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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当初你说自己是妖族守护神的时候,我怎么就信了呢。”
小黑:……
沉默良久,它终于憋出一句:“其实我真的是守护神。”
“巧了,”楚梨郑重其事地点头,“我也真的是护宗仙灵。”
一人一狐四目相对,最终默契地同时转头,望向云雾缭绕的悬崖。
“你现在打算去哪?”
“没想好,”楚梨摸着下巴,提议道,“要不去妖族转转,说不准还能碰到大杀四方的妖族守护神呢?”
小黑突然一爪子拍在岩石上,义正言辞道:“等等!我突然想起来,三百年前有家点心铺的白糖糕堪称一绝!”
“哦?”楚梨挑眉。
……
关于小黑真实身份的争论就此搁置,靠着它通晓古今的本事,楚梨这段时日过得逍遥自在,几乎将附近逛了个遍。
三个月……按照她的估算,楚见棠应该已经突破瓶颈了。
有了先前的虚张声势,楚梨也渐渐摸透了自己灵力近乎匪夷所思的提升,在适应了这种转变后,再登寒岩洞,便比上次轻松了许多。
站在洞口,楚梨望着掌心流转的灵力,不觉有些遗憾。
可惜是假的,不然她要真能修炼到这个境地的话,也不用再小心翼翼地依附着谁了。
“能不能活着出去都两说,要是以后只能被困在这儿,你也用不着可惜了。”看出她心思的小黑“体贴”地安慰道。
选择性忽视掉小黑充满“温度”的话,楚梨拍了拍身上的灰,又整了整特意换上的素白宽袖长裙,施施然走进了寒岩洞中。
走了约莫十步,洞中依旧寂静无声,楚梨不觉停了下来,皱眉沉思。
难道她来晚了些,楚见棠已经离开了?
不待楚梨懊恼,一道凌厉的冰柱突然破空而来。
因为没想到楚见棠还会对她出手,她这次躲得比上次狼狈了些许,原本崭新的衣裙也在岩壁上蹭出一道灰痕。
再是知道那人是自己未来的师尊,楚梨也终是忍无可忍地抱怨出声:“次次都是一套招式,你也不嫌腻吗?”
话音未落,一点莹白的光晕在她眼前亮起,随着那团光点越升越高,光晕也渐渐扩散开来,笼罩了原本漆黑阴冷的长洞,也让楚梨看清了前方负手而立的少年。
墨发如瀑,随意披散在素白衣袍上,那身衣衫已不见血迹,只有几处细微的破损暗示着曾经的伤痕。
他并未直视她,长睫温懒低垂,唇红如玉,颜若舜华,而那狭长双眸间熟悉的慵懒怠意,让楚梨一时恍惚。
“师——”
一字吐出,她骤然回神,在他抬眼望来时,急忙改口唤道:“楚见棠。”
楚见棠眉心动了动,眸光沉沉凝在她的面上,似是许久没有出声,声音带着几分低哑。
“我似乎,从未告诉过你我的名姓。”
他向前一步,袖中剑气隐现:“你……究竟是什么人?”
……
楚梨心里也有些发怵。
毕竟这是她第一次直呼自家师尊的名讳,所以在面对楚见棠的问题时,明明可以随口编个理由搪塞过去,可她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愣是没憋出个像样的解释。
最后,她只能硬着头皮,故作高深地吐出一句:“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你该叫这个。”
楚见棠眸色幽沉,闻言,眼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周身那股凛冽的肃杀之气也随之淡了几分。
“你是只会这一套诓人的话?”
他嗓音里透着一丝少年特有的清冽,少了方才的冷意,让楚梨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连腰杆都不自觉挺直了几分。
“我什么时候诓你了,”她一边反驳,一边暗中探了探他的修为,随即扬唇一笑,“要不是我,你能这么快突破元婴?”
楚见棠目光微凝,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却没有接她的话 ,只是淡淡问道:“你要什么?”
要什么?
楚梨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他这是承认了她的功劳,打算给报酬了。
她迟疑片刻,面色深沉地反问:“你想要什么?”
“我?”楚见棠眉头微蹙。
楚梨点了点头,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态,意味深长道:“身为护宗仙灵,我既要帮你,就没有只帮一半的道理。”
“不如你仔细想想,自己最渴求的是什么?我替你达成心愿,也算成全我的造化。”
说完,她暗自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若是干等着,谁知道楚见棠的心魔何时才会显露?
可若能找出他心底最深的执念,岂不是能直接釜底抽薪?
一想到离脱困又近了一步,她眉眼间不由染上一丝轻快。
“我没有什么想要的。”
楚见棠的声音如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她刚燃起的希望。
他垂眸,语气淡漠:“如果你为的是这个,大可以去找旁人。”
楚梨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没噎住——
换别人?就算她把全宗门的人都帮个遍,这心魔也破不了啊!
她愁眉苦脸地发起了呆,浑然不觉楚见棠的目光不知何时又落回了她身上。
那眼神,和他跪在诫勉堂前认错时如出一辙——带着不加掩饰的薄凉与轻嘲。
仿佛……他早已看透什么,而随着楚梨初踏入寒岩洞时,眼底染上的些许神采,也再一次无声熄灭。
“不行啊。”
楚梨揉了揉鼻尖,以微弱但他可以听得到的声音嘀咕道:“我已经选了你,现在改也来不及了。”
“要不你再想想?总该有点特别想要的东西吧?比如……当个天下第一剑修什么的?”
虽然三百年后的楚见棠早已实至名归,但保不齐他还嫌不够,想要更强一些呢?
以他的天赋,再加上她背下的那些秘籍,提前十年八年踏入大乘期,似乎也不是难事。
“为什么是我?”
楚梨正暗自盘算着哪些秘籍能派上用场,耳边忽然飘来一句极轻的问话。
她蓦地抬头,正对上楚见棠探究般的目光,他望着她,一字一顿道:“那日你在场,也该听到他们所说,我性情暴戾,残害同门。”
“你就不怕……我会杀了你吗?”
话音落下,楚梨不由想起他受罚那日的场景,视线下意识落在他伤得最重的右臂上。
一看之下又是一怔,三个月过去,伤口本该痊愈,可那里仍歪歪扭扭系着一条布带,因颜色与衣衫相近,她一直未曾注意。
此刻细看才发觉,那布条……似乎仍旧是她亲手绑上去的那一个。
“所以,为什么要帮我?”
楚见棠再度重复了遍,语调微微急促,似乎在等待她的答案。
楚梨心底叹了口气,想到当初在云雾峰,自己被他救下时,似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