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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直接把你送去陈萧然的床上。”

孟九轶脸上一刺,怒瞪着他。

“你如果真敢这么做,别怪我鱼死网破!”

谈屿臣似听见什么好玩的,轻笑了声,“打算怎么鱼死网破,像上次那样留个后招来阴我?”

孟九轶咬唇不说话。

她知道自己这次做的不对,亏欠了谈霓,但被他这么威胁,高傲和自尊让她绝不可能向对面的人示软。

哪怕被刀架脖子,她下巴的弧度仍然透着倔强和倨傲。

谈屿臣渐渐敛了笑,摇头。

“孟九轶你可真是...一个月过去还是这副死德行,对人的信任比针眼还小,我两才合作几次,你就反复捅娄子。

怎么,是觉得自己这点能力天上有地上无,我活该给你擦屁股?”

他怎么好意思说给她擦屁股?上回那么羞辱她。

孟九轶闷声道:“我不敢这么想!”

“你都做了还有什么不敢想的。”

谈屿臣薄唇讥讽,“一直恨我威胁你,找机会等着报复我是吧?当初你那事做得招摇过市,是把别人都当傻子?

不好好反省自己为什么棋差一招,反而三天两头作妖,这就是你自以为是的聪明?下回再背着玩这些花招,你身上有再多刺,我也一根一根给你拔了!”

此刻男人收了以往所有温柔小意和不正经,跟个地面阎罗一样。

孟九轶脸上火辣辣的,灼烧的刺感一直沿着脖颈往下蔓延。

他几句轻易看破她藏在心里的不满,她承认一直对他有怨怼,如果不是他打乱她的计划,她应该已经收手不干了。

可她也承认,需要他的钱。

她是不光明磊落,然而心里想是一回事,被别人点出来是另外一回事。

但凡有其他的办法,她也不会这么做。

她眼睛莫名发热,撇开脸不回他。

谈屿臣收回手,低眸瞥了眼她的手背,有道被玻璃划破的血痕。

那是在酒吧扶起谈霓导致的。她在医院匆匆被他叫走,还没来得及清理。

他道:“还跟我玩花样吗?”

孟九轶眼眶渐渐湿了,捏紧手指。

良久才说:“再不了。”

第21章 有办法收拾她

江周送她回去的时候,车上已经没有了谈屿臣。

下车时,他递过来一袋擦伤药,孟九轶疑惑不解。

江周道:“孟小姐,这是三少爷吩咐的,你手上的伤口还是擦擦吧。”

孟九轶愣了愣,伸手接过。

“谢谢。”

经历过这些事,她当然不可能再自作多情,以为谈屿臣对她有什么想法。

她只是有些感慨,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真的非常深谙御下之道,打个巴掌给颗甜枣的技法被他玩得炉火纯青。

该恨他吧,偏偏在细节上,这个人又装得细心体贴。温柔小意。

她要是稍微不清醒,可能已经巴巴贴上去给他数钱了。

车离开后,孟九轶打开药包,并没有用棉签擦拭,而是直接将酒精往手背上倒。

灼烧的刺痛让她嘴唇瞬间白了,咬紧牙关不发出一丝声音。

她要警醒自己,不要有妄念。

**

谈霓住院这段时间,递帖来看望的人络绎不绝,都被拦在了病房外。保镖交待是三少爷吩咐,让四小姐好好静养。

在此期间,九州发生了件让人津津乐道的事,靠着钱庄和赌场刚刚冒头的暴发户陈家,在一夕之间完全销声匿迹,超三十多家赌场的经营权易主不说,连着浪荡纨绔的陈家少爷也不知去向。

传言众说纷纭,有说他得了什么人,有说他败光家产被人砍了手臂。

冯冉这段时间没少被问及,若是放到平时,她替孟九轶筹谋婚事还能博个好名声,然而随着陈家一夕败落,陈萧然以往的做过的事也被抖了出来。

而撮合这桩婚事的她,谁知道到底安的什么心思呢?

冯岚已经被罚去南亚岛,不安好心的罪名自然落到冯冉身上,她愈发没脸,称病减少外出。

孟九轶这段时间工作忙,又在医院来回跑,没回孟宅,自然不知道这些龃龉。

汪茹的新电影《盲女》发布会最终定于月底,领导天天拉着她们开会,对接物料和商讨营销方案,这其中最没有技术含量的活的莫过于后勤——

这个活吃力不讨好,做的都是杂货,比如帮几位主演定酒店,协调各部门时间并维持场内秩序。

没有同事愿意接,孟九轶主动揽了下来,然后敲响主管办公室的门。

“芳姐,我这两周能不能早上请两小时的假,晚上补回来。”

孟九轶说她有朋友住院了,医院离这车程一小时,来回跑来不及。

看望是真,那么早去,躲谈屿臣也是真。

芳姐同意了。

第二天她早上去医院的时候,谈霓正在发脾气,餐盒全部挥到地上。

“走啊,说了我不想再吃,明明我身体已经恢复了,为什么天天还让我去检查这个那个!”

一通脾气发完,谈霓看到有人站在门外,泪水挂在眼角,有些尴尬。

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谈屿臣早就教过她,不要把脾气朝弱者发泄,今天是意外。

佣人不知道该怎么办,孟九轶给她使眼神,让她先出去。

等人走后,她蹲下身挨个把盒子捡起来。

谈霓靠在病床上,忍不住道:“你不用做这些。”

孟九轶问:“不喜欢吃这个啊?”

“吃什么都一样。”

谈霓语气低落,“反正不管是什么东西,到我这都会成为病因。”

她有严重的急性哮喘,从小到大谈霓最痛恨的就是前一秒相安无事,后一秒的兵荒马乱,

她讨厌整个家为她的病大费周章,讨厌别人的小心翼翼,讨厌医院的消毒水味。

孟九轶坐在她跟前,哄孩子似的。

“好巧哦,你口中的这位废人,前几天刚刚救我于水火。”

谈霓抬眸。

“如果那晚不是你站出来帮我,我可能已经...当晚在酒吧乃至在包厢里那么多身体健康的人,但没人来帮我。”

孟九轶眼里含着抱歉和感激,如果她知道谈霓有哮喘,绝不可能这么做的。

“你别这么说,不管谁都会伸以援手的,全都怪那个人渣。我只恨自己身体不够健康没帮上什么忙,当时就不该让跟着我的那两个人离开,至少能揍得他满地找牙。”

说着她捏起了拳头,漂亮的眼睛重新恢复活力。

孟九轶眼里含着笑意。

过半秒,谈霓也噗嗤笑了。

孟九轶注意到她乏味地搅着桌前的清粥,“你是不是早上吃腻了这些?我看你都没动。”

“都怪我哥!”

谈霓说他吩咐家里的厨师往清淡了做,结果到厨师耳朵里就是清粥小菜,她本来就是重糖主义者,现在吃这些怎么有味道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孟九轶第二天早上来看望她的时候,带了九种样式的解暑小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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