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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去纹身的了?

当初她和黑泽阵还没结婚的时候。

朝崎爱丽丝就很认真地问过他:“你的极道花臂呢?”

黑泽阵一脸嫌弃地说,“……没那闲钱。”

为老板拼死拼活卖命好多年。

最后却连去纹条花臂的钱都没有。

朝崎爱丽丝当时觉得他真挺可怜的,还默默为他掬了一把同情泪。

后来又偶然听他说,他的同事里除了叛徒就是些废物。

上班就是这样。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队友全是笨蛋。

朝崎爱丽丝一直觉得黑泽阵就算不离职,原来的组织也迟早倒闭来着。

没想到在这个世界。

听伏特加说起,他们的组织竟然这么赚钱吗?

朝崎爱丽丝不禁陷入了沉思。

她一边思考,手上却也没有闲着。

朝崎爱丽丝随手将伏特加带给她的杂志塑封拆开。

日本的时尚杂志里一般都会随刊赠送一些小礼物。

有时候是化妆品,有时候是镜子或者小包一类的东西。

这次她拆开的杂志里,只随刊附赠了一个毛绒绒的小发卡。

朝崎爱丽丝低头看了看,还挺喜欢这个软乎乎的发卡,忍不住立刻伸手捏了捏上面的毛团。

这种绒质的发卡,冬天的时候用来搭配白色的毛衣肯定会很好看。

掌心里毛绒绒的触感让朝崎爱丽丝满足得冒泡泡。

而就在她想再捏捏时。

楼上的房间忽然传出了开门的声音。

琴酒出现在楼梯边,面无表情地往下走。

他脱掉了之前被她弄湿的外套,也还暂时没有换上新的。

下楼时,他紧实的肌肉线条伴随着动作,在昏暗的光线下,不动声色地透露出一丝压迫感。

宽肩窄腰,线条流畅。

富有,且慷慨。

朝崎爱丽丝职业病般打量起他。

她看过的模特没有成千也有上百个。

但这些人大部分都只有种脑干缺失的美。

而且用蛋白粉堆出来的肌肉,每块单拎出来都能榨出三桶油。

和阵酱那种自然形成的肌肉线条完全不一样。

这位同位体先生嘛……

朝崎爱丽丝又瞥了一眼琴酒的领口。

嗯,的确和阵酱一样的富有。

就是那张脸臭得像谁欠了他八百万。

朝崎爱丽丝一边职业病地测量着琴酒的身形,一边把他和黑泽阵作着对比。

而一旁的伏特加见她如此专注地看着自家大哥,也不禁感到有些诧异。

那种专注的目光……

虽然不见得有多喜欢。

但至少不是看向仇人的眼神了。

作为一线吃瓜人员,伏特加立刻问道:“大嫂,你现在对大哥有点好感了?”

朝崎爱丽丝下意识回答,“代一下而已。”

伏特加:“?”

代什么?

伏特加完全没能听懂朝崎爱丽丝的话。

而朝崎爱丽丝也没管他,只边看边捏捏手里的毛团。

楼梯上的那位也很快注意到了爱丽丝的视线。

琴酒的目光往她的手上一瞥。

朝崎爱丽丝回过神,也没往后藏,直接把手往他面前摊开问,

“你要吗?”

白色的毛团在她掌心中颤巍巍地抖动着。

这几天里,只要是她喜欢的东西,琴酒这混蛋总想着来插一手。

倒不如现在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直接把东西给他。

这种毛绒绒的小东西,黑泽阵就从来都不喜欢。

琴酒就更不用说了。

这混蛋素质极差,像发卡一样一看就很弱的小东西,他不一脚踢飞都不错了。

更何况现在她还要主动送给他。

没有抢来的乐趣,琴酒应该更不会要。

不出所料。

琴酒面无表情地从她旁边错身而过,然后——

他拿了。

朝崎爱丽丝:“???”

朝崎爱丽丝茫然地望着自己空下的手心,又抬起头看琴酒:

“你竟然喜欢这种东西?”

“不喜欢。”

琴酒冷漠地移开视线。

那你拿什么??

朝崎爱丽丝觉得这混蛋可能又吃错药了。

不对,他现在的“药”好像只有她。

这几天,朝崎爱丽丝躺在他旁边。

除了做气氛组以外,最大的作用其实还是给他治病。

这种摸摸才能治病的方式最开始让她

觉得有点奇怪。

但多试几次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腹肌摸多了也不过就是块肉。

朝崎爱丽丝觉得自己还是多睡一会儿比较实在。

有时候她都没醒,脑子还迷迷糊糊的,就被琴酒把手拉过去贴两下。

虽然朝崎爱丽丝这几天没计数。

但她估算着频率,琴酒身上的伤大概已经被她治得差不多了。

这混蛋身体一好就开始想着搞事。

伏特加今天给她带杂志来,大概率也只是顺便。

最大的可能,应该是要来接他出去找某个倒霉鬼的麻烦了。

朝崎爱丽丝看到,琴酒把那个毛团状的发卡扔到一件外套的口袋里。

紧接着他就套上那件长外套,一声不吭地走出了房门。

伏特加在他背后左看右看。

先是看了看朝崎爱丽丝的表情,又望了望琴酒离开的背影。

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他猛地低下头,说了一句:“大嫂,我们出去一段时间。”

接着就脚底抹油般追上了前面的琴酒。

朝崎爱丽丝:“……”

远远望着离开的两人,朝崎爱丽丝心中除了无语就是无语。

呵,这家伙果然还是这么混蛋。

之前琴酒在诊所里就只是把她当成一台能说话的呼吸机。

现在不需要她的治疗效果了之后就丢在一边。

算人的价值是精确到秒了吗?

她暂居的这个安全屋里基本什么东西都没有。

除了一些必要的家具外,和睡大马路其实没什么差别。

但即便这样。

琴酒刚出门的时候甚至连个钥匙都没留,主打的就是一个钱货两清的态度。

果然资本家的心都是脏的!

朝崎爱丽丝在心中唾弃琴酒这种行为,又觉得他实在很不会做生意。

就看他身上那诡异能量的长期效果。

琴酒至少也得等到,他能确认自己不会再受伤了才和她终止交易吧?

现在他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

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身体够铁,而她现在没什么用了?

想到这里,朝崎爱丽丝不禁摇了摇头。

但爱丽丝除了感叹琴酒果然是个混蛋以外,也没什么特别的情绪。

本来她就相当随遇而安。

钱货两清就清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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