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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呢?
一年、两年、五年、十年,她难道能顶着这副皮囊一直生活下去吗?
沈云芝心中苦笑,现在她能平安无事,是因为时间还短,周围人日日相见根本察觉不到异样。
可时间长了,总会有人发现她异于常人的,到那时候,她是不是会被当成妖孽?
魏勋若是知道她其实不是她,又会如何?
有一个瞬间,沈云芝疯狂的想逃离这里,去一个没人知道也没人注意自己的地方,像鸵鸟那样把头埋进沙子,装作一切都很安全。
可要真是那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不敢相信任何人,不敢靠近任何人,防备着所有人,活的像一只惊弓之鸟吗?
沈云芝彻底睡不着了,她起身穿好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
院内月光如霜,寒气刺骨,可沈云芝却觉得舒服多了,她深深吸了口气,却被过于寒冷的空气激的咳嗽起来。
沈云芝忙使劲捂着嘴走到远离房门的院门处,待气息平稳后,沈云芝靠在大门上静静的看着头顶的月亮,忽然有些想念现代的生活。
明明是一样的月亮,却是不一样的人,沈云芝自嘲老天给自己开的这个玩笑,也感到了一股强烈的无能为力。
沈云芝忍不住想叹气,却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沉沉的叹气声,顿时汗毛倒竖,忙趴在门缝里往外看了看,却看到一个异常熟悉的背影。
沈云芝忍不住小声嘀咕了句:“左权城?”
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自家院门外长吁短叹,这场景,怎么想沈云芝都觉得十分诡异。
沈云芝愣了片刻,立刻拔腿就准备回屋,哪知门外却传来一声低低的充满惊讶的询问:“沈云芝?”
第一百九十九章
沈云芝的脸顿时皱成一团,她懊恼握了握拳,拼命踮起脚尖试图溜回房间。
哪知一道疾风闪过,左权城竟然从院墙上一跃而入,悄无声息的落在了魏家院中。
沈云芝的逃跑计划告破,还被抓了个现行,不由尴尬异常。
左权城一脸无语的看着沈云芝,皱眉问道:“大晚上的不睡觉,你这是在干嘛呢?”
沈云芝出奇愤怒了,是谁大晚上不睡觉的?是谁把她吓成这副鬼样子的?
明明是——
沈云芝刚刚瞪起的眼睛,在瞄到左权城黑色缁衣时,不由自主的收了回去。
官大压人,权高逼人,人家官权都大,她得罪不起啊!
沈云芝深深为自己的忍辱负重而感动不已,她硬生生挤出一副笑脸对左权城道:“我嗓子不舒服想咳嗽,怕吵着苗儿就出来透透气,将军今晚怎么这么有雅兴?大晚上穿成这样赏月不冷吗?”
左权城嗤笑一声,没好气的道:“不想笑就别笑了,丑死了!”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她能挤出笑来已经很不容易了,竟然还敢嫌弃她笑的丑!
沈云芝忍无可忍的瞪了左权城一眼,左权城却笑了起来,沈云芝忍不住揉了揉胳膊,将军又抽风了,太特么吓人了!
自从被左权城平白无故夺了权后,沈云芝对左权城便有些敬而远之了,实在是理解不了,又惹不起,无奈之下,为了自保沈云芝也别无他法了。
沈云芝的反应左权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又无法解释,更不敢奢求谅解,只能想尽办法弥补。
这次苗儿过满月,左权城费尽心思弄了玉狸猫来,其实不全是为了苗儿,更有讨沈云芝喜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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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权城留心注意过,沈云芝给魏香儿做的衣裙上总爱绣些白猫儿,所以此番才费尽心机找了这只玉狸猫来。
哪知沈云芝礼也收了,对他的态度却依然没啥变化,左权城觉得自己这样干等下去,只能等来和沈云芝泾渭分明的上下级关系,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熟络亲密了。
处理完政务,不经意间又想起此事的左权城便有些苦闷,随意走动着便走到了魏家门外,见里面灯还亮着,忍不住驻足停留了一会儿。
不成想沈云芝竟会出来,还恰巧在他将要离开的时候,左权城为这一巧合暗暗窃喜不已。
此刻见沈云芝瞪自己,左权城非但没有半分恼怒,反倒心中欢喜,哪怕是生气怒骂都比恭谨有礼来的好啊!
沈云芝眼睁睁看着左权城嘴角飞扬满脸笑意,不由目瞪口呆。
左权城见状生怕把沈云芝吓怕,忙忍住笑,放缓声音问道:“你现在一门心思光顾着照顾苗儿,生意上的事儿怎么办?” 网?址?F?a?b?u?y?e?i????????€?n???0?②????.???????
沈云芝撇了撇嘴,有些不满的道:“您不是把督办粮草的事儿交给狗子了吗?我现在就打理打理织布坊和糖厂,不忙。”
左权城心中苦笑,他就知道以沈云芝爱记仇的小性子,绝不可能那么轻易放过他的。只是没想到沈云芝生气的方式不是指责怒骂,不是报复反击,而是默默帮助渐渐疏远,左权城这心里着实难受的紧。
好不容易碰到这个机会,一不做二不休,左权城干脆硬着头皮坦诚道:“我之前那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宁王把你视作眼中钉,你的处境很危险。”
“那我缩着脑袋当乌龟,宁王就能放过我吗?宁王是什么人,他若一心想杀我,谁能拦得住?”沈云芝想起那次濒死的经历,竟然不觉得害怕,甚至还隐隐觉得也许对她来说,那时死了可能才是最好的解脱,语气不由自主带出几分颓然来。
左权城听得心中生疼,沉声道:“有我在,定不会让人伤你分毫!”
沈云芝诧异的看向左权城,左权城第一次没有移开视线紧紧的注视着沈云芝。
沈云芝愣了一会儿,轻轻的笑了,左权城却惊住了。
那笑容飘忽清冷,不带一丝烟火气,丝毫不像他认识的那个沈云芝,更像一个将要驾鹤西去的仙人,无欲无求无牵无挂。
左权城几乎想要冲上去用尽全力拽住沈云芝,强烈的不安和恐惧袭击了左权城的心脏,让他瞬间惊惶无措。
可常年的冷静克制还是让左权城牢牢的站在了原地,甚至连面上的异样都转瞬而逝,最终他只是开口轻声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白日我见你还是挺很高兴的,怎么现在听着语气却这般灰心丧气了?”
沈云芝心里有些暖,她望着左权城淡淡笑道:“没什么,我不过是明白了些事情而已。”
左权城几乎脱口就要问‘你明白了何事?’可是见沈云芝已经将头转了过去,目光平静的看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便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眼前的沈云芝让左权城非常担心,好似一碰就要碎了一样,让左权城根本不敢多问,更不敢碰触,只能静静的陪着她傻站。
忽然吹来一阵冷风,左权城忙挪了挪身子试图给沈云芝挡住,沈云芝却还是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大喷嚏。
尽管有百般不舍,左权城还是开口道:“天冷,还是快些进屋吧!”
沈云芝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