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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涵一眼,沈清涵不由心里打颤,拼命的挣扎起来。

却只听见朱氏轻启双唇,一脸义正言辞的道:“来人,把六姨娘院里的东西好好清点清点,只要册子上没有的,都尽数存入库房,待老爷回来后另行处置。”

沈清涵身体瞬间僵直,紧接着越发激烈的挣扎起来。

男人已经靠不住了,若是银钱再被收走,她将来还有什么活路?

可朱氏才不理会沈清涵心里怎么想,只见她手一挥,几个婆子立刻冲了进去。

一阵乱翻之后,婆子们将衣物首饰、金玉摆件、珐琅书画等等尽数装进了大箱子,从沈清涵面前不紧不慢的抬了出去。

沈清涵深深体会到什么叫无能无力,任凭她再牙尖嘴利巧舌如簧,被人这般捆着堵着,竟丝毫办法也没有。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私藏的财物被人尽数翻走,甚至连自己头上身上所佩戴之物都被扒了个干净。

沈清涵恶狠狠的瞪着朱氏,朱氏见沈清涵这般狼狈,忍不住心中快活。

可这一切还没有结束,朱氏等这个机会等了这么久,怎会只把沈清涵捆了就草草了事呢?

朱氏命人捆着沈清涵送进了甘州府衙,并亲笔写了自责信,声称自己治家无方,让沈清涵这种大逆之人混入府中,自觉罪责深重,请求官府秉公处置。

沈云芝得知朱氏的举动后,不由抚掌大赞,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私下绑了沈清涵辱骂毒打固然能够出气,可将沈清涵以罪人身份投入衙门,交由官府审判才是棋高一着。

这样不仅能让沈清涵彻底翻不了身,更能让左明瑞死心,还能借此证明左府的清白。

一举三得,旁人听了,还会夸朱氏一句深明大义处事公正,真真是高明的很。

在朱氏这个宅斗十级选手面前,沈清涵那点儿功力显然不够看啊!

沈清涵不过是宁王的马前卒,单单她陷入囹圄不足以消沈云芝心中之恨。

冤有头债有主,沈云芝来甘州府为的不是旁人,正是宁王!

在客栈盘桓三日后,沈云芝坐着马车带着人马离开了甘州府,带着十几张契书还有几十张订单。

甘州府依然如旧,好似并未因为沈云芝的过来离开有任何的变化。

宁王的人回去回话,认为沈云芝不过是来谈些小生意,生怕被王爷发现才乔装了一番,并没有什么企图。

生意谈完,沈云芝便返回坪山,生怕被王爷发现,可见心中对王爷惧怕的很,根本不足为虑。

忙于和平叛大军交战的宁王,也无暇顾及沈云芝区区一个女人,听到手下这般回报,便将沈云芝放置一旁不再理会。

就在沈云芝返回坪山途中,宁王那里却出了岔子。

负责提供粮草的商户跑路了,商铺关门库房搬空,那么一大批粮草竟神不知鬼不觉的不见了。

宁王大怒,立刻命人彻查,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商户的踪迹。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马场发生大范围马匹染病事件,好不容易培育的战马个个跑肚拉稀,兽医们忙的不可开交,却是摁下葫芦翘起瓢,控制不住。

紧接着,修缮兵器处、运送物资处、提供兵服处……

无数起眼或不起眼的小地方,都不约而同的出了问题。

虽然每一个都不是非它不可,但集中在一处,又是在战时,便变得格外麻烦。

本想给平叛大军当头一棒的宁王,眼睁睁看着自家被这种小事拖累,竟被对方打的头晕眼花,不由气急。

事到如今,宁王方才懊悔自己轻看了沈云芝这个女人,他万万没想到,区区一个沈云芝,竟然能弄出这么多乱子。

更想不到,他重金打造的精兵强将会因为这些小失误拖累至此。

宁王此刻对沈云芝是恨之入骨,甚至比对左权城更甚,起码左权城还是在战场上跟他堂堂正正的较量。

而沈云芝这个女人,竟然用这种阴险手段害他损兵折将。

恼羞至极的宁王立刻命人全力追杀沈云芝,他要用沈云芝的人头来泄心中之愤。

王大妮不停的催促着车夫,希望能尽快返回坪山,在外面多一日他们就多一日危险。

沈云芝躺在车厢内闭目养神,车辆晃动的很厉害,她控制不住的恶心头晕,可心里却很痛快。

自从魏勋出事后,沈云芝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一闭上眼睛,总能看到魏勋浑身是血的站在她面前。

沈云芝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如何缓解,唯有将满腔担忧怨恨用自己的方式宣泄出来。

宁王大败的消息已经传开了,沈云芝相信要不了多久,朝廷的平叛大军就能将其彻底消灭。

宁王自以为在甘州府经营多年根基深厚,却不知什么叫民心所向。

老百姓从来不在乎谁当皇帝,只在乎自己能不能过上好日子;商户们只在乎能不能挣更多的银子,将自家的生意做的越来越大……

什么朝廷、王爷、正统、谋逆……跟寻常百姓又有多大关系呢?

沈云芝不过是利用自己手里的关系网,将白糖制法和棉麻布纺织法当做诱饵抛出去,便引得众人趋之若鹜罢了。

至于那些关键位置的小人物,在大战即将人心惶惶的时刻,还有什么比左小将军承诺更有保障呢?

甭管此战谁胜谁败,左小将军都承诺将他和他的家人送到安全的地方,并给一笔丰厚的报酬。

若是不愿意离开,可以自行在坪山城挑选住处,并享有城内工坊的股份分红,确保一生衣食无忧。

如此这般,只需他利用职务之便做些小事,又不需要他杀人放火,何乐而不为呢?

王大妮取笑沈云芝整日拿着工坊的股份做人情,还说她这般送下去,早晚一天工坊要拱手让人。

沈云芝却告诉王大妮一个名词——股份稀释。

本来十个人的股份被沈云芝分成了几百份,便是再怎么大方白送,也不至于把工坊送了人。

至于诱惑那些商户的制糖法和纺织法,沈云芝也早有打算。

制糖和棉麻布这两块的利润太大,单凭坪山自建工坊产量有限,想做大做强很难。

但是拉上甘州府的大商户一起做就不一样了,只怕将来坪山白糖和棉麻布也会向江州细棉布那样风靡天朝呢!

王大妮听完沈云芝的话,不由心中叹服,果然是无奸不商,她还是太善良了啊!

左权城已经得知宁王首战大败的消息,震惊之余,更多的是自豪。

沈云芝又一次证明了她的实力,重重的甩了小看她的人一耳光,深刻让人知道了惹怒她的下场。

左权城想到了沈云芝之前说过的经济制衡,他当时觉得难以理解,单凭做生意就能控制战争,这不是开玩笑吗?

天朝和蛮夷数百年的纷争战乱岂是区区银钱能够改变的?

所以当时左权城只觉得沈云芝这个提议很幼稚,还笑她是女人心软,光想着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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