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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许拍照的。知道吗?以往也有很多外地游客,觉得天葬很惊奇,就拍了下来,但很有可能会引起民愤的……”

李长青认真点头应允。

漫不经心的聊天,缩短了路程的时间,开阔的场地出现在上山小路的尽头。

早有帮忙的当地人在天葬台边开始了准备工作。一个个白色的帐篷里,有的人忙着做早饭,有的人在悬挂色彩艳丽的经幡。空气中弥漫着酥油茶和青稞酒的香味,混合着高原清晨特有的清冽气息。

四周高耸四根石柱,天将破晓,如天神下凡守护着天葬台的神圣,山风鹤唳,呼呼哀鸣。

天葬台四周已经有参加天葬的藏民在等候,他们每个人都神情肃穆而庄重。

远处,一群鹰鹫在天空盘旋着,忽上忽下等待着他们的贡品。

“这些应该都是死者的远亲或好友,直系亲属一般是不参加的。”

竹听眠的到来受到了大家的欢迎,有不少藏民认识她,纷纷上前和她打招呼。

“阿散莫。”

“扎西得嘞!”

“祝您安康,阿散莫……”

竹听眠一一微笑着点头,也同样给予了他们回应。

有不少人注意到跟在竹听眠身边的汉族男子。

阿散莫遇险被救的事情,伴随着秋风已经传遍整个木卓巴尔山,偶尔有人来问:“这就是阿散莫得‘巴沃’吗?和阿散莫真般配!”

竹听眠浅笑施以感谢,“他只是远方来的客人。”

李长青听不懂他们用藏语说的话,只是一直礼貌的对众人点头示意。

等候已久的天葬师带着几个僧众把死者的尸体俯卧着放在天葬台上,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

扎基寺的喇嘛依次围绕在天葬台周围,等待着天葬师开始今天的天葬仪式。

东方露白,时辰已到。

天葬师走上了天葬台,天葬师是一位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身材魁梧,暗红色的僧袍遮不住他魁梧健硕的身材,黄色僧帽彰显他神圣而又不可侵犯的权威。珐琅暗金法器在手中挥舞了两下,目光犀利而坚毅不怒自威。

李长青隔着暮光隐约看到天葬台上的死者是个体健的青年,难得尸体蜷曲头夹到两膝之间,像母腹中的胎儿形状。一切准备就绪天葬师开始念诵经文,低沉的声音在山间回荡。

竹听眠小声解释:"他在为逝者祈福,希望他的灵魂能够顺利前往天国。"

念诵完经文后,觉巴脱下僧袍,换上一身特制的皮衣。这身皮衣能够保护他不被秃鹫的利爪和尖喙伤到。

与此同时,天空聚集的秃鹫越来越多。  李长青双臂紧了紧,试图用自己的体温为她驱散寒意。

微弱的火光在洞壁上摇曳着,映照着两人的身影。

他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她的不适。在这静谧的氛围中,他凝视着女子的脸庞,突然之间,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

在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这样抱着他,为他减轻苦楚,给他抵抗病魔的希望和力量。

竹听眠在迷糊中水眸微睁,朦胧的光晕中,引入眼帘的是李长青模糊轮廓,心中也泛起同样的涟漪。思绪飘向遥远的过去,仿佛有一些模糊的记忆碎片在心底若隐若现,但却怎么也抓不住。

时至正午,和煦的阳光细碎如金落满幽静的小院,院落的石板凳上清晨的水汽蒸腾着白色的烟雾。

竹听眠做了一个悠长的梦,梦中一对男女牵着她的手。

他们一起漫步无垠的草原,她能真实的感觉到脚下的柔软和那无尽的绿意一直蔓延到天边。迷茫之中,他们的身影与这片草原融为一体,开辟向前的小路。

他们又一起来到湍急的江河,江水奔腾咆哮,溅起白色的浪花。竹听眠自小怕水朝后退缩,但那两双手却紧紧地握住她,给予她勇气和安全感。

他们又跨越辽阔的青川,山脉连绵起伏,云雾缭绕其间。竹听眠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如梦如幻。

他们就那样牵着她的手,带着她走过一片片陌生而又美丽的景致。她努力想要看清那对男女的面容,却始终无法。

她试图转身去看他们的时候,一阵强烈的光芒闪过,她猛地从梦中惊醒,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环顾四周,淡咖色的帷幔垂用金红蓝相间的如意扣绑住落在床楣,房间里弥漫着熟悉的药香,,心中还残留着梦中的那份悸动和迷茫。那对神秘的男女和那个悠长的梦究竟意味着什么呢?竹听眠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她慢慢掀开被子坐起身来,脚下踩着柔软的羊毛毯。

受伤的脚踝敷着药用纱布包成了“粽子”,清凉感顺着骨缝缓释疼痛,这应该是青兰卓玛的杰作。

起身依靠在床沿片刻后,竹听眠缓缓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水。看着褐色的茶汁落入杯中,从气息可以判断是专门为她驱寒熬制的姜茶。

她捧着茶杯轻轻抿了几口,一股暖流顺着舌尖蔓延全身。

“卓玛……”她轻声呼唤着,声音略带沙哑。

“哒哒哒”脚步声传来,门“嘭”地被推开。

青兰卓玛气喘吁吁地进来,两条辫子摇晃着,笑容满面:“阿散莫,终于醒了,你昏睡了大半天呢。”

“谢谢你!”

青兰卓玛点头,一脸自豪的说:“我是按你教的方子熬了药,桂圆五十克、生姜粉一百克、甘草……”她如数家珍,背着药方。

听完后,竹听眠微笑着竖起大拇指赞道:“卓玛已经长大了,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展示飞翔了!”

“可您的脚伤……我没办法处理……”青兰卓玛有些懊恼,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竹听眠摇摇头:“在山上我处理了伤口,现在好多了。休息几日就没事了。你不要担心。”

李长青一进屋就听到了二人对话,抬眸心中漾起一抹温情。这座古朴的小院里满溢着温馨与怜爱,令人心生静谧与安然。

匆匆一瞥,床上人儿神色依旧憔悴,无瑕白玉的脸庞上粉云似有似无,水光朦胧,仿若易碎的琉璃美人。

李长青微微怔神,沉吟须臾,方启唇道:“竹小姐,你醒了。觉的怎么样了?”

“已然无大碍。”

昨夜将竹听眠带回时,她高烧不止,状况极为危急,李长青本欲送她到山下就医。然而青兰卓玛却言称她有医治高烧之方,便要去熬药。

李长青对她自是不信,只觉其不过是个孩子,万一弄错了该当如何?

“这药方是阿散莫教我的!”青兰卓玛胸有成竹的拍了拍胸脯。

怎料寺里的喇嘛皆表赞同,他便将信将疑的同意了。等到扎拉走后,竹听眠便让青兰卓玛把扎拉送来的藏袍取出递给了李长青。“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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