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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也护不了他。

“我这人只喜欢欺凌弱小,要杀你也得放到最后啊。”

谈屿臣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绵长的嘟音传来,“玩个小游戏怎么样,真心话大冒险。”

几声嘟音后接通了,那头传来女孩的哭声。

“Daddy!”

“Faye!”谈渊刚一出声,谈屿臣就一枪崩在他腿上,他霎时跪在地上,几个保镖想要上前,江周让人拦住了。

谈屿臣不紧不慢蹲下来,抵着谈渊脑袋黑洞洞的枪口后面,是他毫无温度的眼。

“当年我别墅的炸弹,是你让人装的?”

谈渊咬紧牙关:“不是!”

“爸爸....”电话里面传来绵长的哭音,“爸爸救我——”

“Faye!你别哭,爸爸在这!”

与此同时,他腿部又中了一枪,谈渊发出痛苦的嘶声,

海水里翻滚,不够照亮面前男人冷厉的半张脸。

“周世杰,还记得这个人的名字么,你让他到我跟前当了那么多年的兄弟,不就是想打探我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

谈屿臣道,“我没有那么多耐心,最后再问你一次,炸弹是不是你让人放的?”

他语气没有半点询问的意思,那个答案早已经尘埃落定。

电话里女儿的哭声搅得谈渊心神俱碎。

“你先放了Faye我们再谈。”

谈屿臣低笑出一声,“你觉得现在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他手中的枪支已经抵上了谈渊的脑袋,慢慢扣动扳机。

所有人都被江周拦在了外面,连同江周也在捏把汗,不确定男人此刻是不是要来真的。

“我没想杀你母亲和外公。”谈渊立马道,“当年是个意外。”

谈屿臣手指一停。

“继续。”

“当年你和佩克尔闹得水火不容,有没有半点想过我们的处境,他家占有北美大半汽车行业,如果我不答应他谈家根本就没有活路,我知道你每年生日都有回国的习惯,只是做做样子给他看。”

谈渊说完特地看了眼他,男人低垂着眼睫很平静,像是早已经接受这个事实。

“我准备的那些炸弹本身就是哑火的,威力根本不足以将房屋夷为平地,我放的地方是在院子。”

话音刚落,就被一阵刺耳的砸面声打断。

谈渊脸上重重挨了几拳,口吐鲜血。

“谈屿臣我从头到尾是被人算计了,炸弹被人调换,真正想碰你外公和母亲的人根本不是我,我当年为了救他们半只手臂也没——”

谈屿臣扯起他衣领,直接把他半拎至悬空,眼神阴鸷仿佛杀神附体。

“这些话你留着去和你阴间的女儿去说吧,看她能不能谅解。”

而电话里女孩的哭声已经变弱了,像是被人掐住脖子无法呼吸,直到半点声音都没有。

谈渊对着电话一阵呼喊,手机却突然被男人掐断。

他最后的希望也没了,谈渊眼眶赤红瞪向他,“我做这些都是被你逼的,你永远可以无法无天,我顶着这个姓氏却要跟着你一起连坐,你嘴上叫我一句大哥,这么多年不过拿我当狗有半点尊重我吗?我们都姓谈你靠着你外公可以肆意妄为,我却生怕得罪这个得罪那个,是你逼我的!”

两家并不是最开始就这样水火不容。

他可能已经忘了,谈屿臣最初劝他不要跟佩克尔合作,与其点头哈腰不如杀强,大不了沾血的事情让他来做。

谈屿臣知道谈渊的压力,也了解另外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对他的位置虎视眈眈。

小女儿的死让谈渊彻底疯了,笑道:

“你真的像个扫把星,永远有人挡灾,谁在你跟前谁倒霉,当年你母亲和外公只是替了你而已,下一个又是谁,你爸,还是你喜欢的女人。”

他最后这句话激得谈屿臣眼眶赤红,像是陷入什么魇里。

当初江周便和他约法三章,不闹出人命,只抓人和拿证据。

包括在周从谨跟前他也是这么承诺的,可如今完全拉不住谈屿臣,谈屿臣扣动扳机对着他腿砰砰砰数枪打完了子弹,江周想要劝住他,被他反手一挡摔在地上。

男人动作快得谁也拦不住,抄起旁边的木棍就要插进谈渊的眼睛里,预料到的血花四溅却没有来。

因为一双纤细的胳膊抱住了他的腰。

“别在这里杀他!”孟九轶紧紧抱住他,不管会不会被他甩出去。

“不要在这里杀人谈屿臣。”

如果他现在动手,他的罪名就坐实了。

谈屿臣胸膛剧烈起伏,腰间箍住他的力道根本不重,他却瞬间停了所有动作,连着那丝癫狂也如潮水从眼里退却。

因为腰间的胳膊在发抖,他吓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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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第195章 怎么侵犯我

港口的夜黑漆漆的,衬得男人眼里半点光亮都没有,胸口却急遽起伏。

谈渊已经晕死过后,男人这棍子插下去,他必死无疑,

就如同当年他解决佩克尔一家的时候,丝毫不拖泥带水,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对方。

这里是私人港口,哪怕船走人空,他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驻守的人不可能毫无察觉。

几个彪形大汉握着手电筒远远赶来,看到这里在斗殴后连忙呵斥,报警并拿出了手里的枪。

“Break it up!”

谈屿臣却并没有动。

眼见那几个人越来越近,孟九轶立马去抓他手中的木棍。

谈屿臣抬眼看她。

他眼里仿若一汪不起波澜的深潭,依稀可见戾气,孟九轶嗓音颤抖,重复了一遍。

“谈屿臣,你要是去蹲大狱,我就不要你了。”

霎那间,几个保安到达的时候,木棍倏地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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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到的很快,鸣笛声迅速划破黑夜,在谈屿臣被带到警局的片刻,律师也到了,坚称自己的当事人是正当防卫,并要求保释。

等出警局的时候已经大半夜,外面下起了雨。

冬季的雨哪怕并非暴雨倾盆 ,但浇在人身上却是凉透了,男人把大衣早就脱给她,就穿了件衬衣。

孟九轶上车前去买了药。

他看似没什么伤,低垂着后颈倚在车后座,头发上全是雾气和水珠,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孟九轶拿过他的手,检查伤口。

谈屿臣扭头看她。

一点温度都没有,琥珀色的眼瞳自动带着疏离和冷漠,哪还有在飞机上的半点温情。

不知道是不是在因为她不要他那句话生气。

孟九轶跟没看见似得,扯开棉签,沾上酒精擦他手背的伤。

江周开着车,知道这不是个问话的好时机,但依然硬着头皮。

问:“三少爷,那小姑娘怎么办?”

他没动手?

孟九轶抬眸看了他一眼,她刚才远远听到....

谈屿臣眸色无温,“丢到我永远看不见的地方去。”

杀人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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