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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

“什、什么?”

什么Omega?

高途疑惑地望向沈文琅,对方莫名的怒火让他觉得无所适从,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沈文琅说的那个“Omega”应该是他编造出的“Omega伴侣”。

为了可以顺利获得批假,且就算不慎沾染了Omega气味去上班也不会被发现破绽,高途向人事编造了一个万能的借口——“陪伴伴侣度过发热期”。

“那个Omega也和你住在一起吗?”见他不答,沈文琅追问。

本就不擅长说谎的高途脸一下涨得通红,慌忙地往后退了几步:“没有。”

“没有吗?”沈文琅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腕。

单单站在门口,他都能闻到一股温和的鼠尾草气息从高途身上传过来。

一想到这股淡淡的味道来自某个Omega,沈文琅心中一沉,脸色变得很差:“那你身上的味道是怎么回事?”

“啊?”高途慌乱地抬起胳膊嗅了嗅自己的手背,脸涨得更红,慌乱地问:“有味道吗?”

沈文琅薅住他的手腕,把他从屋内拉出门,牢牢钉在走廊的墙上,目光上下移动,打量高途涨红的脸和裸露在宽大T恤外的微凸锁骨。

高途瞪大眼睛望住沈文琅没什么表情的脸。表情迷茫受惊,像只被端了老巢、惊慌失措的呆兔子。

“请了十天假来陪伴发热期的伴侣,高途,你真贴心。”沈文琅无不讽刺地说:“以后出门记得洗干净,那个肮脏的Omega是有多缠人哪?留的味道这么重?”

高途心慌意乱,心狂跳,眼睛发红。他挣扎着试图把手从沈文琅手里抽出来,眉头紧锁道:“这、这是我自己的私事,好像不关您的事吧。”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激烈地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沈文琅的手立马松了,“嗯,你和肮脏Omega的事,的确与我无关。”他的声调和眼神一样冰冷,居高临下地看着高途,像看臭虫,挑着眉冷冷地说:“臭死了。如果两天后,你敢把这个味道带去我的办公室,就马上滚。”

......

第79章

这是高途今年内请的第二次假,距离他上一次请假,只过去半个月。

突如其来的发热期,叫他措手不及。

床单一整个都湿透了,浑身虚软,高热。由于信息素紊乱,他这次发热期的症状比之前那次更为严重。

在家里躺足三天后,高途才终于勉强打起精神,重新回到了公司。

止痛药和抑制剂混用的后遗症越发明显。身体很重,头脑也变得迟钝,本来就要拼尽全力才能跟上精英们步伐的高途更觉得吃力,捉襟见肘。

比起工作方面的困难,感情上的压力更让他感到难受。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这次休假后,沈文琅对他的态度更差了。如果说,沈文琅以前只是有些挑剔,那现在就简直是爱挑刺到了极点,甚至有鸡蛋里挑骨头的趋势。

更让高途感到难过的是,沈文琅对他嫌恶、冷漠得出奇。

“出去。”这是高途刚刚结束休假,重新踏进办公室的那一刻,沈文琅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被评为江沪市最受欢迎单身汉的Alpha,头也不抬地对他说:“很臭。滚去洗干净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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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途的原生信息素气味基调是鼠尾草。

和花咏的兰花香气相比,清新的鼠尾草味道确实算不上惊艳。但绝对不到“臭”的地步。

被暗恋了十年的对象,如此毫不留情地嫌恶,高途心如刀绞。

他抿着嘴唇在门口愣站了好几秒,才重新找回力气,局促道歉后,缓缓地退出去。

高途一贯觉得自己很幸运。

学生时期,在他付不出学费就快要被迫辍学时,他幸运地碰到了捐助同校贫困优秀学生的沈文琅。

找工作时,又幸运地留在一个非常接近沈文琅的岗位。

前不久,当高途付不出妹妹高晴手术费,无法为她做择期手术时,他又幸运地获得了来自外部的帮助。——沈文琅默默帮他缴纳了全部手术费。

因此,尽管沈文琅嘴巴坏,个性也很恶劣。

但对高途来说,他仍旧是犹如救世主一般的存在。

每当高途走投无路时,嘴硬心软的沈文琅总会从天而降,突然出现在他身边。

最开始高途喜欢他,只是因为他优秀亮眼,鹤立鸡群。沈文琅的闪耀让一向泯于众人的高途感到羡慕,不自觉就被深深吸引。

而那个时候,高途其实并不知道沈文琅就是那个慷慨帮助过他的“长腿叔叔”。

因此,在得知沈文琅就是那个令他有机会继续留在校园里完成学业的大贵人时,高途认定沈文琅是个天使。

能近距离地同他接触,和他相处,为他工作,实在太幸运了。

为了维持这种幸运,高途愿意付出一切。

“高秘书,你脸色好差。”临近下班时间,同组的助理秘书担忧地递来一块巧克力,关心地问高途:“你是不是低血糖?”

“没有。”高途礼貌道谢:“谢谢你Eric,我只是没有睡好,有一点头晕。”

“可是你的手臂上有好几个针孔。”助理秘书Eric忧虑道:“是有吊过水吗?可吊水不是应该扎手背吗?”

“没有。”高途撒了个善意的谎,“我有些发烧,所以连打了几天退烧针。”

“这样啊!”Eric点了点头:“你看起来的确不太好,脸有些红,很累的样子。如果烧还没退的话,怎么不多休息两天?”

实际上,高途也很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再休息几天。

至少也应该等到发热期完全过去,味道不那么重了才来上班。

遭到沈文琅嫌弃的高途,在被骂很“臭”之后,忍不住又躲去洗手间补了一针抑制剂。

冰凉的液体冲进血管,剧烈的疼痛让他下意识地呜咽。

坐在洗手间并不隔音的隔间里,高途紧紧贴着墙,他咬牙忍耐,眼睛紧紧闭着,眼球因疼痛在单薄的眼皮底下发着抖,鼻息粗重。

医生明令禁止他继续混用止痛药和抑制剂。因此,高途不得不放弃止痛药,靠硬扛挨过疼痛的副作用。

自那日替沈文琅出头,受到盛少游的针对信息素压迫后,他的信息素失控的次数见长,紊乱症也越发严重。

信息素科的医生多次催促他长期住院治疗,但都被他拒绝了。妹妹的手术排期近在眼前,这些日子,高途医院公司两头跑,根本无暇住院。

与此同时,HS集团,董事长办公室内。

助理秘书Eric把泡好的茶水端到董事长面前,还没来得及走就被沈文琅叫住。

“高途呢?”

“好像去了洗手间。”Er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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