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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芝的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哽咽着道:“媳妇,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你不能离开我,咱们说好了要过一辈子的,这才几年啊?你就要抛下我自己走了,你不能这么狠心......”
沈云芝看着趴在自己手心哭的像个孩子一样的魏勋,心里堵的难受,若是还有别的选择,她也不愿意以这种方式离开,可命不由己,她也没有办法啊!
魏勋哭的停不下来,自从出事以来这些痛苦都埋在他心里,压的他日夜不安,一想到沈云芝会永远离开,魏勋就觉得天昏地暗。
魏勋哽咽着说个不停:“香儿还没成亲呢,苗儿还那么小,你连个骨血都没给我留下,你就跟我说这种话......我就糊涂了,我得拽着你,我一撒手你就不见了......媳妇,你别生我的气,我不想让你生气......”
沈云芝心里难受至极,忍不住想把自己魂穿异界的事情告诉魏勋,也许这样,魏勋心里会好受点儿,会更容易接受她要离开的现实吧。
第二百四十三章
正当沈云芝刚要开口之时,熟悉的疼痛再一次席卷而来,比以往更加剧烈更加难以忍受。
魏勋感到沈云芝的手颤抖的厉害,不由抬眼看去,只见沈云芝牙关紧咬死死的攥着拳头,一张小脸惨白的吓人。
魏勋吓坏了,不由急声喊道:“媳妇,媳妇--”
沈云芝拼命忍着,勉强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别管......一会儿......好......”
魏勋无措心疼的看着沈云芝,不停的给她擦着头上的汗珠,眼看她忍不住要咬自己的拳头,不由忙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
疼的大脑迷糊的沈云芝来不及多想,便用力咬住了魏勋的手臂,鲜红的血立刻从魏勋的手臂上流下,一阵剧烈的疼痛让魏勋不由皱紧了眉头,可他心里却只觉得舒服。
哪怕不能解除她的痛苦,起码他还能陪她一起疼啊!
京都,诚亲王看着刚收到的急报,眉头紧皱。
王妃见状不由轻声问道:“王爷为何事烦恼?妾身虽不懂,但也可听听,总比您一个人闷在心里的强啊!”
诚亲王看了眼老妻,叹了口气道:“通州驿站来报,左权城亲自带人过来迎接林太医一行人。”
“看来那个病人病情很是危急啊,竟能劳动小左将军亲自出马。”王妃有些担心的感慨道。
诚亲王看了眼王妃,对老妻的迷糊性子很是郁闷,提醒道:“若那病人是旁人也就罢了,偏偏是沈云芝,王妃啊,那可不是个一般女人,由不得本王不担心啊!”
“沈云芝便是再能干也不过是个女人,能有什么可担心的?”王妃对诚亲王的忧心忡忡表示不解。
诚亲王叹了口气,将沈云芝的大概情况告知了王妃,王妃听完却赞叹道:“听你这么一说,这个沈云芝还真是个厉害人物呢,小小女子竟这般有本事,果真不是个一般人。”
“就是这样本王才担心啊,那小左将军可是我给咱家闺女相中的人。”诚亲王一脸郁卒的说道,他这个发妻啊,哪儿都好,就是没心眼的很啊!
王妃不解的看着诚亲王,皱眉问道:“王爷这话妾身可听不明白了,小左将军待属下之妻都如此尽心竭力,可见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听闻又长得一表人才,咱们闺女定能相中,您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诚亲王迟疑了下,还是将匿名信的事儿告诉了王妃。
不久前,诚亲王意外收到了一封匿名信,对方在信中说左权城和沈云芝有首尾,说左权城一力提拔魏勋就是因为沈云芝,还说左权城为了一己之私,将贴身丫鬟许配给一个丑陋属下,最终还将其处死,就是为了掩盖他和沈云芝的私情。
对于这种毫无证据的无稽之谈,诚亲王本来是一点儿也不信的,可因沈云芝重病,左权城专门写信给他求助,诚亲王这心里就有些犯嘀咕了。
想当初,坪山那般危急,左权城跟诚亲王也从来没有如此低声下气过,可现在为了一个女子,左权城竟这般恳求,诚亲王这心里真真不是滋味。
现在,左权城不顾身份,竟然亲自去迎接林太医一行,更让诚亲王不得不相信那封信的真实性了。
王妃却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把正在沉思的诚亲王弄的愣住,王妃忙忍住笑对诚亲王道:“王爷,妾身觉得您是关心则乱了。那沈云芝可是个有夫之妇,小左那样的人物,怎么可能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啊?再说了,您不是也说过,那沈云芝出身书香门第,是个聪慧贤德的女子,她又怎么会跟自己的上司有首尾啊?”
诚亲王本来也是这么想的,毕竟左权城和沈云芝二人身份天差地别,沈云芝又已经成亲,两人实在是怎么也扯不到一块儿去。
可现在左权城的种种态度表示,却让诚亲王不得不怀疑了,毕竟事关宝贝女儿的终身,由不得他不多想啊?
王妃笑着又道:“依我看,王爷,只怕是有人见不得那沈云芝能干,心里嫉妒罢了。您也知道,这世道,有几个女人在外掌事的,更别提还正儿八经的挂着官差。听说那坪山有如今这般光景,离不开这沈云芝的经营运作,世人大多都嫉贤妒能,更何况她一个年轻女子了?”
诚亲王冷哼一声:“你又没有见过沈云芝,怎么句句都替她说话?我明里暗里跟那左权城授意了好几次,他都跟老子装聋作哑,一直不肯派人来提亲,保不齐就是因为那个沈云芝?”
王妃一听这话,脸色顿时不太好了,立刻怒声道:“好他个左权城,咱家闺女没嫌弃他一把年纪,他竟然还敢挑三拣四了?我看这事儿一定有猫腻,王爷你可得好好查查,若那姓左的真有这个心思,咱们可饶不了他!”
诚亲王无语的看着老妻,这话锋也变得太快了吧?
王妃越想越生气,连声对诚亲王道:“对了,还有那封匿名信,到底是谁送到你手里来的?你好好查了没有?实在不行,派人去坪山一趟,这事儿总要查个水落石出才行,这可事关咱们闺女的终身幸福啊!”
见王妃这般,诚亲王忙安抚道:“放心吧,我自有主张。”
安西侯府,沈清菡将手中的密信放在烛火上烧毁,看着那片片灰烬,沈清菡的唇角止不住的往上扬。
诚亲王果然起了疑心,左权城、沈云芝,你们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所有人都以为她沈清菡没了宁王这个靠山,以后就得缩着脑袋夹着尾巴做人,却不知宁王在临死前还给她留了一道保命符。
世人都道安西侯情深似海,哪怕到了如此境地还对她沈清菡情有独钟,明里暗里议论她是狐狸精转世,才能把男人迷的这般死心塌地。
每每听到这种话,沈清菡便忍不住耻笑不已。
男人的情意算什么玩意儿?
她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