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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不能见面,也愿我们越来越好。

谈霓。

孟九轶一行行快速浏览而过,电话打给谈霓她没接。

她拿着明信片飞速下楼,拦车去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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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偷偷离开谈霓给家里人留了信件,只带了身边打小一起照顾她的随性管家Sofia。

她要进入安检的时候回身望了眼来来往往的机场,眼里沁出泪水,正要转身,身后传来一声急喊。

“谈霓!”

谈霓转过身,孟九轶正站在不远处气喘吁吁笑看着她,挥了挥手上的明信片。

谈霓眼里瞬间涌出了泪,两人上前拥抱在一起。

机场人来人往,已经习惯告别。

孟九轶问:“药带了吗?”

“带了,那边也有医生候着。”

谈霓现在已经学会对自己负责了。

“要是你哥和奶奶他们知道,肯定会立即找人来逮你。”

“逮吧,反正我这次坚定短时间不会再回来了。”

两人相视一笑,眼睛里又含着泪水。

孟九轶取下山茶花项链,戴在谈霓脖子上。

“这是我最要好的朋友送给我的,现在寄存在你这,只是寄存哦,下次见面要完好无损的还给我。”

谈霓碰了碰脖子上的项链,像是带走她的美好祝愿。

谈霓低声在她耳边,“偷偷告诉你,我哥他喜欢你。”

孟九轶一愣。

“他很久之前就莫名其妙在我跟前旁敲侧击提起你,每次装模做样还以为我看不出来,实际上他看你那个眼神都恨不得把你吞了。”

谈霓以为他们的感情还没有开始,所以忍不住想要做媒人,比起许衍之,她当然更属意自家哥哥。

孟九轶有些哭笑不得。

机场已经在播报航班了,提醒乘客不要误机。孟九轶远远和她挥别,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安检口。

她眼前升起淡淡的雾气,随着谈霓离开也割掉被带走身体里的一部分,钝钝的痛。

孟九轶转过身,机场来去匆匆,她去往网约车点打车。

进电梯的时候却迎面撞上幸福的一家人——女人长发婉约,气质绝佳,男人一头金发,推着行李抱着小孩。

孟九轶微怔的时候,女人也抬头看见了她。

彼此目光相撞。

孟九轶有些恍惚:“苏柠学姐。”

她脸蛋这么漂亮,苏柠不可能没有印象,微微笑道。

“九轶。”

多年未见,他老公给她们留足叙旧空间,带着孩子去买咖啡。

孟九轶笑看着她。

“学姐,你比之前变了好多。我还记得你当时说过——”

“说过什么,永远不生小孩是不是?”

苏柠微微囧,“其实是我当时身体不好,所以什么都往悲观了想,不过现在我想法改变了。”

她看向他老公和孩子,眼里是满满的幸福。

孟九轶眼底笑意更深。

“前段时间之华大学校庆,我在网上看到关于你的消息,很多人都还记得当年的你。”

她的的确确是之华大学的白月光

苏柠撑着下巴,眼神有些狡黠。

“我猜...这里面百分之八十都和许衍之有关对不对?”

孟九轶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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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他们的感情太过轰动,以往孟九轶每每回想都有心脏坍塌的紧缩感,现在像听别人的美好故事。

苏柠眼里有些恍惚。

“其实...我和他没有在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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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第173章 我正好入赘

从机场回来的时候已经傍晚,入冬天冷,哪怕是靠近南端的九州依然寒风瑟瑟,没有人愿意在户外久待。

入户大厅外长长的通风口,有道身影立在那和黑暗融为一体,不知道站了多久,旁边大理石柱上堆满了烟头。

过往压迫性的气场消匿显得有些筋疲力尽。

许衍之抽烟的习惯是浅尝辄止,在思念他母亲和对父亲行为的深恶痛绝到难以容忍时,他常常会在一支烟的时间放逐自己。

但也仅仅是一支,然而如今不知道多少支了。

以至于孟九轶走近时,发现烟雾缭绕间,他的眼睛都带着血丝。

“许师兄你怎么会在这?”

许衍之单手挥散烟雾,看着她,嗓音有些哑。

“敲门没人开,想着你早晚会回来,索性就在这等等。”

不只是等等,他没让任何人跟着,整个下午都在这。

孟九轶有些过意不去。

“那如果我今晚没回来,你就打算一直站在这?”

许衍之笑了笑,气息滚烫深沉。

“吃晚饭了没,陪我走走。”

孟九轶同意了。

当初租这个房子的时候还在读大学,离学校很近,不足一公里就是大学城美食街。

摊位一家挨着一家,学生们穿梭在各个摊位间,孟九轶一点不饿,但仍然被路边的小吃吸引。

许衍之问:“这个美食街新开的?”

“很多年前就有了,你来了之华大学半年居然都不知道?”

他手上提着的是她多看一眼的卷饼果子,淡笑着,语气匀缓。

“抱歉,一点印象都没有。”

孟九轶调侃问:“那你还记得什么,不会连学校大门都忘了在哪吧?”

“还记得——”

许衍之望着不远处的林荫道,在夜色下显得静谧而深邃,他眼里有些微恍惚。

“周山校区的图书馆,还有那条骑单车的长廊,湖滨路的跑道....”

他嘴角弯着,近乎自说自话:“因为在这些地方总有条小尾巴跟着我,她以为自己藏得挺好,但其实第一次我就发现了,就想看看她能跟多久。”

孟九轶微微一愣,这些事情发生得太远太久,连她自己都快忘了。

她走在前面,语气轻快,“你既然这么早察觉,就应该早点驱赶我——”

话音未落,身后一双手突然揽上来,将她扣进怀里。

孟九轶没有回头,也无法发现他下颌紧咬,眼眶发红。

“我是不是各方面都愚钝到无可救药?”

孟九轶挣扎不开,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

“...许师兄?”

许衍之抱她那么紧,像是要揉进骨血里。

“原来当年我有无数次,甚至多到不需要弯腰,伸手都能够到的机会去察觉自己的心意。”

其实拦停自行车,偷换耳机里的温声细语,这些画面从未在他记忆里褪色过。

像是石子坠落深海,表面无波无澜,越往下早就波涛汹涌。

他只是回国后克制不住了而已。

许衍之立誓不会走父辈的老路,可他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偏见冷漠轻而易举定论。

他当年因为举手之劳,轻而易举将男朋友这个身份借出去,于刚被拒绝的她而言可能是往心口划刀子。

许衍之以为自己可以解释补救。

可过去这些年的阴雨天,是他亲自抽走她那把伞。

“上次你提到我前女友,我是不是还没有正式和你解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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