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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齐全,曲副千户的位置还没坐热,便会来一群人跟他分权了。
因坪山初建,编户远不足二十里,故而不设县丞和主薄,由典史承担县丞和主薄的责任,除了典史以外,上面还会指派巡检司、驿站和税课司的主管等官员。
坪山升为县制,最大的好处是以后将归属甘州布政司管辖,而不像以前完全受指挥使兵权制辖。若说官员品级,左权城本来就是正五品的明威将军,现在兼任县令,反倒只有正七品,其实算不升反降,但是一介武将能够兼任县令,已经足以体现朝廷对左权城的信任和重用了。
几日之后,魏勋从魏家回来,整个人好似脱了一层皮一般萎靡不振。
沈云芝见魏勋眼眶乌青满脸疲惫,胡子拉碴疲惫不堪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魏勋拿出一张纸交给沈云芝,沈云芝打开一看,是魏勋和魏家的义绝书,而不是魏勋和魏学文的,不由愣住。
魏勋坐在炕边,紧紧搂着沈云芝的腰,把头埋在她的怀里闷声道:“爷奶知道三叔买秀才的事,他们怨我隐瞒了当总旗的消息,怨我不帮三叔,不为家里出力,还说他们只是疏通了关系,并没有买功名,出不了事......他们说我若是非要和三叔义绝,就将我从魏家除名......最后,是罗总旗帮着说了话,爷奶才同意写下义绝书的......媳妇,你说我做的是对的吗?我以后还姓魏吗?”
沈云芝心疼的抚着魏勋的头,柔声道:“你做的很对,错的是他们,不是你。阿勋,不管你姓什么,叫什么,都是我的夫君,是香儿的哥哥,以后咱们一家人一起好好过日子!”
“好,以后咱们好好的,一辈子不分开!”魏勋声音有些哽咽,把沈云芝搂的越发紧了。
沈云芝伸出胳膊抱紧魏勋,听着他压抑低沉的哭声,看着他颤抖的肩膀,心里一阵阵的疼。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只希望从此以后,魏勋再也不会因魏家人劳累心伤了。
虽然众人刻意隐瞒,但魏文秀还是知道了魏学文的事,大哭了一场,对沈云芝说自己要好好学织布努力挣钱,这样万一家里出事了,她还能想办法照顾爹娘妹妹一二。
沈云芝只能安慰她魏二锤他们没有参与此事,便是出事也不会受到太多连累,便是真出事了,大家也会一起帮着想办法云云。
魏文秀这才慢慢平静下来,只再不像以前那般轻松愉快了,毕竟谁的头上顶着个雷都不会轻松的。
十月十六,传旨官员到达坪山,左权城带领众官员接旨谢恩,开始奉命建造坪山县衙。
菜窖的腌菜陆续出库,因为价格便宜干净好吃,卖的非常不错,眼看着王大妮家生意越做越好,魏家庄便有人眼红了,举报王大妮擅自经商不遵律法。
王大妮因此被抓去打了二十大板,她爹差点儿被军法处置,若不是沈云芝及时得到消息,请左权城出面,王家险些家破人亡。
经此一事,王大妮对庄上的人厌恶至极,她自从挣了钱后,不管谁家有难处,都会主动帮一把,甚至还请了不少同村人帮着做腌菜,一起挣钱。
可就这样,还有人眼红嫉妒,竟向上面告状,害的她和她爹都差点儿没了命。
王大妮干脆说服家人,举家迁往坪山县,这中间自然免不得左权城的帮忙。左权城之所以肯伸出援手,是因为沈云芝认定王大妮是个卖东西的好手,而且她已经将州县菜店都摸遍了,还跟那些店主都打过交道,没有人比她更适合负责腌菜销售。
王大妮住进南营房后,在沈云芝的提议下,左权城组建了一支车队,专门负责往各州县运送腌菜。
沈云芝又积极推出了一些买赠活动,拉动菜店店主多备货,甚至有的店主为了明年的奖励,还主动预定了明年的订单,这些都让坪山的腌菜生意有了长远的发展。
而狗子凭着娴熟的驾车技术和魏勋的大力举荐,被任命为车队队长,自此整日奔走于各州县之中,充分发挥了他热情善与人沟通的特长。
曾货郎捎信来说,蓝印花布价格跌的厉害,他不准备再做了。
沈云芝对此很是愧疚,她知道蓝印花布还是有钱可赚的,但是她把自己挣的银子都抽走了,导致曾货郎的资金周转变得紧张,才让他不得不提前放弃了蓝印花布生意。
但曾货郎却不觉得可惜,因为沈云芝给他找到了另一条更赚钱更长久的生意——棉麻布。
棉麻布虽然不如蓝印花布那样好看,但实用性更强,而且成本低廉,最重要的是工部有意大量采买。
只要朝廷认证了棉麻布的价值,那就不愁市场上卖不动,曾货郎现在卖布卖的都看不上货郎生意了,不过是念着老本行不能丢,便让儿子接了自己的担子,继续走街串巷的挑担叫卖。
得知坪山升为县制后,魏勋还当上了百户,曾货郎便跟家里人商量来坪山开店的事,并写信来询问沈云芝的意见。
沈云芝将热腾腾的羊肉锅子端上了桌,众人吃着商量着盖商铺的事。
水库已经结冰,坪山又迎来了漫长而寒冷的冬季,工地上也停工了,沈云芝这些人也终于能闲下来好好吃顿饭了。
天冷正是吃羊肉的好时候,沈云芝将羊肉切块,萝卜切了几片去腥,一起放入水中加大料、桂皮、香叶炖煮一个时辰。然后用热锅将大蒜、姜片爆香,将炖好的羊肉倒入锅中翻炒,再加入炖羊肉的汤和辣椒,煮一会儿加入盐和酱油、料酒调味出锅。
吃的时候,将煮好的羊肉倒入放了萝卜的砂锅中,将羊肉覆盖在萝卜上,洒上葱花,将砂锅放在碳炉上,一边吃羊肉一边炖萝卜,等羊肉吃的差不多萝卜就炖熟了,浸饱了肉汤的萝卜又香又甜,吃的众人根本停不下来。
没一会儿功夫,众人便吃出来一身汗,左权城抹掉头上的汗,将最后一口热汤喝下肚,胃里暖洋洋的,浑身舒坦极了。
这些日子不是修城墙就是盖房子,缺人缺材料缺银子,折腾的左权城是吃不好睡不好。
今年的腌菜虽然卖的不错,但毕竟本小利薄,而且这一项收益根本抗不住坪山这如同流水似的投入。
指挥使去京都觐见虽然暂时回不来,但还是留了一手,虽然有布政司卡着,可每次发往坪山的物资还是被克扣的厉害。
左权城知道这事儿他没地说理去,亲爹想整自己儿子,旁人便是看不过眼也管不着,要怨只能怨他自己偏就碰上这么个六亲不认还专门坑亲儿子的爹呢。
眼看着城墙盖的差不多了,县衙也基本弄出了框架,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沈云芝又提议盖商铺。
左权城也想盖商铺,他也知道,一个地方想繁荣离不开商人的商品流转,再说,没人做生意他从哪儿收税啊?
但是盖商铺需要先修路建街道,盖房子需要砖瓦木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