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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她的口中演出的,永远都是她的名字。

这样的念想如同血蛭吞噬血液般蚕食着他的理智,薛理哪里还能记得什么长辈的身份。

“薛理,呜、薛理、”

再开口时,林满杏忍不住带上了呜呜的哭腔,脊背也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可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突然——

“哈!”

一声野生动物哈气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房间里传来一阵重物落地的沉闷响声。

林满杏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在眨了眨湿成一簇一簇的睫毛后,她又喃喃地唤了一声“薛理”。

而这一次,回应她的,却是狐狸充满了敌意的嘶叫声,以及……

“啪!”

以及一道无比清脆的巴掌声。

*

被那只狐狸猛地踹开的前一秒,薛理还沉浸在无法言喻的天堂里。

那是他前三十二年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快乐,多巴胺和肾上腺素的刺激,让他已然飘飘欲仙,他有那么一瞬间甚至以为自己会融化在林满杏身上。

可下一刻,当他摔倒在地上,被疼痛唤醒了几分理智,看清了面前这一幕时,薛理只觉得整个人如坠冰窟,全身上下所有的血液都冻住了。

只见,一只浑身毛发赤红漂亮的狐狸,正维持着一种进攻的姿态看着他,那双眼睛充满了野性和敌意。

而狐狸的身后,不久之前被他扑倒在地上的少女,一头黑发如海藻般披散在身后,气息凌乱、脸颊嫣红,妩媚得像是只存在于怪异画本里才会走出来的精怪。

那水光潋滟的眼眸。

那湿热红肿的嘴唇。

还有那随着呼吸起伏的、遮掩的布料……

是他做的?

是他做的。

全是他做的?

全是他做的。

所有的所有,全是他做的。

——是他、把她变成这样的?!

摆在他眼前的场景,像是一把锤子重重地敲在薛理的太阳穴上,敲得他的大脑好像都要碎裂。有那么一刻,薛理心脏骤停,两眼不敢想一黑,几乎要当场昏过去。

他、他对林满杏做了什么?

旖旎而又涩情的画面一帧帧地在他面前闪过,薛理真的快要疯了。

他对林满杏做了什么!

他吻了她?他还……他甚至还!

那些下流的语句,薛理甚至连在心里想都不敢想。他从来没有遇见这么荒唐疯狂的事情,他更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这么荒唐疯狂。

他疯了吗?他怎么能对林满杏做这种事情!

他怎么能对她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薛理多希望这就是一场梦,多希望这就是他过去两年里,曾做过的很多个类似的梦之一。不管梦境有多么疯狂靡乱,当梦醒来之后,他依旧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重新穿上干净笔挺的西装,推开门,继续做林满杏的好长辈。

于是,下一秒,薛理抬起手,毫不犹豫地就给了自己一个巴掌,一个重重的巴掌,想让自己彻底从这场梦境中清醒过来,回到现实。

可是没用。

他依旧能无比清晰地看见,林满杏躺在地上,她是那么可怜可爱,好像只要他想,他就可以对她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

甚至、甚至……

眼睛像是有自己的主意一样,不由自主地又向其他地方瞥去。意识到自己好像又要做出什么不可控的事情,薛理抬起手就又想给自己一个巴掌。可巴掌过后,他的视线却还是死不悔改。

薛理不是没有想象过的。每天给林满杏浣洗她换下来的衣物时,他不是没有想象过的。但当想象真的变成真实的画面,砸在他的头上时——

有什么声音,在仅仅剩下呼吸声的安静房间里,无比突兀地响起。

薛理猛地一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疯了,他真的是疯了!

他今天一定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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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理从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卑鄙下流过。而让他更加可耻的是,是哪怕他明明已经意识到他的那些想法与冲动有多么肮脏,可他依旧欲壑难填,以至于……

顿时,薛理那张本就染上情欲的,潮红的面庞更加红得滴血。他连滚带爬地爬起来,丝毫没有往日里上位者的从容不迫,他的神情惊恐而又慌张,身上的那套西服凌乱得不行不说,双腿也站不稳了,他跌跌撞撞地就要逃离这个地方。

离开。

他要离开这里!

他绝对不能继续待下去了,如果他继续待在这里,他怕,他怕……

不可以!不行!

他必须得离开!

无数道声音提醒着他,为他敲响道德的警钟,最后化成无数只看不见的手,推着他的脊背。可正当薛理不管不顾地就想离开时,身后,林满杏的声音却给他当头一棒,让整个人僵在原地。

“薛理,我、我好像破皮了。”

支着手臂,缓慢地从地上坐起来的林满杏,丝毫没有发现现在的气氛有多么诡异,她一无所知地、用着可怜巴巴的语气,委屈地说道:

“薛理,我疼。”

*

“薛理,我疼。”

这四个字如同血蛭一般瞬间咬住他的脊背不放,让薛理几乎不能再走出一步。

他站在原地,明明是人是站直的,可身体却在隐隐地颤抖着,他额上的青筋、他咬住的双唇、他紧握的拳头……都在颤抖着。

就这么过去了一分钟,或者更久。

薛理抬起手,像是在警告自己,又像是惩罚自己,他起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下一刻,薛理迅速转身,单膝跪下,将还坐在地上的少女抱了起来。

而后,他将她放在床边,他甚至看都不敢看她一眼,他转身就要去找什么。

“满满,上药,我、我给上药。”

*

纯白冰凉的药膏,被男人用棉签轻轻地擦拭上,可哪怕薛理的动作已经很轻了,他还是能听见坐在他面前的林满杏,不知是被弄疼还是被冰到,忍不住小声地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顿时,薛理那只本来就抖得跟筛子的右臂,这下抖得更加厉害了。他几乎是本能地,抬起左手照着自己的左脸又扇了一耳光,想以此来让自己冷静清醒点。

接着,他又魔怔了似的,一边上药,一边低声对着林满杏喃喃道:

“不、不疼了,满满,我们、我们不疼了。”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满满我该死,我该死……”

终于,药膏上完。

薛理跪在地上,颤抖着手,在一连几次失败后,他总算是将林满杏新换上的睡裙,领口处解开的那些扣子一一扣上,让那抹压根就不怎曾示于他人的白腻,重新被遮掩在衣物之下。

但事情并没有结束,薛理知道。

他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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