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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引火烧身!”

谈屿臣皱眉“啧”了声。

“那三兄弟早到晚在我耳边鬼叫,都准备琢磨着弄瞎你儿子眼睛,我要再不做点什么,下次回来你就就得给我收尸。”

周从谨简直想给他一巴掌,满口不忌讳。

但看他眉眼压着不易察觉的沉郁之色,自从出了游轮这事,老太太便把他赶出橙园了,眼不见为净。

周从谨没再说他,但江周的责罚没有逃过。

车停到海湾的别墅,司机绕道侧位,躬身去替他们开门。

周从谨问:“和我一起去看看你母亲?”

谈屿臣垂下眼,摇头。

“你去吧,我有其他事。”

上山这段路并没有开车,谈屿臣揣着兜,看着他父亲拿着花往上走,带着思念和缅怀。

山顶隐隐露出别墅青瓷瓦的一角,庭院曾经由她母亲种着两棵梧桐。

他出生时一棵,妹妹一棵。

谈屿臣的那棵如今已然亭亭如盖,另外一棵小梧桐却没有活下来。

树如人。

海风拂乱他额前的碎发,眼底的寂灭并不能被光明填满。

他没有多待,下山去了训练场。

江周正在徒手翻上百公斤的轮胎,旁边两个兵在监督计时,超时就重来。

他满头大汗,“三少爷我不明白,为什么犯错的是你,每次被罚的都是我?”

谈屿臣叼着根草,散漫道。

“没懂老周的用意吧?他是想等你练到力大无穷,我准备犯事时你能一个指头摁住我。”

江周:“....”

这踏马得练到什么时候,谈屿臣自小都跟着特种兵练的。

“昨晚你让我查监控,但举办宴会时游轮的系统正在升级,所以沈家根本就没有开。至于谈跃..”

江周抹了把汗,“他们本来不在沈家邀请的名单里,但据说是沈大小姐重新检查宾客名单时补上去的。”

谈屿臣“嗯”了声,眼皮滑落不置一词。

“三少爷,你打算怎么办?”

“娶呗。”

他勾着唇,皮笑肉不笑,但凡男人露出这个表情就有人倒大霉,江周顿时一悚。

“还有你让我查孟小姐的航班。”

谈屿臣缓抬眼皮,等着他的后半句。

“她在今天早上就回九州了。”

**

还是那条进山间院子的竹篱小路,孟九轶这次却走得极为忐忑,几乎是一步一步踱上去的。

江周说他有事找她,谈屿臣不会是怀疑什么吧。

想到要即将见到她,孟九轶一颗心就紧缩得厉害,推开木门,径自走往靠近悬崖边的露台。

谈屿臣正坐在小几上喝咖啡,单腿支着,气定神闲。

仿佛昨晚的事情对他没有半分影响。

听到脚步声,男人朝她看来,目光相撞的那瞬间,孟九轶几乎是触电般挪开。

昨晚拼命压制的记忆重回她脑子——

他将她翻来覆去,甚至抱起来。

冰冰凉凉的墙面并不能成为她的支撑,反而更加让他肆意霸道行事。

她嗓子都哭哑了。

短短一小段路,孟九轶的腿莫名发软。

小几对面给她放了杯甜丝丝的葡萄柚,孟九轶却坐在有一定距离的高脚凳上。

“表哥找我有什么事吗?”

“坐那么远干嘛?”

谈屿臣似笑非笑道,“我能把你给吃了?”

他示意对面的蒲团,且眼神里分毫不让,孟九轶便只能硬着头皮坐去他对面。

“剪头发了?”他问。

孟九轶低着眉,“嗯”了声。

“我这次去英国发现挺多人都是这个造型,就想跟跟潮流,应该还不错吧。”

谈屿臣喝着咖啡,深黑的眼瞳一直在盯着她看。

清冷的黑长直剪成及耳短发,本就是精致小巧的五官,便很容易让人注意到她那双亮晶晶的眼,再往下,双唇刷了粉粉的唇釉。

男人盯着她太久,久到触目惊心,这眼神和昨晚几乎要重合。

他在她头顶上方,垂视着她,逆光将他的眼眸染成了深黑。

明明看不见,却那般锐利,带着男性独有的侵占欲。

她睫毛一直在颤,谈屿臣喉结滚动,才慢慢收回目光,语调随意。

“还没问你,怎么想起去英国了?”

第73章 想结束交易

孟九轶心里一咯噔,他什么意思?

男人的语调那样漫不经心,仿佛就是随口一问,可小半年前,她把冯岚的把柄卖给娱乐报,中途被他截获时。

他也是这么问的。

孟九轶没有看他,再自然不过的语气,“就是突发奇想出去逛逛,而且前不久表哥才给我那么多钱,资金也正好宽裕了。”

他喝了口咖啡,“去看你弟了?”

“没有,他这周末要考试,我可不想到时候他挂科怪在我头上,就去喂了喂鸽子看看伦敦眼什么的?”

孟九轶说完就看到他嘴角轻微上扬,也不怎么好笑啊。

“没去白金汉宫?”

“去..去了!但是人太多我嫌吵就走了。”

这些景点都是在网上查的,孟九轶去个鬼,害怕被他看出端倪赶忙转移话题。

她对他展露笑容,“今天早上回国就看到新闻了,还没来得及恭喜表哥。”

孟九轶猜到沈媛会达成所愿,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她以为多少会拉扯一阵子,而且今晨柏瑞集团的公告哪有半分不情不愿,要不是这事中间有她参与的一笔。

孟九轶看到订婚公告,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一直暗恋沈媛。

她这话像是什么触发键,男人脸上的恣意放松,随着笑意一起没了。

他靠回椅子上,幽幽盯着她。

“我订婚,你很开心嘛?”

孟九轶一愣,“我..我当然是为你高兴。”

“那你看到我有高兴?”

他开心就有鬼了,漆黑眼瞳如同退潮的岩石,就这么微眯眼盯着她看。

“看起来你比我还兴奋,要不然这个新郎官换你去?”

狗男人!又在阴阳怪气。

凭什么找她的茬啊,微微鼓起的腮帮子昭示着孟九轶的不满。

“表哥说笑了。”

她不敢在这话题过多停留,怕他看出什么,“今天来找表哥我也有件其他的事,上次我掉湖里进医院时,你说过我有随时终止的权利。”

说完去看他。

谈屿臣动作没停,又喝了口咖啡。

“想结束交易?”

孟九轶睫毛垂落,轻轻“嗯”了声。

“钱挣够了?”

孟九轶笑笑,“我这个人不贪心,够花就可以了。”

她现在没法面对他,哪怕低着头不去看,可余光里是他闲敲桌面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干净,记忆如同开闸洪水涌来——他如同剥橘子那样,剥开她,肆意探索。

凶悍得她毫无招架之力。

曾经半拉开的地方完完全全在他掌中,她最坚硬的武器于他而言半分杀伤力都没有,倒是完完全全抵着他掌心,被磨得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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