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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的不太好,是叶家的旧屋子。

叶安皓也没成想,偌大的一个叶府,锦城屈指一数的大户人家,竟还遗留着这么破的地方,连一个容纳男主遮风避雨的屋子都没有。

所谓的旧屋,实际本质上就是一个被遗弃的破烂柴房,透光漏水的屋顶,破烂纸糊的窗户,荒废多年已经蛀虫腐朽的废柴,还有铺在地上一卷毛边的草席子,破旧的被子,以及几件洗的发白的衣物,散落在这个拢共不到巴掌大的局促空间里。

昨夜那一场无情的大雨,打湿了整间贫寒的小屋,空气里满是阴冷之气。

说的再难听点,叶府的马住的都比这宽敞温暖,叶安皓刚路上看见了,马厩好歹还是个占地不错,冬暖夏凉的独立小屋,至少不会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

第6章 不听话要挨收拾 W?a?n?g?址?发?B?u?页??????ǔ???ě?n??????????5?﹒?????m

这地儿叶安皓连门槛都不想踏进去,岑秋锐却已经住了好几年,他偷偷咽了口唾沫五味杂陈,原身真是人渣战斗机,死的不冤……

“这里能住人吗?换个地方……”叶安皓一言难尽,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去哪给岑秋锐找床,最后还是让人把岑秋锐弄回了皓志阁的偏房。

大夫来把脉的时候直摇头,岑秋锐身上除了今天的新伤还有之前没有得到妥善处理的旧伤,已经卷边泛白的腐肉混着干竭的血迹粘连着衣裳,光那双腿就已经血肉模糊。

简直是案发现场。

大夫施针清理,血水一茬一茬换了好几盆。

叶安皓生理不适不敢多看,心里已经把狗血作者问候了一边又一遍。

医者仁心,那大夫走的时候还在连连感叹,虽然未伤及到骨头的根本,但是伤口感染到了腿部经脉,再三强调要让病人好生休养,不然怕是会落下残疾往后可无力回天了。

岑秋锐蜷着身子喃语,叶安皓听不清心里跟猫挠似的。

煎药需要时间,他又担心岑秋锐久不降温等下真烧坏了脑袋,让人重新备了些水和毛巾。直接动手撸起袖子,又把毛巾打湿拧干湿敷在岑秋锐额头上。

崔妈妈在一旁看在眼里,欲言又止,终是轻叹了口气屏退了下人,自己也退至门外守着了。

意识模糊间,岑秋锐只能感觉到额间那一抹断断续续的清凉,鼻尖是似有若无的幽香,像极了幼时被母亲护在怀里哄着睡觉的感觉。

意识不知道沉浮了多久,恍惚间感觉有人把自己扶了起来,中药浓郁的苦味充斥口腔味蕾,岑秋锐意识迷糊,指尖微动,努力想睁开眼睛却无济于事,只是本能地紧皱眉头,抵住牙关抗拒。

叶安皓举着药碗哭笑不得,也算松了口气,就说这人吧都有个曾经,不管以后再怎么牛逼,现在好像也只是一个不爱喝药的小孩儿。

要说福利院最不缺的就是小孩,哄小孩他有经验,岑秋锐这模样一下激发了叶安皓心中强烈的保护欲,他不由得放轻了声音诱哄。

“乖啊~乖啊~小宝贝,好好吃药病才能好,痛痛飞,喝了药有糖糖吃,还有香甜的蜜饯果干哟……”

或许是糖果的诱惑太大,又或者是叶安皓太过温柔的安抚起了作用,慢慢地岑秋锐不再抗拒,乖乖配合张嘴吞咽。

叶安皓也信守承诺,在岑秋锐咽下最后一口药后往他嘴里塞了一大块蜜饯。

好甜……

岑秋锐鼻尖萦绕着一股浓浓的香甜味,挥之不去,再次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眼前是一团模糊的影子,还有手掌摸到的一块温润手感。

看着人终于安稳了下来,知道是药效里的安眠成分起了作用。

叶安皓起身伸了个懒腰摆动一下僵硬的躯体,找回了点前世在福利院当奶妈子的感觉,神经不再那么绷紧,闹了一天了正打算自己也回去歇会。

这才刚站起身,就见崔妈妈在门外低声来报:“二公子,叶随那个小贱人来了。”

叶随?

这谁啊?不熟谢谢。

叶安皓脑子混沌,动作却是一顿。

阵阵脚步声向门廊急烈靠近,足以可见来人急切的心。

下一秒房门被一股大力推开。

门口站着一个清秀少年,他的目光率先落在床边的叶安皓身上顿了一秒,随即立刻转向了床上的岑秋锐。

待看清岑秋锐身上青紫的惨样时,那张温润的脸上不由浮现出来一丝怒意:“二哥,人心都是肉长的,你这次做的也太过头了些。”

直到听见这声二哥,叶安皓这才慢半拍的想起这号人是谁。

叶随——叶家三公子。

如果说叶安皓是作死的炮灰反派,那叶随就是一个善良正义的男配角。只不过因为庶出的身份在叶家话语权不大,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原著中他成为了男主岑秋锐的至交好友,更是男主报仇雪恨时,唯一一个放过一劫,最后结局得到善终的叶家人。

叶家一共三子,老大叶安鸿和老二叶安皓是原配夫人所生,老三叶随是姨娘生的,所以两人相貌并不相像。

原著中,原身就和这个便宜弟弟不太对付,不对,其实也可以说原身跟谁都不太对付。

叶随的姨娘本是叶夫人院里一个二等的粗使丫鬟,却趁着叶夫人怀孕不便的期间,胆大妄为趁叶老爷醉酒爬床,还一朝得逞肚子里揣上了叶家子嗣,这才被抬了一个姨娘的位份,打发了一座宅子两个丫鬟,堂堂的叶家三公子叶随直到五岁才被接回叶府。

所以即使叶随明月清风,却也一直不太招叶家人待见,更何徨原身这睚眦必报的性子了。

不过叶安皓看小说的时候还挺喜欢这个角色的。

善良正义的小白花,试问谁能拒绝呢?

是以叶安皓并未开口。

温暖干燥的被窝,宽敞亮丽的屋子,就连空气中苦涩的中药味都带着一股熟悉温暖的香甜,让意识堪堪被叶随推门惊醒的岑秋锐直愣了好一会。

他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从来没梦到过的美梦。

眼神渐渐聚焦,浑身没有一处不痛的,两只脚更是如断筋切骨,他是死了吗?死人也会痛吗?

他这是在哪?

岑秋锐目光落在自己的双腿上,那都不能称之为腿了,上面布满了银针,这扎针的手法不像是一般的赤脚大夫能达到的境界。

“二哥,你即不喜欢岑秋锐,当初为何要闹着强娶戏弄?”门口的叶随一身白袍,气质清尘,行为举止样样得体,就连生气的时候也只是微微皱眉,看叶安皓一直没说话,苦恼地叹了口气,再开口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好言相劝:“二哥,你饶是看不惯他,把他打发出府就罢了,既然娶了又为何要几次三番如此折辱他。岑秋锐既然已是叶家的人,这也入了族谱,按照惯例过几天的祭祖宴,你是要带着他一起出席的。”

“不管怎么说,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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