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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吓得噌得飞起来。

“哥你怎么来了?”

他拉上裤链赶忙去迎接,“之前听说你住院了,怎么伤着了这是?”

他虽然笑脸相迎,旁边那些人却已经虎视眈眈了,有的已经偷偷摸刀棍。

谈屿臣跟没瞧见似的,似笑非笑:“吃枪子了,没听说全?差点去见阎王了都。”

“谁他妈这么不长眼敢弄我哥?”

谈跃向他挨个介绍旁边几个弟兄,又让老板赶忙派人来伺候。

“不用了,今天来是有点礼物要带给你。”

谈屿臣说完,江周将两袋子扔往茶几,囫囵几圈滚往地上。

顿时响起惊悚的尖叫,刚才还帮谈跃撑气势纷纷如跑出了包厢,有胆大的还留在却是心神惧颤。

只见那地上滚落的是陈泰兄弟的脑袋,死状极其惨烈。

谈跃看一眼直接吐了。

他到底没有他哥哥疯,只是狐假虎威。

谈屿臣迈步走近,蹲下身看他,阴影落下来,逆光下如同地面阎罗。

“还以为多厉害,这点玩意就吓成这样?”谈屿臣掸了掸烟灰,火星烧在他脸上。

“你想借别人拿我的命,就这怂样要得了么?”

“我错了哥...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谈跃抓住他裤腿涕泗横流的求饶,手却摸向旁边的刀向他下腹捅,眼里爆发恨意

然而只听到刀刃落地的脆响,谈屿臣狠碾住他双手,捞起旁边的刀直接跺了他的手指。

“啊——”撕心裂肺的痛叫顿时响彻整个包厢。

旁边的人看得汗毛直立,这男人看着人模狗样,下手太狠了。

谈靖就一酒肉兄弟,哪犯得着这么为他卖命,直接跑路。

谈跃整张脸都在抽搐冷汗直冒,目眦欲裂,“我爸不会放过你的,他会杀了你!”

上回谈靖一条人命是周从谨费尽心思才摆平的,谈靖他老爹四处播种私生子虽多,但摆上明面的就这几个,如今接连在谈屿臣手里折了两个,可想有多恨毒了他。

男人逆光那张脸张扬桀骜,不屑地笑了,“我就在等着他来找我,记得好好告状。”

说完刀子扔回他脸上,转身走了。

整个酒吧听说有死人,早跑得无影无踪,两人出来时畅通无阻。

江周问:“三少爷我们现在去哪?”

阳光被老城区的建筑遮挡,窸窣光影勾勒着他轮廓分明的脸,谈屿臣闲闲道:“跑路,不然等他回过神找人来杀我?”

江周:“.....”你刚才不拿假人头挺能糊弄的?

谈屿臣瞥了眼江周手里的东西。

“给他老爹寄过去。”

江周顿时头皮发麻。

他这分明是要搞事,周从谨次次替他擦屁股,但拦不住谈屿臣要把天捅出个窟窿。

江周已经预知到自己的结果,苦兮兮道。

“...三少爷要不然你还是让我退居二线吧。”

“行啊。”

谈屿臣弯了下唇,“埃塞俄比亚正好缺个挖煤工,一周前就给你留着的。”

江周:“.....”

回九州就两三个小时的事,谈屿臣让他去接人,江周这才想起来今晚是他和孟小姐约定的日子。

“您不一起去?”

谈屿臣摆摆手,心情还不赖。

“先回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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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分成两章了。

第112章 像是在圈禁自己的猎物

长过一般车型的迈巴赫在夜色中驶入内环高速,哪怕已经见识到这人将豪车当泥巴玩,孟九轶依然被车内饰震惊。

眼见远离城市,周遭愈发地广人稀,她忐忑问江周。

“我们去哪啊?”

“孟小姐不用担心,到了您就知道。”

孟九轶以为谈屿臣说的认人,顶多是把这些女孩凑到一个房间,可看起来明显不是。

车子绕过绵延田野的山路,隐约飘来一股湿咸的海风气息,孟九轶突然感到心悸般的熟悉。

而远远望见那艘犹如火树银花般,漂浮在大海上的巨轮时,她已经在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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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层的豪华水晶灯都被点亮,几个月前沈老爷子如此大费周章是因为八十寿宴,宴请豪商宾客无数。

而谈屿臣只是为了找出一个人,登船的人仅孟九轶而已。

这个狗男人真的太疯了。

孟九轶上船时,谈屿臣正耷着眉懒靠在舷梯处,海港的夜浓云覆盖,微风卷乱他额前的碎发,看起来似乎才洗过头,蓬松感淡化了平时那股凌厉。

她一出现在台阶上,男人便缓抬眼皮,光悉数他漆黑的眸底。

有明明灭灭的火星在他俩对视间炸开。

见到他,孟九轶就想起那些鸡仔盲盒,连着最后十几步阶梯都走得不自然。

谈屿臣倒是平常的样子,勾勾手指,有佣人递了件披肩上来,孟九轶想客气说不用。

男人已经替她搭在了身上,不容置疑道。

“海上风大,披着吧。”

光线交织着他的碎发,衬得那双眼睛如同旋涡一般亮。

孟九轶仓促躲开,顾左右言其他,“表哥这样会不会太过兴师动众了?”

他轻笑了声。

“所以阿九知道我有多迫不及待找到她了吧?”

孟九轶:“.....”大可不必。

有佣人上前替他们领路,穿过那晚的宴会厅便是四通八达的走廊,孟九轶原本以为就在这认人的,可又似乎不是。

“有个问题。”他声音低懒。

“什么?”

谈屿臣问:“那晚你怎么会跑来休息室?”

这个问题好答。

“其实我本来想躲起来的,结果被领班误解我偷懒,罚我去船尾检查各项设备。”说完尴尬一笑。

“表哥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叫那领班来问话,我还记得她的名字。”

一个坑过孟九轶钱的,她当然记得明明白白。

“阿九多虑了,你说的话我怎么会不信。”

他慢条斯理的抛钩子,“所以你撞见她从房间跑出来,而我昏迷不醒躺在沙发上?”

孟九轶一边在关注到底去哪,一边还要应付他。

“不是,你在里屋的卧室。”

话落才反应过来说了什么,呼吸顿时轻了。

男人正扭头看着她,眼里耐人寻味,孟九轶咽了咽喉,脸不红心不跳的解释,“我当时一时好奇,就进去看了。”

谈屿臣点点头,悠悠出声。

“不好意思,让阿九见了脏东西,用不用给你请个眼科医生?”

孟九轶:“......”滚。

侍者带他们走的是另外一条路,令孟九轶完全摸不着头脑,但通往的终点只有一个。第几间休息室她已经完全忘了,但当那扇滑窗推开时。

她呼吸随之没了。

里面的完全没变,褚红色地毯,棕色皮套的沙发,斜对面的环形吧台.....

一看到这些,那晚的记忆如同湿咸海风铺面而来,仿佛开闸的洪水——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而有力量,将她当成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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