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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被狗咬过的痕迹。
“乔斯佰,这样可以吗?”
裙摆被少女那还带着一小圈咬痕的指节捏着往上卷,于是,更多斑驳的吻痕暴露在于斯佰的眼中,让男人呼吸都跟着一滞,握着棉棒的手都忍不住攥紧了。
老贱货。
薛理那个老贱货到底在他的夫人留下多少这样的印记!
愤怒让于斯佰的理智摇摇欲坠,只是哪怕他再怎么对此感到怒不可遏,可当他替林满杏上药消除痕迹的时候,一股隐秘的妒意还是不受他控制地,逐渐爬上那张扭曲的面庞。
凭什么呢?
于景焕对林满杏做那些事情,他认。毕竟一开始就是他力排众议把林满杏从林家村带过来的,他还是于家未来的主人,是于塍唯一的亲孙子,是他应该忠诚的雇主,于情于理,身为仆人的他,都不能僭越。
可是薛理,他算个什么东西?他有什么资格这么对夫人?
嫉妒逐渐吞噬那张温和疏离的面庞,在发现那痕迹甚至还蔓延到他看不见的隐秘地方时,这一刻,于斯佰想到了什么,那张牢牢戴了十几年的假面,到底还是碎裂开来。
那双眼眸恨极了,他问:
“满满。”
“薛理他,”
“他有没有……?”
*
糟糕。
房间内,床上的少女已经陷入了熟睡,可坐在她床头的男人,此时的状态却显然很是不对劲。
事情好像是真的有些糟糕了。
看薛理那个态度,他原来早就对他的夫人图谋不轨了。两年,他竟然忍了整整两年,两年前他就已经在盘算着后面的事情了……他比他想得还要难对付。
只是回想起刚才薛理说的话,于斯佰就不由地生起一种抓心挠肺的焦虑感,以至于他忍不住就想要通过其他什么事情发泄情绪。
于是,本就遍布着瘢痕的手背,被男人的另一只手用力地抓挠着,不过少女睡去后的片刻,那像是很早之前坏死过而又愈合的皮肤,就被男人挠出了淡淡血痕。
在去质问薛理之前,于斯佰一直抱着对方就是想要借精上位,想要拿孩子捆绑林满杏的想法。他从没想过他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电话那头,是男人平静到让于斯佰觉得很是怪异的声音——
“你在想什么?
满满她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会让她怀孕?”
“是满满她跟你说什么了吗?……虽然我觉得这是我跟满满的事情,没有必要跟你澄清,但是为了避免你给她吃什么伤身体的药,我还是得说清楚。”
“我两年前就结扎了,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让满满怀孕。”
*
四个小时前。
“满满。”
“薛理他,”
“他有没有——”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于斯佰的牙齿都在打颤,他紧紧地注视着林满杏,不敢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细节。
可结果还是让他绝望了,他看见林满杏想都没想就朝着他摇了摇头,微微蹙起的眉头,笼罩着一抹淡淡的惆怅。
“我记得早上就没有。但是昨天晚上……”说到这里,林满杏很努力地想了想。在于斯佰近乎失态的神情中,她想到了什么,又很是不在意地说道:“啊,我想起来了,应该也没有的。他帮我洗澡的时候,我好像醒过来一次,他那时候就在帮我把——”
最后那句话没说完,林满杏就看见本来还会跪在地上给她上药的于斯佰忽然就站了起来,挺拔的身影将她的头顶上的光都挡去了大半,他那张俊美典雅如大理石雕塑般的面庞,几乎都隐没在阴翳当中。
林满杏看见于斯佰对着她微笑,用着最耐心的语气,他道:
“满满,你在这里稍等一下。”
“我突然想起来,我得去问候一下薛理。”
*
“我两年前就结扎了,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让满满怀孕。”
话听到这里,对面的人很久都没有再说话,而于斯佰也没有。
他面上很平静地挂断电话,哪怕他的心里其实一点也不平静。但事到如今,他再确信不过,这就是他最后问候出来的结果。
薛理早在两年前,就惦记着他外甥的妻子了。
——这个老贱货。
*
他在两年前,就结扎了。
这件事在今天之前,除了他和为他做手术的人,没有其他人知道。
距离于斯佰打的那通电话已经过去了四五个小时,夜已经深了。薛理走到落地窗前,他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眼前反而渐渐地浮现出了一片雪白。
一如两年前某个下雪的早晨。
*
下雪了。
窗外飘着稀稀落落的雪点,在漫天的纯白中,雪花落在草坪上,铺上了一层蓬松绵软的雪层。
“吱呀”
但很快,雪层就被人一脚踩进,有些滑的鞋底和草地摩擦发出一声塑胶玩具被挤压的滑稽声音。薛理还没来得及再欣赏一会儿这安静的雪景,紧接着,他的耳边就先后响起了一道狐狸尖锐的叫声,和另一道截然相反的,连感叹都慢吞吞的声音。
“哇,下雪了。”
被帽子围巾手套羽绒服裹得严严实实,笨拙得像是胖企鹅似的少女,仰着头看着漫天飞雪。哪怕林满杏已经来到京市一年多了,这并不是她第一次看雪,但她还是觉得新奇极了,忍不住张开嘴,“啊”的一声就想要尝尝雪的味道。
“……”
见状,薛理眼皮不禁一跳。
深知雪吸附了多少污染物,是多么的脏,于是,出于洁癖和考虑到林满杏现在是他认可的乖孩子、他有义务好好照顾她,最后薛理还是看不下去了,皱着眉就迈开腿,准备走到林满杏身边教育她。
可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匆忙从他身边走过,薛理一怔,再抬头看去时,便瞧见林满杏身旁多了另一个人。
“满满,雪脏,别乱吃。”
于景焕站在林满杏身旁,不给林满杏一点反应的机会,他的手指就压在了她那微微张开的唇瓣上,在后者有些茫然地转头看他时,他的指腹又不轻不重地在那上面摩挲着。
一年多的时间,足以将还有些稚嫩莽撞的青年,打磨得成熟稳重。于是,曾经张扬乖戾、脾气暴躁、染着一头不好惹的银发,脸上打着各种各样的钉子的男人,此时却已然变成了另一个模样。
强势、沉稳、内敛、同时——
有着对少女如蛛网般密不透风的掌控欲。
“不干净的东西,吃了会肚子疼的。”
见林满杏没有再尝试吃雪,于景焕的手掌又逐渐往下滑落,最后覆在了林满杏小腹的位置。随着他继续开口说话,绯红的薄唇张合间,隐隐能看见猩红舌尖上一点纯银。
他垂眸,手轻轻揉着林满杏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