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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眉:“怎的比蛇油还贵?”

“哎呀小郎君你不知道的啦,这方圆几里都没多少人卖这些姑娘家的玩意,也就只有我这才有,平时只能跑上几十里地去镇上卖,当然贵一点咯。你要还是不要?”

裴不沉微微抿唇:“还有别的吗?”

小贩瞧了他一眼,又找出一盒蒙了灰的檀木盒,用袖子擦干净:“喏,这可是京城天香坊做的好货,没有哪家姑娘用了不喜欢的。不过,五百文一盒,要吗?”

裴不沉默了默,转身进了当铺,不一会拎着几串铜钱出来,仔细数了五百文,交给他:“口脂我要了。”

裴不沉前脚刚走,宁汐后脚就蹿进了当铺:“店家,刚刚那位公子来当了什么啊?”

“一块玉牌。怎么,你要赎啊?”

“能先给我看看吗?”

宁汐踮起脚尖,扒拉在柜台上,眼巴巴地看着当铺老板取出了一枚十分眼熟的玉佩。

玉色生光,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翻到正面,上书“白玉京掌门”五个字,和她前世看见裴不沉扔给街边乞女的一模一样。

忘忧乡没多少人读过书,当铺老板也只当这是个普通的传家宝:“小姑娘看够了吧?”

说着就要收回去,宁汐立刻急了:“你能不能别卖掉它,我来赎。”

“行啊,八百八十八文,你有钱吗?”

乡下人不识货,估计以为裴不沉的令牌是西贝货,打算贱价就卖给她。

宁汐想了又想,在储物兜里翻翻找找,居然真的找出一枚牡丹耳坠,是之前捉天梵幻梦蝶时遇到的一小群狐狸精送给自己的。

这耳坠金贵华美,与她素来简朴的打扮不甚匹配,她一直收起来没有用,现下倒是能拿来解燃眉之急。

当铺掌柜收了耳坠,不仅把裴不沉的少掌门令还给了她,还很良心地多贴了一串铜钱。

宁汐转身撒腿就跑,赶在小商贩收摊前买下了那盒蛇油。

怀里揣着东西,她又往家里跑,想要赶在裴不沉回家之前先到,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半路上就遇到了行色匆匆的裴不沉。

他正从宁家的方向出来,面色狰狞,一瞧见她,便大步上前,死死地抱住了她:“你去哪了?!”

宁汐被他紧紧地圈在怀里,力气大到几乎碾碎骨骼:“你去哪里了?”

她怔了一下,才连忙解释:“我就是醒来看不见你,出门找你去了。”

裴不沉微微一僵,低声道:“家里找不到你,我还以为你也……丢下我了。”

他的情绪低落,也感染了宁汐,她的心不自觉就快融化了,回抱住他:“我绝对、绝对不会丢下子昭哥哥的!”

裴不沉轻哼一声,又重重抱了她一下,才将人松开:“以后不可以乱跑。”

……明明乱跑的人是你才对吧。

“我真的不会抛下你的。”宁汐无言地看着他,为了增加自己说话的可信度,还特地强调,“我们都成亲了。”

裴不沉像是松了一口气,又拉着她的手往回走,调整好了温和的语气:“我今早上街,买了一缸酒酿丸子,你肯定喜欢吃。对了,还给你买了礼物。”

到了家里,等他拿出那个檀木盒时,宁汐试图装作很惊喜的样子,但还是有点干巴巴的:“是口脂诶!”

裴不沉没察觉出她的棒读,眉眼弯弯:“试一试,看看颜色喜不喜欢?”

宁汐就依言取了一块,用小拇指仔仔细细抹在嘴唇上,因为没有镜子,她不知道自己还涂得超出来了一块,就有些迫不及待地转向他,邀功似的:“怎么样?”

裴不沉抹掉多余的口脂,沾上红色的大拇指和食指碾了碾,才笑道:“淡抹浓妆总相宜,念念很好看。”

宁汐也被勾起了兴趣,她第一回 尝试上妆,很

是新奇地玩了一会,不过到午膳时分口脂就全花了。

裴不沉用拇指抹掉自己嘴角蹭上的口脂,又尝了尝舌尖的回味,笑道:“有股甜腻的花香味儿。”

口脂大多都是花磨成的嘛,宁汐不以为他是在说自己的气味,摸了摸微微肿起的嘴巴,就跑去吃饭了。

她一边往裴不沉碗里夹菜,一边观察着他的双手,拉过纤绳的手心被磨出了红肿破皮,手背也因为浸了水而发白龟裂。

他一心想要瞒着她,她却不能装作不知道。

宁汐吃了几口酒酿圆子壮胆,就从怀里掏出那枚玉佩和蛇油,整齐摆在桌子上。

裴不沉拿筷的手停了一下,接着若无其事地笑起来:“念念早晨跟着我出去的?”

宁汐也不瞒他,认真点头:“我把古伽蓝寺狐狸精们给我的耳坠当了,我现在有钱了,子昭哥哥你不要去码头干苦力了,好辛苦。”

“为了念念,我从来不觉得苦。”他揉了揉她的脑袋,“而且我从前在仙山度日,从不知凡间疾苦,如今与码头上的工人们同吃同做,听他们称兄道弟快活谈笑,才像是真的脚踏红尘,重新活过来一次。”

宁汐见他当真神色松快,并无半分悲苦之意,才松了口气,笑道:“就算非要赚钱,也不一定要那么辛苦的法子嘛,我从前看话本子,许多侠客剑士行走江湖时或者卖艺,或者接镖,我们也可以试试!”

说着,她自己率先兴奋起来,从前流浪人间都是她自己一个人,见多了三教九流,倒是磨练出了许多讨生活的技能,如今真想在他面前展示一番。

裴不沉自然也愿意陪着她闹:“好。”

她拿起蛇油,仔细替他手上裂开的伤口抹了药,双手相叠,温热软滑。

裴不沉却不肯收那枚白玉京掌门的玉佩:“裴家的少掌门,本就不该由我来做。”

宁汐知他心中芥蒂,也想不出劝慰的话术,只好暂且自己先收起来。

午时吃多了酒酿丸子,等意识到的时候,人就有些醉醺醺了。

肚子里也都是汤水,趁裴不沉背身洗碗的时候,她偷偷起身想要往净室溜,谁知他像是背后长了眼睛,突然出声:“念念要去哪?”

宁汐拿着粘牙的人没办法,只好如实坦白要去洗澡。

“洗澡也要和我说,不过,这算是报备吗,好暧昧。”

“……什么是暧昧?”她小声嘀咕了一句,就见裴不沉在围裙上擦干净手,朝她走来。

“净室取热水不太方便,我帮你洗吧?”他一把捞住摇摇晃晃的宁汐,黑眸弯起,“……你都醉了。”

宁汐软脚虾一样,压根说不出拒绝的话,就被人抱着进了净室,被放在半人高的浴桶里,然后解开了衣领。

指尖微凉,带着薄茧,有意无意擦过肌肤时又痒又刺,宁汐被勾得直扭,一边躲一边“咯咯”笑起来。

裴不沉好脾气地去捉她的双手:“别乱动,小心伤到自己。”

宁汐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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