怕在被看出端倪,少女收起心思,淡漠地瞪了李长青一眼。

回到扎基寺天已经黑透了,阴雨的天气里,山路蜿蜒身手不见五指。

连日阴雨,竹听眠一直都未曾出诊,只是每日清晨前往药堂做功课,然后又回到药房温故唐卡上的药典。

李长青每日会在晌午为竹听眠送来他熬的养生粥,经过几次失败的尝试,他的手艺精进不少。

竹听眠对于李长青的出现并不反感,生活好像也随着他的到来增加了不一样的色彩,偶尔遇到琢磨不透的唐卡,她还会拿出来邀请李长青一起讨论。

好不容易盼来了太阳初露的天气,药堂前早早地就排满了前来就诊的人。

每一个前来看病的人都满怀着对玛拉布孜的尊崇,以及对竹听眠的信赖,有秩地等候着竹听眠问诊。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黑色中山装的中年男子推着一位双腿瘫痪的老人,在众人的不满中走进了药堂。

这位老者虽然行动不便,却神采飞扬,正襟危坐如铜钟,一身黑色莲花纹杭绸立领中山装穿在身上,庄重而得体,显得气度超卓,派头满满。

在他身后还跟着一群年轻体健,身材健硕,同样身着黑色中山装的人,几个身着白色医护服装的医护人员随身看护,一看就是身份不凡,非富即贵。

推轮椅的人一进屋就不客气地命令道:“哪位是医生,请先给我们先生看病吧。”

青兰卓玛礼貌拦住了陌生的远方客人,“阿库,你们前面还有两个人,请你们排队看病,大家都是等了一早晨的。”

“我们登山耽误了时间,我们先生的病不能等,请你们医生给我们先看吧!钱不是问题”黑衣中年人不依不饶。

“阿库,您还是排队吧,玛拉布孜的规矩不是钱能破坏的!”

“小丫头少拿什么玛拉布孜的来吓唬我们!快让你们大夫给我们先生治病!”

见他们出言不善,竹听眠走过来把青兰卓玛护在身后,星眸凝冰,目光从中年男子身上滑至轮椅上的老者,“并未入骨,生命无忧,不能破坏规矩。”

原本坐在轮椅上神色自若老者陡然睁开了眼界,叱咤道:“说吧,要多少钱才能让这些人都走,你只为我一个人看病?”

“无价!”竹听眠不为所动。

“我这么大年纪,不远千里来找你看病,也算是尊重你,你个小丫头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老人横眉立目,语气凌厉呵斥。

“老人家,你说话中气十足,不像重疾,我按例看病人人一样,破不了规矩!”竹听眠不为所动,一语中的。

屋外等候看病的人见屋里来者不善,纷纷聚拢上前,却被黑衣人阻拦在半米开外的院子里不得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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