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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多。
等待是最让人心累的事情,无法控制,无法改变,只能在焦虑不安中患得患失。
沈云芝不得不忙些别的事情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织布坊虽然是弄给那些官员们看的,不过在沈云芝家和魏文秀家中间的空地上建了一大间房子,很是简单,但既然已经建起来了,沈云芝便不会只做做样子。
纺织业在沈云芝看来是坪山日后发展的重点,单纯靠种地,自给自足是没问题,但是一个千户所的兴盛离不开支柱产业,目前看来,纺织业才是坪山的首要选择。
左权城既然将棉麻布推上去,图的也是这一点,故而当沈云芝找他商议培养织工的事,左权城当即就表示同意,甚至还给予不少优惠条件。
沈云芝很快便从坪山军户中挑选了二十名女子,其中就有周氏和花儿,这二十名女子会被当做预备织工进行培养。待半年后,再从中挑选品学兼优者成为正式织工,左权城承诺正式织工会和营中兵士一样享有薪俸晋升等权利。
众女子一听这话,都高兴坏了。
坪山秋收之后,营里增添了许多差事,比如麻场、菜窖、修城墙等等,但基本都是些粗重的活儿,要的也都是男子,适合女子的差事基本没有。
现在有了织布坊,女子便可以来织布坊做工挣钱,像男子一样月月领粮食甚至银两,以后若是干的好还能拿分红,还能升官,想想都让人激动!
尤其是周氏,她和离之后自己带着儿子,虽然有吴嫂收留,又在狗子娘家做豆腐挣点儿粮食,但这些都不足以维持他们母子的生活。
现在进了织布坊,只要她好好学,将来就可以做织工,就能凭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和儿子,更重要的是,沈云芝还以安排她值夜为由,在织布坊给她隔出来一小间屋子,她和儿子总算有属于自己的屋子了。
周氏对沈云芝感激不尽,她直到现在才发现,有的人的好心并不表露在外,也从不需要让人知道,甚至她自己都没觉得这是好心。
沈云芝的确没想那么多,她办织布坊是为了挣钱而不是做善事,用周氏不过是因为她好用。左权城可是给沈云芝签了文书的,这个织布坊虽然归属于坪山千户所,但是沈云芝可以享有其中三分之一的股份。
便是为了自己,沈云芝也会把织布坊干起来的,但是前提是先得把织工培养起来,但是沈云芝还得忙于腌菜销售,实在没有功夫一个个盯着教她们。
魏文秀主动请缨,她已经跟着沈云芝学了多半年了,自认指点指点她们基础手法还是没问题的。
魏文秀肯帮忙,沈云芝自然很高兴,她之前就想过让魏文秀来帮忙的,但是顾忌到她有身孕,狗子娘又格外重视,便没好意思张口。
魏文秀却偷偷跟沈云芝吐槽,自从有了身孕后,狗子娘盯她盯的那叫一个紧,什么都不让她干不说,还日日煮肉炖汤看着她吃,把魏文秀喂养的肉眼可见的胖了起来。魏文秀生怕这么下去,她会胖成一个球,便借着帮忙的由头,赶紧从家里逃出来缓口气。
沈云芝听得哭笑不得,狗子娘是那种自己受了苦就不希望媳妇再受苦的好婆婆,不像有的婆婆,自己受过的苦就恨不得媳妇再受一遍,丝毫看不得媳妇过的轻松舒服。
不过吃太胖了的确不好生孩子,沈云芝便同意魏文秀来织布坊帮忙,再说魏文秀本来也是织布坊的股东之一,她可是把自家的织布机都支援出来了呢。
狗子娘虽然有些担心,但一想织布坊有自家的股份,秀儿过去也只是指点指点,并不自己织布,累不着,加上狗子也帮忙劝说,便勉强同意了。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转眼就立冬了,曾货郎的蓝印花布卖的不错,沈云芝投的那点儿本钱早翻了几番,只可惜魏学文的事儿却还是没有查出个结果。
张二妮传信来说魏学文没考中举人,现在石桥镇书院继续读书,基本不怎么回家。陈芳娘一连几个月见不到男人,生怕他有了外心,闹着要去镇上陪读,被魏老太骂了一顿,方才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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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瑛出了月子,在家里奶孩子,几乎没空出门,胡大山有儿万事足,也不在意官场上那些事事非非,只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倒也省了不少麻烦。
沈云芝跟王大妮搭上了线,王大妮有了左权城这个靠山,便放开手脚将甘州府境内的大小菜店跑了个遍,一口气拿下了三十来家的订单。
眼看着第一批腌菜就要开缸出库了,沈云芝不由越发盯的紧,日日都要去菜窖里查看。
这日,沈云芝正在菜窖里跟人商量配送的细节,忽然见魏香儿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不由皱眉问道:“你不是在屋里练字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魏香儿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道:“嫂子,快跟我回去看看,咱家里来了一帮坏人!”
沈云芝愣了愣,忙交代了看管菜窖的人几句,跟着魏香儿往家里赶去。
进了南营房,刚到院门外,沈云芝便听见灰子的狂叫,还有二狗子和栓柱的哭声,不由立刻加快了脚步。
只见院里被人翻的一团乱,菜地里更是被踩的东倒西歪,鸡笼里的鸡不停的叫着,几个身着短打的壮汉大刀阔马的坐在院里,满脸凶神恶煞。
狗子娘和周氏一人搂着一个孩子低声哄着,魏香儿和沈云芝刚走进来,领头的黑脸汉子便“呸”的一下吐出嘴边咬着的草杆,拎着木棍站了起来。
沈云芝强忍怒气,上前问道:“敢问诸位闯入我家所谓何事?”
黑脸汉子噗嗤一声笑了,甩了甩棍子调笑道:“你这小娘们还挺有意思的,说话文绉绉的呢。”
一个小个子男人扫了沈云芝几眼,冲黑脸汉子挤眉弄眼道:“虎哥,这娘们长得还挺水灵。”
黑脸汉子拍了小个子一下,扫了沈云芝两眼哈哈大笑起来,几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调笑起来,那眼神赤裸裸的好似要把沈云芝扒光了一般。
周氏怒声喝道:“你们嘴都放干净点儿,这可是我们总旗夫人,织布坊的沈管事!”
“总旗夫人?管事?啧啧!真是乡下人没见识,不过屁大点儿的小官也敢称夫人,往甘州府的大街上随便扔块石头,保不齐都能砸中个诰命夫人呢,你们说是不是?”黑脸大汉满脸嘲笑,毫不客气的讥讽道。
几个男人不由都哈哈大笑起来,魏香儿气的脸色通红,握着小拳头就要往上冲。
沈云芝忙一把拉住她,压低声音道:“香儿,去营里找你哥!”
魏香儿愣了下,飞快跑了出去。
沈云芝从黑脸汉子的语气听出来者不善,而且早就将他们的情况打听清楚了,既然如此,那她就等着对方把底牌亮出来就是。
只见沈云芝先是让狗子娘和周氏将两个孩子带走,然后便自顾自的收拾了起来,好似当那些男人们不存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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