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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让他跑快点,跑得再快点,柴寄风被这道声音催促得大脑眩晕,他哪里还能顾得上那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跑向林满杏的同时,他提前张开双臂就想要把林满杏抱住。

——就像是电影里面男女主久别重逢的情节一样热烈美好。

——但这个情节里,还有第三者。

贱人。

孟骞尧紧攥着手心,口腔内壁的软肉都被生生咬出了血。刺痛和血腥味从神经一直传递到大脑,孟骞尧努力地想要以此来让自己保持冷静和清醒,可当他看见柴寄风竟然还敢张开手臂,想要抱住林满杏的时候,理智“铮”的一声断裂,他还是忍不住冲了上去。

于是,随着一声“嘭”的巨响,孟骞尧将柴寄风狠狠地撞到在草地上,在后者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双手直接掐上他的脖子,手臂上青筋暴起,孟骞尧用着十足十的力气,想要将这个毁了他准备的一切的贱货掐死。

可即便这个时候,他还能扯出一个笑容,用着听似礼貌,实则几乎咬碎了牙的声音,问候柴寄风,维持着在林满杏面前最后的体面:

“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柴先生,真巧啊。”

孟骞尧掌心越发用力,漆黑的眼珠中,氤氲着一片血色。在林满杏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神情狰狞如恶鬼。

“看我,太高兴了,本来只是想跟柴先生打声招呼,没想到一不小心还把你给撞到了。真是不好意思啊柴先生,我马上就起来。”

几乎就在林满杏走过来蹲下身的那一刻,孟骞尧立刻松开了掐着柴寄风脖子的手。紧接着,不等后者喘气咳嗽,他又一把抓住柴寄风的右手,拉着他起身。

——就好像刚刚还恨不得把他掐死的人不是他一样。

“咳、咳咳。”

猛地把孟骞尧那只手甩开,柴寄风嫌恶地看了他一眼,他刚想要说什么,但才被人用力掐过的喉咙,就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刚才的注意力全在林满杏身上,压根就没设什么防备,这才着了孟骞尧的道。又加上孟骞尧这些动作来得快得也快,正好卡在林满杏发现的时间,他还没来得及反抗,他就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甚至还作出一副好人模样把他“扶”起来。

这个孟骞尧……

柴寄风抬眸看他,那双狐狸眼中还有没褪去的,因为窒息而产生的红。

比他想得还要疯啊。

想到这里,柴寄风心下终于了然。

难怪。

难怪于斯佰愿意帮他。

薛理疯,孟骞尧比他更疯,林满杏以后要是真跟他们中的哪个在一起……

不,现在不可能了。

他不会让林满杏和这些神经病在一起的。

“没事吧?柴先生。”

面前的神经病又继续演了起来,“还是怪我,不小心把你撞到了,真是抱歉。我看你一直咳嗽,是不是不小心摔倒了哪里?要不然我让人送你去医——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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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平复了那如岩浆喷薄爆发的恨意,

孟骞尧熟练地又摆出了往日温和又带着些许疏离的模样,那双先前还咒毒得可怖的眼睛里,此时满是担心,他微微皱眉,像是看到什么很意外似的,他关心道:“等下,柴先生,你的脖子——”

说着,孟骞尧又迟疑地指了指自己的脖颈,他微微垂眼,眼睫遮住了那又一次呼之欲出的恶意,他扯了扯嘴角,慢条斯理地问:

“你的脖子,怎么红红的?你这样真的没事吗柴先生?我看你好像状况不是很好的样子……难怪你一直咳嗽,原来是这样。”

“真的。”

柴寄风重新站直,林满杏很快也注意到他脖子上有些斑驳的痕迹了,她同样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眼眸还有些茫然,她好奇地问道:“柴寄风,你的脖子上有好几道红红的?这是怎么弄的?”

怎么弄的?

柴寄风的视线,如有实质地落在了罪魁祸首身上,他差点就要冷笑出声,但他最后只是用着呕哑嘲哳的声音说:

“过来的时候碰到了条野狗,不小心弄到的。当时他突然扑过来咬我,我没来得及躲,脖子就被他压到了。”

“野狗?”听到他的话,林满杏有些奇怪,“刚才我跟林骞尧过来的时候,好像没有碰到。”

她转头又看向孟骞尧,问:“林骞尧,我没有看到,你有看到吗?”

“我也没有。”

孟骞尧先是笑着回应她的话,又将林满杏吹落在脸颊旁,被汗水黏住的一律发丝撩到耳后。接着,他一边轻轻地揉捏着林满杏的耳垂,一边目光又落在了面前那如同丧家之犬般的男人。

他眸中闪过一抹狠毒的光,他贴心地提醒道:“这么看来,柴先生得小心一点了。被狗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指不定那狗就是有主人的,以为你是什么坏人,护主过了头……”

孟骞尧停顿了一下,他满怀善意:

“下次把你咬伤甚至咬死了,都不一定。”

*

去山上的林子摘杏子时,是一高一低的身影。

只是日落西山之时,草地上那拉得长长的身影,却多了一个。

“所以你是过来找我们一起玩的吗?柴寄风。”

走在回山下小屋的路上,林满杏左边是背着一箩筐果子的孟骞尧,右边则是脖子上还带着已经有些青紫痕迹的柴寄风。

而这会儿,她正被左边的人牵着手,跟右边的人说着话。

“是找你,没有们。”

声线又恢复了之前的散漫而富有磁性,柴寄风歪着头跟林满杏说话:“我跟孟先生没那么熟,我过来找你的时候,没想到他跟你一块儿。我以为你是一个人来玩的。”

说罢,柴寄风又看向孟骞尧,道:“我想着,孟先生这会儿应该忙着转行当狗仔,没空陪你,所以我干脆就请了几天假,来找你了。”

“什么狗仔?”

作为电视和平板的忠实爱好者,这个职业林满杏还是知道的,她晃了晃和孟骞尧相握着的双手,问他:“林骞尧,柴寄风说你要去当狗仔?这是真的吗?”

“柴先生应该就是开玩笑而已。”

孟骞尧捏了捏林满杏的手掌心,面不改色地说道:“我对偷拍别人不感兴趣。”

不给柴寄风再玩文字游戏的机会,孟骞尧说着另一只手又拿出手机,“对了,满满,你想看我下午给你拍的照片吗?我拍了很多,你应该还没有看过。你看这些,这些都是你摘果子的照片,很可爱……”

“哇,你拍了好多。”

相册里密密麻麻的都是她的照片,林满杏凑过去,又左右滑动了两下,很快,她就又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些照片看上去都一样,孟骞尧,你为什么要拍这么多一样的照片。”

“不一样。”

看了看静止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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