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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产生交集。
这时,布场的工作人员急匆匆地向他们跑来,选手们已经准备好,他们可以进场了。
黑尾随手整理一下领带,急匆匆跑步进场,连手机落在原地都没发现。
手机屏幕还停留在望月佑子的采访上。
屏幕里的女孩手拿着麦克风,笑容阳光明媚,无名指上一枚戒指反射着银光。
刚才出言调侃的同事一愣,发现已经跑出去的黑尾无名指上套着相同款式的戒指,一样地闪烁着低调的光芒。
“喂……黑尾你……!”同事踉踉跄跄起身,向着他的背影喊道。
可黑尾却没有回应。
他再一次整理领带,随后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炫目的灯光投下,大厅内聚集着V联盟的选手们,放眼扫过去,大多都是妖怪世代的老熟人。
排球鞋毫不犹豫踏进厅内,刚才眼中紧张的情绪荡然无存,转而变成游刃有余的笑容。
“初次见面,我是排球协会派来组织本次项目的负责人,黑尾铁朗。”
“希望大家能与我们合作愉快。”
是的。
妖怪世代的失意者回来了,并以自己的方式,向着这群顶级选手发起冲击。
*
十几年后。
2032年,奥运会于澳大利亚布里斯班顺利闭幕。
全球的目光聚集在此地,而热潮褪去,时隔两周后,残奥会于同场馆正式开幕。
相较于奥运会的盛大热度,残奥会相对冷清了许多,驻地记者都少了好几倍。
但还是有可喜的消息传来。
时隔十几年,日本男子坐式排球战胜了捷克斯洛伐克的“巨人”选手,打破不败的巨人神话,拿下铜牌的好成绩。
其中,备受瞩目的是MVP球员,出身兵库县的主将朝田铁矢。
这是日本队伍首次在坐式排球拿下奖牌,即便是关注度大打折扣的残奥会,朝田铁矢也收到了记者们的热烈关注。
面对来回闪烁的闪光灯,这个出身兵库乡下的小伙子在采访中不自觉带上关西腔。
可回答到底是得体简练的。
直到有个记者突然将麦克风举到他的唇边:“请问朝田选手是怎么接触到坐式排球的呢?据我所知,兵库县的坐式排球资源并不多,甚至有很多人不甚了解这项运动。”
他愣了愣,思绪骤然回到那个夏天。
两根现砍的钢管、一张剪裁成矩形的渔网,搭起了世界上最简陋的排球场。
同时,也是世界上最棒的排球场。
于是,他回答道:“是因为在小学三年级的暑假,有一个打排球的前辈告诉我一切都还有希望,带领我走进坐式排球的世界。”
“那你一定要把这场采访给那位前辈看,他知道了一定会很欣慰的。”
朝田铁矢笑着摇摇头,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毕竟,现在身为排球协会副主席的黑尾铁朗,现在一定在电视机前观看这场采访。
这时,突然有一个稚嫩的声音插//进对话。
“那像我这样的,也可以打球吗?”
目光扫过去,在挡板之后有个亚裔男孩坐在轮椅上。对方穿着长长的牛仔裤,却有一条裤腿是空空荡荡的。
反倒是那眼神,和多年前兵库县某个小孩面对从东京远道而来的大学生时一模一样。
于是,他弯下腰,温柔地抚摸孩童柔软的发顶,就像许多年前那个人做的那样。
“当然可以。”
“只要降低球网的高度就好了。”
恍惚间,多年前的一句话成为维系过去、现在与未来的纽带。作家和诗人把它称为宿命,唯心主义者会称其为因果,而只有创造奇迹的人将它叫做信念。
——足以燃烧余生的信念。
第179章
“请您稍等一下,夫人马上就到。”
一支陶瓷茶杯放上桌面,茶梗缓缓竖起,青褐色茶液倒映出望月佑子的面容。
对面还放了两杯茶。
望月佑子向端茶过来的老妇人点头致谢。
缓缓地,纸门拉开又合上,和室内再次回归平静,庭院外的竹影在墙壁上轻轻摇晃。
那天突发暴雨,家里长辈突然出事,一直找不到救护车的望月佑子没办法打给牛岛若利。
对方冒着暴雨过来帮忙,然后又在医院里陪了她一夜。但也被家人发现夜不归宿的事情。
随后,牛岛若利的母亲提出想要见她一面。
所以,在等家人回来有人在医院照顾后,她第一时间上门拜访。
也就是现在。
她仔细打量着和室内的装潢,开始觉刚才送的上门礼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很快,一缕光线射入室内,纸门再一次被拉开,两道身影出现在门后。
是牛岛若利和牛岛夫人过来了。
望月佑子赶紧起身致意。
牛岛夫人是个身形清瘦长相贵气的女人,一身打扮却显得相当低调,看到她时轻轻点头。
这算是打过招呼了。
可这个态度,说不上好也不算坏,望月佑子的心情有些忐忑。
毕竟昨天是她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喊牛岛学长大晚上一个人出来的……
牛岛夫人落座,坐在望月佑子的对面,她的旁边还放了另外一杯茶。
这应该是特地给牛岛若利留着的位置。
可走在最后的牛岛若利却迟迟未动。
顶着室内疑惑的神情,他垂下眼睛,把目光落在望月佑子的面上。
茶棕色瞳孔中映照出少女茫然的神情。
然后,他忽视放在自己母亲旁边的那杯热茶,径直坐在了望月佑子身边。
“欸?”
望月佑子一愣,后知后觉地才想起来挪开一些位置。
这样一来,反而倒像是他们俩个都是拜访者,前来拜访身为主人的牛岛夫人。
“若利?”牛岛夫人出声,目光来回审讯对面两个年轻孩子。
对此,牛岛若利格外平静地把属于自己的那杯茶拽了身前。
“母亲,我觉得我坐在这里比较合适。”
“就像昨天你在电话里和我说的那样?”
“就是那样。”
窗外竹影颤动,声音沉稳坚定,又掷地有声,在平静的和室内回响。
牛岛夫人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目光缓缓地移到望月佑子脸上。
虽然不明白这母子俩的加密通话,但望月佑子还是赶紧做了一下自我介绍,并表达谢意。
但牛岛夫人关心的点却似乎不是这个。
她连续问了望月佑子很多问题,例如学习成绩如何?父母是什么工作?未来有什么规划?
问题一个接一个飞来,望月佑子更加搞不懂对面的意图,但都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
……嗯,总感觉是在加入某个严格的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