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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

不知为何,沈云芝的心里总有一股很不好的预感,可不管她如何询问,左权城就只有一句——魏勋有要事在身,完成任务就会返回。

沈云芝只得想办法从旁人口中询问一二。

甘州府,沈清涵六神无主的坐在屋内,期盼着公公能和往常一样出现,抬着下巴用从不正眼看人的姿态告诉她主子的大业无碍。

可等了又等,坐的腰酸腿疼脚都发麻了,却依然没有等到公公出现。

沈清涵的心一寸寸沉了下去,书墨忍不住小声劝道:“姨娘,咱们回去吧,出来这么久,夫人该起疑心了。”

沈清涵苦笑一声道:“朱氏对我的疑心早就起了,不过是顾忌没有证据和大人对我的宠爱不敢太过分罢了。”

“大人那般宠爱姨娘,姨娘只要跟大人解释清楚,将事情推到芳草身上,大人兴许会相信您是无辜的吧?”书墨满是期盼的小声问道。

时至今日,沈清涵却异常清醒起来:“左明瑞还没糊涂到那个份上,只怕他为了摆脱嫌疑,会把所有事情都推到我的头上才是。”

书墨脸色大变,声音都有些打颤起来:“那咱们怎么办?听说朝廷派了大军过来,到时候会不会把咱们抓起来砍头啊?”

沈清涵狠狠瞪了书墨一眼骂到:“慌什么?大不了咱们远走高飞,只要有银子,去哪儿不都一样?天下之大,还能没有你我的容身之处?”

书墨怀疑的看着沈清涵,小声嘟囔道:“能一样吗?那可是亡命天涯呢!”

沈清涵冷哼一声:“把你那点儿小心思收拾起来,我若要死一定会拉你垫背,你只要听我的话,不管去哪儿我总会带上你的。”

书墨愣了愣,忙连声道谢,还大大夸赞了一番沈清涵的有情有义。

沈清涵不甘的心情方才稍稍疏解了些,虽然这次看走了眼,跟错了主子大业未成。

可沈清涵相信凭借她的美貌才智,只要逃出生天,早晚会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到那时候,沈云芝、左权城这些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定让他们血债血偿。

左权城一面令人找寻魏勋,一面派人向未被宁王掌控的几个千户所送信,商讨共同抗敌大计,准备和左明瑞里应外合。

沈云芝威逼利诱也无法从左权城身边护卫口中得到关于魏勋的确切消息,不由越发忐忑不安。

无意中经过某处听到有人议论春月,说她把自己男人害死了还不消停,仗着自己肚子有个娃去跟将军闹着回甘州,被将军派人软禁了云云。

沈云芝心下一动,若是魏勋出事,坪山众人都会因左权城的命令不跟自己说实话,唯有一人不会,那就是春月!

果然如沈云芝所料,春月一见到她便嘎嘎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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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沈云芝询问,春月便将魏勋出事嚷了出来,一边嚷还一边大笑沈云芝的报应来了……

沈云芝的大脑一片空白,唯有春月的声音不停回旋:魏勋跳崖死了!死了!

左权城得知春月走漏消息,大怒,直接命人将春月押入大牢,并派人日夜看守,待孩子出生后,审判处决。

春月逞一时口舌之快,终于让左权城不顾程勇的同袍情意对她痛下杀手,也不知死到临头时,春月能否醒悟自己为何会落得如此地步。

这世间,可怜之人往往是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啊!

沈云芝得知了魏勋出事的消息后,木然的回到了家中。

收到消息赶来的狗子等人看着脸色惨白,神情木纳的沈云芝担心不已。

魏文秀和狗子娘连声劝道:“不会有事的,大勋是个有福的人,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似懂非懂的魏香儿抱着沈云芝呜呜咽咽的哭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左权城赶来时,看到沈云芝这般,心里难过不已。

左权城上前轻声道:“你放心吧,我派小五亲自带人过去找了,无论如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沈云芝眼珠微微动了动,抬头看向左权城,那眼神看的左权城心里直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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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借刀杀人

在所有人的担心之中,沈云芝静坐一夜后,却跟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哪怕夜里都睡的异常安稳,丝毫没有异样。

狗子娘却越发害怕,忍不住小声跟狗子嘀咕道:“她要是哭哭闹闹反倒没事,这不哭不闹的才吓人呢,你记不记得庄上贾家媳妇?她家男人出事后她一滴眼泪也没掉,结果下葬当晚便上了吊。”

狗子听的汗毛倒竖,连忙呸呸了几声道:“娘,你可别瞎说,嫂子那样的人,怎么会想不开呢?”

狗子娘抹了把眼泪道:“我现在一想到大勋出事心里还难受呢,更何况她,俩人相依为命一路从魏家庄来了坪山,好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呢,咋就能出这样的事儿呢?更别提连个娃儿都没有,以后你让她可咋活啊?”

“那,那不是还有香儿嘛,再说,再说大勋哥一定会没事的,娘你可别这样,嫂子看见了多难受啊!”狗子忙小声叮嘱道。

只是狗子说着说着自己眼眶也泛了红,跟大勋哥一块儿的人都说他在崖山跳了崖。

崖山的悬崖深不见底,下面全是碎石杂草,连棵枝叶茂盛的树都没有,人跳下去只有粉身碎骨的份儿。

狗子虽然不愿相信,但也觉得魏勋怕是凶多吉少了。

只是这话谁也不敢跟沈云芝说,甚至连魏勋的名字也不敢跟沈云芝提,就怕她太难过会想不开。

旁人不提,沈云芝却毫不避口,照常给魏勋准备的过年新衣,准备他平素爱吃的东西,一样样都没有落下。

那平静甚至轻松愉悦的样子,看的魏香儿都有些害怕,整日寸步不离的跟着沈云芝。

魏勋一日没信,左权城便一日不敢见沈云芝,生怕她问起什么自己不知该如何回答。

提议让魏勋去京都的是他,害魏勋生死不明的也是他,更令人难以启齿的,他还对沈云芝抱着某种见不得人的情意。

愧疚和自责压的左权城几乎喘不过气来,唯有整夜整夜的忙碌才能让他心里稍稍舒服些。

夜深人静,左权城放下手里的文书,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端起一旁的茶水抿了口,却发现茶水早已冰凉。

左权城抬眼看了看,见守在门口的护卫正在打盹,便准备起身自己动手去炉上烧壶茶来。

哪知刚摸上水壶,却被一只手抢了过去。

左权城猛的抬眼看去,却见沈云芝不知何时过来了。

左权城眼眸猛地一缩,抿了抿唇艰难的想开口说两句轻松的开场白,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沈云芝抢过水壶,倒上水放在炉上烧着,自顾自的坐下烤了烤手道:“今儿这天真冷,你这屋里该加个炭盆了!”

左权城勉强笑了下道:“我习武之人不怕冷,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

“有事跟你商量!”沈云芝面上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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