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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婉:若非你吸食我的命魂,我又何故要惹上寿元耗尽棘手一事,如今与他这般生活,已是我心中乐事】

【命魂珠:此乃命中注定,并非我能左右,你命有此一劫。】

【李慕婉:命?奈何修为通天修士都无法掌握命运,于我又能吗?】

【命魂珠:你别放弃啊,虽说近日不再提升,但总归也没降,换个角度想,是好事。】

【李慕婉:魔头于我有情,只是还未深到能够让他全力以赴,故而没法达到一百好感度,对吗?】

【命魂珠:情之一字,极为深奥,不若不会……】

【李慕婉:不会什么?】

不若不会千年来,都没有一个人能够以情感化魔头,从而拿回命魂由死转生。

周身灵力化为乌有,李慕婉努力平息燥动,却仍是心烦意乱,她打下的禁制密室,就连王林也不曾入过,他也鲜少主动去探知李慕婉的事。

庭院里,李慕婉躺在藤椅纳凉,这几日她不常缠着王林,又唤了周林来谈话。

周林望着师父眼睑的乌青,欲言又止。

李慕婉抚养他长大,教授法术丹道,禁制阵法,一直都是肃穆庄严的形象,出于敬重,他把那些不好的想法都抛之脑后,不愿意那样去想自己师尊。

“师父管理宗门劳心劳力,已是分身乏术,若师父无法分神炼丹,徒儿代劳即可。”周林拿出几颗培元固本丹药,双手呈上。

李慕婉掐诀时灵丹飘在指尖上,周林炼制的丹药精纯,李慕婉满目欣慰,服下一颗,“周林,你去凡间寻些话本来吧。”

“啊?”周林错愕,“师尊要凡间话本做什么?”

李慕婉有些犯难,却面色如常,只道:“为师有大用,你寻来就是。”

虽不知有何大用,但师尊吩咐,周林是在所不辞,收了命令便出了云天宗。

回来已是半月后,李慕婉密室摆放了各式各样的话本,趁着王林又在打坐,她整个人栽入话本里。

术法转在她指尖,打出的灵光不断翻阅,一行行字迹呈现半空。

接连几日,李慕婉终于悟透了。

【命魂珠:你这几日不陪着魔头,看这些凡人话本做什么?】

【李慕婉:就是要攻略魔头才要看这些话本的。】

【李慕婉:若是一味讨好魔头,魔头在我这里得到的情感安全是绝对的,他没有危机感,好感度便只能在八十几徘徊。话本里说,要拿捏一个人的情感,得学会让其患得患失。】

【李慕婉:就仿若是放风筝,放出去扯一下再拉回来。】

【命魂珠:这可靠吗?你可别玩火自焚啊……】

【李慕婉:慌什么?我自有分寸。】

李慕婉自信收起命魂珠,出了密室,雕花屏风后的王林闭目不动,神识却散在屋外,一直随着李慕婉移动飘在周围。

她仅是扫了一眼,并未朝他凑近,而是转身出了阁楼。

王林内心一沉,仿若失去了什么,空落落的,屋内只剩下纱帘晃动,还有她身上的莲花香。

“婉儿……”王林呢喃着名字,已经一个月了,李慕婉不是闭关就是外出,这种感觉怎得有些熟悉。

待她回来后已是第二日,李慕婉又入了内室,王林注视着身影直至消失。

李慕婉坐在屏风内,摊开一张画卷,调好墨水,描摹了一张轮廓,一坐就是三个时辰。

书案上还摆放着他给刻的木雕。

王林无心吐纳,本不想打扰李慕婉,可心里想见着她,视线不自觉落在屏风后。

“婉儿,你在做什么?”王林隔着屏风小心翼翼问。

李慕婉专注手中的画,听见了声音却无暇应他,只是敷衍地“嗯”了一声。

王林等了片刻,自顾入内绕在书案后,李慕婉勾勒轮廓,在那栩栩如生的画像,朝额头点上一笔朱红。

“婉儿画的……”

“我那画卷不翼而飞了,早就想重新画一副,耽搁了时日,正好今日有空,便补上了。”她细细描着衣裳上的纹路,把所有细节记得无比清楚。

王林眉心一紧,深眸微沉,心里涌起一阵酸麻,阴暗之处疯狂躁动,却尽量保持平静,他抬袖扯开了些画卷。

“婉儿坐了许久,歇一会吧。”

李慕婉手中笔刷划过,原本干净的轮廓点上墨迹,她蹙眉泛起不悦,却未多责怪,平静道:“师兄?婉儿还没画完。”

“不画了。”他拿开李慕婉手中的笔,搁回笔枕。

“为何?”李慕婉不乐意,把画移回来,又要去拿笔。

只是手腕被扼住了,她动弹不得,只以为王林要与她双修,只能安抚道,“师兄,我还没画完,等婉儿画完再要可好?”

王林却不以为意,眉眼锁着不快与阴沉,似把他捅碎了,哑声道:“这是马良!”

手腕的力量加重了些,李慕婉吃痛,本能起了挣扎,好不容易抽回了手,又被王林擒住了,一把给她扯起来。

李慕婉受力抵着他胸膛,仰着那深沉的眸子,是看不穿的阴寒。

“你,你怎么了?”李慕婉隐约生出恐惧,想要退开距离。

王林盯着她,一息间,一道红光术法闪过眼前,案上的画卷瞬间画成灰烬。

“师兄你……”李慕婉望着灰烬哑然,仿若联想到什么,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我那画卷,是你毁的?”

王林没有否认,只是定定瞧着她,露出浓重的煞气。

李慕婉质问道:“为何?师兄明知道那画于我重要,偏就毁了它,还眼睁睁看着我寻了那么久。”

“南苑除了你就是你的那些魔头出入,难怪寻不到,”李慕婉恍然大悟,魔头都知道谁毁掉了画卷,只是不敢背叛主子罢了,她委屈极了,音量也跟着高,“师兄戏弄我,好玩吗?”

狭长的眸子蕴着阴郁,眼尾的红与发色几乎相融,“这是马良!”

“马良怎么了?”李慕婉气急了。

“为何是马良?”

“是,是马良,也是你啊。”她被禁锢在椅子上,坐着的身躯压根挪不动,身后是书案,退不了。

“婉儿,我站在你眼前,你画马良,是因为忘不掉那张脸,是吗?”王林气息逼得近,就是要她回答,容不得她退。

李慕婉无力要避开视线,被他生生擒回来,“看着我说。”

这样的王林,比之情到浓时更骇然,她此刻是怕的,李慕婉美眸撩着水雾,疼哭了,委屈灌满了她。

原本这几日冷落他,好感度仍是无济于事,她本就心乱,那画卷没了自己难过了几日也不敢与他提,原是都出自他手笔,如今还要这般凶狠的对她。

明明教了他不许凶自己,他仍是学不会。

李慕婉也来了脾性,声泪俱下诘问道:“那要画谁?你每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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