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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既然徐泾身体不好,那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徐泾冒险赶来坪山,这可是原主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千万不能出事。

沈云芝想了想,将自己和魏勋的画像,以及他们在坪山生活的情形画了几幅画,又将自己对以后生活的打算写了下来,寄给了徐泾。叮嘱他安心调养身体,待日后有机会她定会带着魏勋一起去江州府探望云云。

将信托给胡大山帮忙寄出,沈云芝将自己的怀疑告诉沈云瑛,便起身悄悄去了石桥镇找曾货郎。

次日一早,洪婶子赶牛车回了娘家,见到了正等着她的沈云芝。

沈云芝昨日已经让曾货郎帮忙打听了一番,得知魏学文的确中了秀才,正在甘州府准备考举人。

曾货郎只打听到魏学文好似发了一笔横财,出手颇为阔绰,不仅和知县大人的师爷走的很近,还和学政大人那个小舅子也打的火热,至于他此番能考中有没有什么内幕,曾货郎很难再打听到了。

洪婶子见到沈云芝便拉着她的手说个不停,沈云芝听完,眉头越发皱成一团。

实在是魏家太不对劲了,以魏老太和魏老爹的个性,魏学文都中了秀才竟然还能忍住一声不吭,更别提大肆庆祝大摆筵席了。

虽说是想等等看魏学文能不能中举了再一并庆祝,可总旗乡老都上门道贺了还一味低调,实在太不像魏家人的作风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在沈云芝看来,如此这般小心翼翼,不像是谦虚谨慎,更像是在掩饰什么,他们似乎根本不想让人盯着魏学文中秀才之事!

魏家到底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沈云芝想了想,对洪婶子耳语了几句,洪婶子连连点头让沈云芝放心,她一定会将沈云芝的原话转达给张二妮的。

沈云芝相信,便是所有魏家人都会因为魏学文考中而改变态度,张二妮也不会。比起魏家的前程命运,张二妮更在乎她的女儿们,最重要的是沈云芝相信,魏学文考中,张二妮的日子只会比以前更难过。

和洪婶子约定定期传递消息后,沈云芝和曾货郎一起去了镇上的布店。

曾货郎说最近有一种浇花布卖的非常好,价格堪比寻常绸子,也不知是怎么弄出来的,布上直接就有花样。

沈云芝进布店一看便乐了,原来这所谓的浇花布就是蓝印花布,有蓝底白花和白底蓝花两种,上面的纹样图案大都是寻常百姓喜闻乐见的花草鸟兽,比寻常素布生动鲜活的多。

只不过价格确实不便宜,几乎快和她织的斜纹布一样了,曾货郎担心会影响他们的斜纹布买卖。

沈云芝却不担心,蓝印花布虽然好看,却不适合富贵之人穿戴,毕竟他们想要什么样儿的花型都可以找人绣好,比蓝印花布这种固定花型的好太多了,而且还得配合首饰场合调整衣服颜色款式。

蓝印花布本身花纹就够繁杂的了,根本没有空间再装饰别的,自然入不得夫人小姐们的眼。但是用来做蚊帐、被面或者包袱、头巾、门帘的生活用品倒是挺好的,而且物以稀为贵,任何一种新鲜事物的出现,都会引得众人好奇的。

最重要的一点,沈云芝很清楚蓝印花布的成本,不过是用蓝草作为主燃料,用黄豆粉和石灰粉为染浆,都是轻易可以获得的原料。

所以蓝印花布只会越来越多,越来越便宜,但是曾货郎若是想分一杯羹,现在托人去南方进一批蓝印花布回来卖倒是挺好的,所有市场上能挣到钱的都是下手早的。

曾货郎一听沈云芝这么说不由连连摆手,连声道自己可没有那么多本钱,更没有进货的门路。

哪知沈云芝从钱袋里直接掏出二十两银子便递了过去,曾货郎吓了一跳,沈云芝却道:“我有个舅舅在江州是开织布坊的,应是能弄来浇花布,不如这个生意咱们合伙吧?”

曾货郎顿时兴奋起来,激动的搓着手道:“大勋媳妇,你真这么信得过我?”

沈云芝将银子塞到曾货郎手里道:“要是连曾叔我都信不过,那我还能信得过谁?不过,曾叔,这门生意谁都知道挣钱,咱们没权没势的可吃不下多少,别为了几个钱得罪了什么人就不值当了。”

曾货郎愣了愣笑道:“你可真是个明白人,得嘞,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只要你能弄来货,我一定能妥妥当当的把它出手,你就等着拿钱吧!”

“好嘞,那我回去后就联系货,到时候就让人直接把货送到石桥镇,剩下的事就看曾叔你的了。”

“你只管瞧好吧!”

两人说定立下文书,沈云芝便急忙出发返回坪山,她有一件事急需获得答案,左权城到底知不知道他爹的新姨娘就是沈清菡呢?

沈云芝孤身夜里突然返回坪山,把魏勋等人都吓了一跳。

魏勋上下飞快打量着沈云芝,急声道:“媳妇,你咋不提前捎个信呢?我好去接接你,这黑天瞎胡的,万一碰上狼可咋办?”

沈云芝又累又渴,摆了摆手说不出话来。

魏香儿忙端了杯水过来,沈云芝接过咕咚咕咚灌了进去,才觉得嗓子稍稍舒服了些。

魏勋心疼坏了,忙给沈云芝又倒上水,沈云芝一口气喝了三杯水,方才缓过气来。

见魏勋和魏香儿都眼巴巴的盯着自己,沈云芝这才解释道:“有点急事得赶紧回来跟将军说一声,阿勋,你帮我看看将军休息了没?”

魏勋一听事关重大,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没一会儿,左权城带着小五便过来了,沈云芝正擦着手脸,见他们过来忙把布巾放下迎了上去。

众人上炕坐好,沈云芝开门见山直接问左权城道:“将军,您还记得沈清菡吗?”

左权城皱了皱眉:“沈清菡是谁?”

沈云芝有些无语的道:“赐婚那晚,哭着喊着要伺候你,被你命人送到甘州府发卖的那个,您不会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吧?”

左权城想了想,隐约想起有过这么一个疯女人,便点头道:“有点儿印象,怎么了?你说的急事可跟她有关?”

沈云芝叹了口气道:“指挥使新纳的六姨娘就是她,沈清菡心高气傲被您当面拒绝又被发卖,心里肯定会记恨您的。”

众人愣住,小五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他们只知道指挥使的新姨娘是醉风楼的头牌芙蕖,却怎么也没想到原来这芙蕖就是沈清菡,现在一想,可不是嘛,清菡,清菡,“菡”不就是荷花,又名芙蕖嘛!

本来但夫人一个就让将军不得消停了,现在倒好,又来了一个沈清菡,这俩女人万一联手,那将军还不得被她们生吞活剥了?

小五不由忧心忡忡的看向左权城,哪知左权城只是在听到六姨娘就是沈清菡时略微惊讶了一下,转眼便恢复如初,还浑不在意的道:“不过一个后宅女流,便是再记恨于我又能如何?”

小五惊呆了,魏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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