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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你做过的事情,你就不会了?”

简星沉的指尖在诊疗衣两侧悄然攥起。

他垂着眼睫,目光落在被褥上。

放空片刻后,才徐徐掀起下摆,将紧闭的膝盖打开一寸。

“害羞?你有什么好害羞的。你全身上下,哪一点我没看过。”

江意衡的手掌化作刀锋,利落地楔入他微敞的双膝之间。

她的指腹明明只是温热,沿着他腿间的肌肤滑过时,却好像能燃起一路战栗。

肌肤相触,体温交汇,简星沉明明不想感到害怕,可她话里的那些冷意,与她指尖过分亲密的触碰,却让他在局促之余,诚实地给出身体回应。

那是Omega对Alpha肌肤接触的本能渴望。

他们已有四个多月未曾亲近,但他惊恐地发觉,他的身体早已记住了她。

他止不住地发颤,呼吸的声音渐而急促。

虽然强迫自己撇开目光,转移注意,却无力掩饰颊上浮起的红晕。

直到她的动作蓦地顿住。

下一秒,仿佛电流穿透皮肤,冰凉的针尖离开他的身体,只留下芯片在原地微微发热。

他低头,后知后觉地吃痛。

余光中,江意衡的神情依旧冷峻。

针管抬高,末端嵌有追踪芯片的位置已然空空。

江意衡低头打量着少年大腿内侧的细微出血点,几乎是要安抚他那样,指尖围绕那处徐徐划圈。

“很疼吗?”

她的手仿佛在反复确认,不厌其烦地滑过他腿上的皮肤。

虽然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虽然她早就指示许知连私下替她打点,将特效药送到少年的房东手中,他身上,却依然留存着斑驳的瘀痕。

简星沉几乎梗着脖子,木然摇头。

他缓缓拉下衣摆,将裸露的膝盖与隐秘的芯片植入点一并掩住。

江意衡的视线在他交扣的双手上停顿片刻。

旋即,又恢复了冷冽笑意。

*

护士为简星沉采血后不久,许知连便拿着化验结果回到病房。

“就如方才初检的结果一样,胎儿一切安好。”

他抱着一台平板,端到江意衡眼前,“不过孕夫的身体状况,还有……可以改善的空间。”

江意衡抬眼,目光落在平板显示的数据上。

专属信息素的浓度数值旁,标注了一个醒目的下行箭头。

“怎么回事?”

江意衡目光微沉,“标记出了问题?”

“您的标记怎么可能出问题。我行医这些年,就没见过那样稳如磐石的终身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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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连笑了笑,“问题在他身上。孕夫对Alpha信息素的依赖程度远高于常人。他在这几个月接触到的专属信息素严重不足,身体为了维持胎儿发育,长期处在亏空状态。说实话,我很惊讶,他是怎么独自熬过来的。”

说完,许知连叹了口气。

江意衡的指尖不自觉地按在屏幕上,几乎能把钢化玻璃压出裂痕。

许知连默不作声收走平板,适时给出解决方案。

“不过殿下放心。既然简先生来到我们科室,只要您愿意提供一滴血,我们的仪器便可模拟您体内的信息素,合成一剂高度浓缩的匹配样本。注入他体内后,能在最短时间内,提升与标记同源的信息素水平。”

“合成我的信息素?”

“这是最快,也是对您负担最小的办法。”

江意衡听着许知连的解说,不由笑了。

“比起这种人造的替代品,我还是倾向于,更天然的方式。”

许知连微微一愣。

“如果这几个月,他一直在您身边,那这一针,确实没什么必要。”

他耐心劝说,“但以他目前的状况,单凭您周身挥发的信息素,远远不够。”

“许医生,你好像没听懂我的话。”

江意衡看着病床上那个抱膝蜷缩的少年,唇边扬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喜欢,用咬的。”

语毕,她重新审视这具纤弱的身体。

少年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即便听到近旁发生的对话,也没有任何抗议。

他只是把手臂在膝上环得更紧,好似要把自己收进某种茧壳里。

许知连默契地退出病房,留下一室清静。

江意衡抬起指尖,拨开少年颈侧微微凌乱的发丝。

他的脖子因为局促而绷紧,皮肤带着不安的热意。

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属于Omega的本能生理反应,就像她指尖拂过他腿间肌肤时,激起的细微战栗。

这并非他能够用理智压制的东西。

从前她对这样的反应嗤之以鼻,甚至曾觉得,这样可笑至极。

可如今只是看着,他那压抑克制的模样,她的心底,便生出一种难以遏制的暴虐念头。

她的指尖没有直接触碰他的腺体,而是刻意在旁游走。

从耳廓滑向脸颊,于他的下巴中央短暂停留,继而挪回他的脖颈后方。

仿佛猎人在端详自己的食物。

江意衡向来偏爱如牛排一般,外层焦脆,内里却藏着生鲜的柔软气息。

她最享受的,是突破防御的瞬间,胜过一切咀嚼与吞咽。

她想看到他挣扎,想看到他吃痛求饶,想看到他像过去那样,在被撕裂的那一刻,彻底决堤。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

二十四年的人生中,她只对眼前这个人,生出过如此具体而残暴的念头。

折磨一棵几乎被风暴压弯的小草,惩罚一个早已被生活反复拷打的人。

江意衡微微俯身,重新靠近他的后颈,手掌按上他单薄的肩膀。

少年虽然没有出声反抗,身体却如她所愿,瞬间绷紧如弦。

她清楚地感觉到,他的肩胛之下,那一阵阵细微的颤动。

不单是生理反应,更是在极致克制之下,由身体的每一处细节流露出的恐惧。

她抚过他微乱的发尾,像猎人在取食前,近乎恶意的那一点安抚。

她缓缓张开唇齿,齿尖向着那枚干涸了四个月、未有雨露降临的腺体靠近。

就在她即将合上双眼的瞬间。

就在她即将咬出血的瞬间。

一道属于茉莉的微弱香气,却从他的体内悄然逸出。

在她的意识里,瞬间割开一道细小的口子。

惊慌,惶恐,畏惧。

那是她曾在巡游现场感知到的气息。

那是令她即便手上流血,手肘脱臼,险些从马上坠下,也忍不住第一时间循向的信号。

他在怕她。

那是被少年压抑在意识深处的恐惧。

他分明将她也视作了危险。

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原本萦绕在江意衡脑海中的嗜血冲动,忽然如冰雪崩落,裂成无数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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