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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梨再是忧虑安长老的事,也忍不住分神暗骂了声玄明的虚伪作态。

傅言之顶多是有些脱力,可楚见棠的伤势明明白白摆在那里,明日再战?

就算要装模作样,也好歹做得说得过去点啊!

想到这一点的,显然不止楚梨一个。

玄明话音刚落,安长老已经皱起眉头,就连先前明显倾向于傅言之的厉阳昭,眼中也流露出不加掩饰的不赞同之色。

傅言之抬起了头,目光在楚见棠染血的衣角拂过,唇角几度开合,最终望向玄明时,仿佛下定决心般沉声道:“师尊,弟子——”

“我认输。”

楚见棠倏而偏头一笑,苍白的脸色却丝毫掩不住神态间的恣意散漫:“我惜命,也懒,受这一次伤已经很不划算了,不值当……也不想再打一遍。”

说着,他朝傅言之随意地拱了拱手:“傅师兄剑法超群,当得起魁首之名,恭喜恭喜。”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傅言之更是惊愕地望向楚见棠,摇头便想要说什么。

楚见棠却没有给傅言之开口的机会,他含笑望着脸色阴沉的玄明,旁若无人道:“不过师尊,看在给您老人家省了不少心的份上,弟子向师兄讨个彩头总可以吧?”

这个彩头……

楚梨神色复杂地按了按额角,终于明白过来,楚见棠为何能那般胸有成竹地与她打赌了。

既如此,现在的局面也十有八九是在他的预料之中,早知道这样,她又何必担心他会因为输了比试留下什么阴影,绕这一大圈想帮他赢啊! w?a?n?g?阯?发?布?页????????????n?Ⅱ????2?5?.??????

玄明纵有万般不满,此刻当着众人的面,也无法再拒绝楚见棠的要求。

果不其然,玄明沉默一瞬,终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这是你师兄弟二人间的事,为师自是不会干涉。”

楚见棠坦然颔首,侧首对着傅言之清雅一笑:“师兄,魁首独有的青云剑我不与你争,那么……紫灵丹,可否割爱?”

话音未落,一位向来对楚见棠作风不满的长老已然拍案而起,怒目圆睁地呵斥出声——

“宗门大比本是庄严肃穆之事,楚见棠,你太过轻慢无礼了!”

而就在这声呵斥的尾音尚未消散之际,那人身侧突然传来“啪”的一声脆响,他惊然侧眸,便见脚边一只青瓷茶盏摔得粉碎。

紧接着,厉阳昭惊慌失措的呼喊自另一旁响起:“安师伯!”

原本因为楚见棠的话心思各异的众人纷纷被这动静惊动,朝着声音来源看了过去。

只见原本端坐在席位上的安长老双目紧闭,面色惨白如纸,整个人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眼看就要朝前栽倒。

楚见棠的视线也被这动静吸引,不觉自安长老所在之处瞥过一眼,倏地眸色微凝。

下一瞬,他的目光如利箭般精准地落在了正试图缩小存在感的楚梨身上。

而此刻,楚梨亦正偷偷环顾四周,猝不及防与楚见棠四目相对,被逮了个正着后,忙心虚难掩地低下了头。

楚见棠顿了顿,随即仿佛没有看到她一般,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最终定格在安长老脚边的茶盏碎片上。

随后,在比试前后始终从容自若的神色终于泛起了一丝波澜,凤眸也几不可察地幽暗了起来。

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视线再度刺向虽然缩成鹌鹑状却仍在偷瞄他的楚梨。

这一次,他毫不掩饰眼中的探究与深意,亦全然不顾此举会引来旁人怎样的猜疑。

楚梨:……

被那道如有实质的目光盯得浑身发毛,她仓皇移开视线,却不期然对上了另一道更为凌厉的目光。

离安长老最近也是最先反应过来将他扶住的厉阳昭,在焦急地检查完安长老的状况后,猛然忆起了方才就引起过他怀疑的楚梨。

回头正好捕捉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可疑神色,他顿时怒不可遏,二话不说拔剑就朝她刺来。

这一刻,楚梨算是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冰冷的剑锋直扑面门,她什么都来不及想便下意识闭上了眼,正要张口为自己垂死挣扎几句,一股熟悉的气息却忽地裹挟而至——

他身上带着几分甜腥的血气,揽着她的腰肢旋身而起,轻飘飘地避开了致命一击。

腰间被毫不留情的力道箍得生疼,头顶响起的声音却依旧慵懒散漫:“厉师弟,何必如此大动肝火?”

“楚见棠,你让开!”

厉阳昭剑尖直指二人,厉声道:“就是此人给安师伯下了毒,她根本不是出云宗的人!”

楚见棠拧眉“啧”了声:“随便指个人便能安这般罪名,诫勉堂的规矩难不成是摆设吗?”

厉阳昭怒意更甚,剑锋又逼近三分:“我没心思和你争辩!我只问你,你让还是不让?!”

此时,纷纷缓过神来的长老已经相继自座上起身,其中一人急忙去查看安长老的情况,另外几人彼此相视一眼,一位长老高声问道:“阳昭,究竟是怎么回事?”

厉阳昭死死盯着楚见棠,声音阴沉:“安师伯昏迷之前并无任何异状,只有这女子曾假扮同门给师伯奉茶,她隐瞒身份,定是蓄谋已久,故意毒害师伯!”

被楚见棠挡在身后的楚梨此刻只露出半个身影,其他长老看不清她的面容,却对楚见棠的反常举动更为困惑。

他们对楚见棠的脾性不可谓不熟知,这人一向恣睢不羁,今日为何会突然插手此事?

终于,有位长老忍不住问道:“见棠,你又是何故?”

楚见棠眉梢微挑,正欲开口,厉阳昭已抢先一步冷声喝道:“楚师兄前段时日回宗时,身边便跟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也是近来宗内唯一一名外来之人,不出意外,就是此人不错。”

“这……”

众人更是惊讶,那位蹲在安长老身旁诊脉的长老也抬起头来,面色凝重道:“玉微体内真气逆乱,我探不出是什么毒。”

眼见形势要往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转变,楚梨悄悄从楚见棠臂弯间探出半个脑袋,借着衣袖遮掩,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急道:“那毒不伤人的。”

小黑说了,顶多就是睡上几天。

话音未落,少年便冷冷扫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反手将她拽到了自己身后,在厉阳昭周身愈发凌冽的气势中,竟是毫不在意般地先一步掷下了手中的剑。

“阳昭,别冲动!”

间厉阳昭便要发作,傅言之身形一闪,已挡在二人之间,一手稳稳按住他的剑柄:“当务之急是救治安长老。”

楚见棠轻笑了声,一手捂在唇边打了个哈欠,方才云淡风轻地开口:“人确实是我带进来的不假,但你红口白牙地说上几句就断定是她所为,是不是也太不讲道理了?”

厉阳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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