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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齐庸那个视频吗?就算他是被陷害的,但这种有丑闻的男人真的不能要,他们会说你是接盘侠的。”
“而且,现在齐庸名声坏了,即使碍于他的身份没人敢在他面前说什么,但谁不知道那个视频?原先他在联姻市场是香饽饽,可现在就是个吃下噎嗓子的馊馒头而已。”
“他被害,是因为自己做人不行,又不关你的事,你整天去看,订婚宴本来也没完成,干嘛往自己身上揽责任?”
女孩轻蔑冷嘲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齐庸面无血色,一颗心高高悬起,竟有些害怕魏纾接下来的话。
“先别说这个了,还有几天不是跨年了吗,我订了车票去虞城,回家收拾一下。”
最近是期末周,一月九号考试,两个周复习时间,魏纾准备和杨佳奈一起回虞城跨年。
祁天赐遗憾,“那今年春节你也要在那边吗?”
“嗯,寒假我回家住。”
虽然父母都已经去世,但魏纾总算找到了自己的归处。
这件事其实还得感谢许浑和宗曜,魏纾心里明白。
没有听见魏纾的评价,齐庸一颗心七上八下,后脑勺传来一阵一阵的刺痛,像不规则的电波,几乎叫人抓狂。
双腿无法行走,又因一个视频颜面扫地,齐庸的人生陷入阴雨连连,而遮蔽风雨的伞却飘摇不定。
他渴望她坚定的维护,害怕她嫌弃,于是心思越发扭曲。
他迫切想知道魏纾真实的想法,想确认她的心究竟向着谁。
吃完饭祁天赐就走了,许浑带着魏纾坐上副驾驶,他从后排拿出一个精美的礼物盒。
“你肯定喜欢。”许浑语气笃定,漂亮俊俏的脸上隐隐闪过得意。
魏纾看他一眼,接过礼物拆开,从里面拿出一本书,上面印着世界地理图册大全,厚厚一本,精包装,每一页都清晰无比,排版亦是和谐舒适。
她翻了几页,鎏金的封面带着凹凸不平的触感,质感非常好。
从海洋到森林,星空,再到高山上嶙峋不平的岩石,连纹路都清晰可见。
魏纾翻到前面的出版社和编者,发现这竟是世界著名的一位地理研究学者编纂的,后面没标价钱,最后一页的内封还印了ws(魏纾)两个字母,显然是特别定制。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许浑翘起嘴角:“一个月前。”
那时候魏纾陷在情绪泥沼,整个人很丧,变得异常冷漠,许浑偶尔来看学校陪她上课,发现她在看自然地理的视频,很专注,连眉宇间的烦躁都消散了。
于是他就特别定制了这本书,当作新年礼物送给魏纾。
可惜不能在跨年当天给她,这次的任务他期待良久,不能推迟。
指腹摩挲着书本封面,魏纾转头和许浑对视,忍不住笑:“谢谢。”
她琢磨着许浑喜欢拳击,不如定制一个手套送给他?正好他完成任务回来时是春节期间,就当回礼。
“不是要去医院吗,走吧。”
魏纾点头,笑着把书装进礼物盒里,放进书包,眼睛亮晶晶的,看得许浑也弯起唇角。
推开病房的门,齐庸果然坐在书桌边处理公司事务,过度苍白透明的脸显得颓靡。
“今天又没出去吗?”魏纾边问边把手中的百合花插入花瓶,将昨天枯萎了的花拿出来,丢进垃圾桶。
“在处理公务,下午去做了复健,腿还是没什么知觉。”
齐庸将电脑关掉,转头对魏纾笑笑。
他本就清瘦,现在更是病弱,像尊易碎的琉璃,晶莹剔透,上面有漂亮的裂纹。
魏纾待得不久,来和他聊聊天,了解他复建的进度,再劝他好好吃饭就把流程走完。
她心情好时,会多说些自己的事,那是齐庸最感到幸福的时刻。
走出病房,来到走廊里,身后传来一道犹豫的女声:“魏纾?”
魏纾回头,黎鑫元站在她身后,手中拿着一份病例报告,身着黑色职业装,专业正式,颈上系了一条杏色领带,优雅随性,她应该是从另一边的病房里出来。
“我来看小姨,你这是…哦对,你来看齐庸嘛。”
黎鑫元走近魏纾,面上神色自然,“要不要一起下去?”
“好。”魏纾点头。
“说起来以前我还追过齐庸,谁能想到他会变成现在这样呢?”黎鑫元语气感叹,有几分说不出的怅然,“我听说了你们订婚宴上发生的事,那时候我在幽州出差,也没收到请柬,回来才知道竟然发生了这种事,你每天都来看他吗?”
魏纾心里叹了口气,“差不多吧,有时间就来。”
“之前我还提醒你离齐庸,宗曜这些人远一点,没想到最后会变成这样,不过你没事就好。”
魏纾微笑一下,“谢谢你啊。”
黎鑫元摇摇头,垂下眉目,“我什么都没帮上,全靠你运气好,对了,你和齐庸还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吗?”
“啊?当然不是,订婚宴不是没完成吗?”
黎鑫元惊讶,“一般举行宴会前都订好了,你们没提前办好吗?”
“没有,我也不太清楚这些。”
“那就好,虽然不太好听,但是你有比齐庸更好的选择,没必要耗在他身上,我就怕你有救风尘的情怀,把自己搭进去,其实他身为掌权人,接受的是最好的服务,你来不来都没什么关系。”
“而且你还没和他订婚,那就更用不着了。”
魏纾无奈一笑,怎么这一个两个都劝她别来?
“其实没什么的,只是来看看而已,说说话就走。”
黎鑫元歪头看她,扬眉:“你真的喜欢齐庸啊?”
“嗯?”魏纾惊讶,蹙眉,还是犹犹豫豫的说了:“也没有啦,就是觉得他挺可怜的,好歹认识一场,别的人如果这样,我也会来的。”
黎鑫元了然:“你果然有救风尘的情怀,心软是好事也是坏事,不过也轮不到我来劝啦,拜拜,下次再见!”
来到大厅,黎鑫元朝前台跑去,魏纾停在原地看她的背影,心下思忖,西城上流社会的流言到底有多恐怖啊?
她不关心这些事,自然无从了解,但看祁天赐和黎鑫元的表现,估计是格外锋利。
“…就是觉得他挺可怜的…”
耳机中不断播放这句话,“如果是别的人我一样会来的…”
大脑仿佛一根针不断穿刺,齐庸呼吸不过来,颤抖着将耳机摘下,吧嗒一声掉在地面,泪水已无知无觉涌出,整个世界剧烈旋转起来,病房像个小盒子,被人剧烈摇晃,他就是里面的玻璃珠,上上下下转动,眩晕,呕吐感不停传来,五脏六腑都移了位,整个上半身不停冒冷汗。
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双手无力垂落在腿上,耳边是尖锐刻薄的毒语,那些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