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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沈云芝便随手抓起一把刀,胡乱挥舞着朝魏勋身边冲去。

魏勋见状如获神助,猛的冲出几个黑衣人围攻,冲到沈云芝身旁,在领头男子攻上来时,险险将沈云芝护在了自己身后。

领头男子跟魏勋刚一交手便发现他身上有伤,佩服他的悍勇,便好意劝道:“兄弟,我敬你是条汉子,劝你莫作抵抗束手就擒吧,这样起码还能留个全尸,将来到了地下,你们夫妇还在一处。”

魏勋杀的两眼通红,怒声喝道:“休想,我便是死也不会让你们伤我媳妇一根汗毛!”

领头男子见魏勋如此执迷不悟,冷哼一声道:“那老子现在就送你们上西天,缺胳膊少腿啥的别怨老子下手不稳啊!”

说着,领头男子一声令下,众黑衣人齐齐朝魏勋和沈云芝扑了上来。

沈云芝握着长刀,紧紧贴在魏勋后背,手心鼻尖全是汗。

敌我悬殊,他们根本没有胜算,只是好不容易见到魏勋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沈云芝现在真的不想死了。

魏勋一边抵挡黑衣人的进攻,一边护着沈云芝,左支右挡疲于应对,很快便露出破绽,被人砍中后背。

沈云芝看着魏勋后背不停流出的血,一张脸不由苍白如纸。

也许他们真该听领头男子的话,那样起码魏勋也能少受一点儿苦。

只是沈云芝不甘心啊,她不求荣华富贵,只想着安稳度日,可命运为何一直在跟她开玩笑啊?

魏勋丝毫不理会自己的伤,狠狠一咬舌尖让自己集中精神,抵挡围攻的同时,朝一个方向猛攻。

魏勋只想尽快撕开一个口子,让沈云芝逃走。

沈云芝眼睁睁看着魏勋身上的伤越来越多,血更是把衣服都染红了,魏勋却不停的挥舞着长刀,好似要流尽最后一滴血才要停下来。

从未有过的无助和心疼让沈云芝的眼泪不受控起来,她呜呜咽咽的哭着喊着:“别打了,别打了!”

自己一个人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眼睁睁看着魏勋为她而死,这种锥心之痛让沈云芝做出了她最鄙视的举动,哭着嚷着想让对战双方停下来。

可魏勋此刻却什么都听不见了,大量血液的流失让他浑身冰冷,眼黑耳鸣,对周围的感知也降到了最低。

魏勋此刻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救沈云芝!

他只知道不停的厮杀,不停的往外冲,让身后这个女人远离危险。

黑衣男子们都被魏勋这股气势惊住了,领头男子心中暗叹了声可惜。

这夫妇二人都是有情有义的角色,只可惜偏偏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啊!

魏勋虽然凭着一股执念攻势强劲,但不过是强弩之末,领头男子命手下不正面对抗,分散开来消耗魏勋精力。

果然,很快,魏勋便有些力竭了。

眼看魏勋的攻势越来越慢越来越无力,领头男子冲手下使了个眼色,众人不约而同的齐齐朝沈云芝攻去。

魏勋大惊失色,可他身疲力竭来不及回防,只得一把将沈云芝搂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护住沈云芝。

沈云芝绝望的大喊道:“不要——”

魏勋却只抬手将她的头使劲摁在自己怀里,低低说了声:“别睁眼!”

沈云芝眼前一黑,只听见魏勋一声闷哼身子便软了下来,沈云芝心中大恸,眼泪瞬间倾斜而下。

四周瞬间安静到了极点,沈云芝只能听见自己的心在砰砰狂跳,好似最后的挣扎。

可紧接着,一些异样的声响将沈云芝唤醒,只听几声惨叫在耳边响起。紧接着马蹄声、刀剑摩擦声、脚步声忽然都传了过来。

沈云芝惶恐的睁开眼睛,却看到魏勋咧嘴正冲一处笑着,他唇角满是鲜血,眼里却满是轻松欢喜。

沈云芝满脸是泪的扭头看去,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大步朝他们走来。

一股难以遏制的欢喜让沈云芝险些崩溃,她想哭想笑又想放声大喊。

可最终,沈云芝只是狠狠抹了把眼泪,冲左权城沙哑的喊道:“将军,我们在这儿!”

左权城看着抱在一起的魏勋夫妇,看着魏勋后背惨不忍睹的血肉,看着沈云芝紧紧搂着魏勋满脸是泪的样子,心里一时不知是何滋味。

左权城的及时赶到,让沈云芝等人终于得救,领头的黑衣男子见左权城人强马壮装备精良,自知不敌,立刻放弃任务下令撤退。

左权城命人查看魏勋伤势,见沈云芝身上也有不少血,不由忙问道:“你哪里受伤了?”

沈云芝忙摇头道:“我没事,你们快看看别人,王大妮,对了,王大妮怎么样了?”

王大妮很快被找到了,后背中了一刀深可见骨,可幸运的是没有伤到内脏,只因失血过多昏迷了,还有的救。

只可惜其他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有两个尚且还有气息的,都伤到了内脏,被弄醒后不过交代了两句遗言便没了气息。

左权城生怕自己出城的消息走漏,会招致宁王的人反扑偷袭,派人简单处理了魏勋等人的伤后,便立刻带他们赶回坪山。

沈云芝坚持和魏勋待在一辆马车上照顾他,哪怕军医说魏勋虽然伤处颇多但都是皮外伤不碍事,她也放心不下。

一开始沈云芝给魏勋擦拭手脸,喂吃喂喝,魏勋还有些不习惯。

可两日下来,魏勋便甘之若饴了,还无师自通的学会不时喊声疼,好惹的沈云芝更心疼他几分。

眼看就要到坪山了,左权城过来看看魏勋的情况,却见魏勋趴在垫子上,歪着脑袋正冲沈云芝撒娇呢。

只见魏勋皱着眉头冲沈云芝小声哼哝道:“媳妇,这药太苦了!”

沈云芝忙翻找出蜜饯罐子来,柔声哄着道:“你把药喝了,我给你吃个蜜饯就不苦了。”

魏勋瞟了眼蜜饯,不满意的道:“蜜饯太甜了,不好吃。”

沈云芝忙哄着道:“这是金桔做的蜜饯,酸酸甜甜的很好吃,不信一会儿你尝尝。”

魏勋半信半疑的张开嘴喝了一口药,立刻苦着脸嚷道:“烫!”

沈云芝吓了一跳忙吹了吹,自己还尝了下,不解嘟囔道:“这也不烫啊,难不成是伤了神经,味觉失灵了?”

沈云芝忙让魏勋张嘴伸舌头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除了舌苔厚了些实在看不出什么问题,方才继续哄着魏勋喝药。

左权城冷眼旁观魏勋各种矫情做作,可沈云芝却是一脸温柔的哄着,没有丝毫不耐烦不说,还生怕魏勋有哪里不舒服。

那一脸的关切温柔看的左权城从牙根酸到了心尖,恨不得自己能早来个把时辰,那现在保不齐躺在那里享受沈云芝温柔关切的就是他了。

若是他,定不会像魏勋这般矫情,把自己媳妇使唤成这样的。

左权城怎么看魏勋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都不顺眼,见他又哼唧起头晕什么的,哄着沈云芝给他揉脑袋,左权城不由翻身下马上了马车。

还算宽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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