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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名。

姬焐望了许久,走上前将那幅字取下来,正要带走,余光又瞟见桌案上一叠略微发皱的宣纸,思忖良久,还是将江宿柳的字物归原位。

在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他不能给沈雪枫任何一个可以离开他的机会。

姬焐收回视线,默然离开了少年的房间。

三日后。

沈雨槐从城西大理寺离开,拿着誊抄的卷宗骑马入宫,直奔东宫而去。

在重名门前,她与太医院的净苍打了个照面,两人互相点头,走了几步,发现恰好去往同处。

“太医也是去拜见太子?”沈雨槐奇道,“难不成殿下近日身体有恙?”

“非也,”净苍微笑,“所谓何事,一去便知。”

沈雨槐点头,两人并肩而行,路上又碰到了从内客省来的江宿柳,在明德殿门口,又遇到了正要进去的姬映秋。

几人撞在殿外,互相问了一番,原来都是恰好途中遇见,当真是巧合。

派去的内侍步入殿中问了太子的意思,四人一同被请入殿中,一位侍从弯着腰给大家沏茶,笑脸相迎:“真是不巧,殿下正和沈公子议事,几位稍等。”

正在喝茶的沈雨槐一口喷了出来,恰好洒在姬映秋的小扇上,后者深深地皱起眉,一副不可忍耐的样子。

沈雨槐连忙道歉:“公主,小臣并不是有意的。”

“没事,”姬映秋咬着牙说,“你弟弟不是在里面吗,这么惊讶做什么?搞得像不知太子与雪枫关系好一样。”

第85章

沈雨槐无奈地从袖中取出帕子,给她递了过去:“公主的扇子,臣再赔你一把,如何?”

“算了,”姬映秋将小扇丢给身后的宫婢,吩咐道,“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宫婢步出殿外,沏茶的小侍走到她与沈雨槐面前,稳稳当当将两个茶杯倒满,说了句慢用,转身走向一旁的净苍。

这时姬映秋狐疑地盯着他道:“你……抬起头来。”

侍从见状立马放下茶壶,姿态更加恭顺谦卑:“公主,可是奴哪里做得不够好?”

“本公主让你抬头”姬映秋叩了叩桌面,“你是内侍省新来的小太监?怎么从来没在太子身边见过?”

沈雨槐闻言也多看了这侍从两眼,只觉他长相有些熟悉,彷佛在哪见过一般。但她没当回事,只以为是自己见惯了姬焐身边各种长相的影卫。

侍从不肯抬起正脸,只听净苍突然开口:“太子到了看诊的时辰,劳烦这位小施主去通传一声。”

侍从得人解围,顿时顺着净苍的话雀跃道:“太医说的是!奴这就去请太子!”

姬映秋看他行迹可疑,心中疑惑更甚,当即拍桌子:“站住!”

然而那年轻的小侍早就溜出门外了。

斜对面的江宿柳察言观色地适时开口:“公主今日似乎心情不佳,不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他不说还好,姬映秋听了横他一眼,冷哼了一声,瞧上去更不悦了。

其余三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偷偷溜出殿外的侍从走入偏殿,大摇大摆地摘下袱头,左顾右盼一番,对着屏风后的人影道:“姬焐,他们都在找你呢。”

小榻上,身着雪衣的少年捧著书卷靠在姬焐腿上睡着了,发丝松散,半掩着脸,看不清样貌。

姬焐放下手中看到一半的奏章,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轻声说:“让他们安静点进来,孤这边走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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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雪枫这两日经常来东宫做客,姬焐批奏章时,他就在一旁安静看书,上元节过后,两人的相处又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彷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过他们见面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沈府也不再加以限制沈雪枫的自由。

不多时,殿中静候的几人鱼贯而入,他们见到熟睡的沈雪枫,脸上不约而同露出古怪的表情,时间没人先开口说话。

姬焐抬头,目光在就座的四人中逡巡,又看向门边吊儿郎当穿着内侍衣服的池卿,道:“池公子,先将门关上,吩咐其余人不得打扰。”

池卿只能硬着头皮出去使唤人,姬映秋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室内安静异常,这时只听姫焐又淡声问道:“四位不约而同来访,就是为了来这里干坐着喝茶?”

几人仍不说话。

这时沈雨槐道:“殿下,舍弟还在此处,贸然商议朝政事,恐怕有些……”不大方便。

姬焐宽大的袖摆轻扬,掩住少年上半身,将盖在沈雪枫脸上那看到一半的书册轻轻取下,动作十分轻柔。

“他不是外人,可以听,你们说便是。”

沈雨槐低下头,太阳穴突突地跳:“……”

姬焐俊挺的眉微蹙:“还不说?几位大人当真是来喝茶的?”

“既然如此,还是臣先说吧。”

江宿柳从袖中抽出一卷小册,平静的目光掠过熟睡的沈雪枫,犹豫了一下,还是放轻声音道:“大皇子掌管的商会近日有所异动,此册中的名单皆是私下里与其往来的记录,殿下还应派人再跟查此事,臣担心迟则生变。”

“除此之外,春闱的考官已经定下,明日由古尚书上奏,不知殿下对人选有没有额外的安排?”

那份名单交到池卿手中,传到姬焐手里。

姬焐看也没看,直接问:“之前劳烦江大人办的事,能否做到?”

江宿柳拱手,苦笑着说:“物极必反,科考亦是如此,臣只能保证给殿下一个还算满意的结果,至于这其中如何操作,希望殿下不要过多干涉,顺其自然。”

其他几人听到科考二字,脸色皆是一变。

在座的目前都是为太子办事的人,各司其职,但互不影响,自然不知彼此都负责些什么,姬映秋听到这,悄声打断江宿柳的话:“太子打算插手科举?这太冒险了,若是被人发现就是万劫不复。”

沈雨槐给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指了指沈雪枫,安抚道:“公主息怒,听听殿下怎么说。”

“孤不擅读书,自然也不想干涉春闱,皇姐误会了,”姬语毕,目光移过来,望着江宿柳道,“宰相也是科举过的人,这等事对有些学子来说,一生只有一次,倘若结果不得天下满意,孤会想办法取消这次春闱的成绩。”

江宿柳连连称是:“臣明白殿下的意思。”

两人又商论了一些礼部办考的细节,其余人不了解,听得颇有些不耐烦,等江宿柳坐回自己的位置,沈雨槐立刻接过话茬。

她将一路提来的卷宗放在桌上,轻声说:“大皇子彻查任氏谋反一案已有了不小的进展,任绪原已承认齐平康是任家安插在郭党中的奸细,他们打算借此案为被贬庶民的郭峥平反,这是案件的卷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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