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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方家当天,魏老太便病的躺下起不来了,这次不是装病,是真病了,怒火攻心。
偷鸡不成蚀把米,魏学文气的牙疼,魏老爹满心的怒火恨不得都泼到魏二锤一家身上,尤其是魏文秀,更是恨不得狠狠打骂一顿。
却不料魏文秀不仅丝毫不怕,反倒出奇的强硬。
眼见魏文秀打就还手骂就还口,逼得狠了,直接一把剪刀便横在脖子上,大有谁再逼我我就去死的架势!
俗话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魏文秀硬气成这样,魏老爹和魏学文倒真拿她没辙儿了。
毕竟害怕闹出乱子坏了名声的是他们,而不是魏文秀啊!
经过那场抗争,魏文秀不再像之前那样光想嫁个好人家,反倒更想让自己变得能干起来,将来给爹娘招个上门女婿顶门立户。
魏二锤等人也着实被家里的做法伤透了心,尤其是魏学文,他专门去过方家打听,却为了聘礼银子用假消息哄骗他们,更让张二妮和魏二锤心寒。
在魏文秀的影响下,二房的人不再像以前一样对魏老爹他们言听计从,甚至连最小的魏文巧,都不再对魏明堂忍让躲避。
二房的变化尽数看在了魏老爹等人的眼中,把原本怒火攻心的魏老太,更气的头疼心疼浑身疼,头上缠着布带却骂不起来了。
因为魏老太他们无奈的意识到,当二房真强硬起来时,他们却只能让步。
毕竟魏老爹和魏老太都年纪一大把,干不动什么活儿了。而魏学文这么些年一直读书压根不会种地,陈芳娘是个偷懒耍滑只会卖嘴皮的,家里地里的活儿都得指望二房干。
所以哪怕二房变成这样,魏老太和魏老爹除了打骂责罚,竟没其他办法,总不能分家吧,若是分家,魏学文一家可连自己都养不活。
魏家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院里整日飘荡着药味儿,没有丝毫过年的气氛。
村里人更是对魏家议论纷纷,虽说魏家对外一口咬定是方家骗亲,可谁也不是傻瓜,很快便有些风言风语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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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说魏家长辈和三房,要拿二房的姑娘卖钱,明知男方得了痨病,还要把姑娘嫁过去,要不是姑娘自己拼命揭了出来,现在肯定是坐着等死了。
魏文秀成为众人同情的对象,因为被退亲受损的名声也稍稍恢复了些。
这些自然少不了沈云芝在背后的推波助澜。
本以为闹了这么一出,魏家总会消停几天,自己也能安安生生先把年过了的沈云芝,高兴不到两日,便被突然回来的魏春花惊了心。
腊月二十二,沈云芝把年前最后一匹布交给了洪婶子,便准备停工好好过个年。
哪知沈云芝正跟魏香儿开开心心的收拾衣物,忽然见一个挺着肚子的女人冲了进来,指着她便怒声喝问:“你就是大勋媳妇?你奶都病成那样了你也不去伺候着?眼看都要过年了,都不知道去前院帮帮忙?你还有没有点儿礼数了?啊?看看你才嫁进来不到俩月,咱家都乱成啥了?大勋听说也出事了,你咋现在还有心思跟香儿玩儿呢......”
沈云芝被一连串责骂砸的头晕耳鸣,魏香儿愣愣的眨了眨眼睛,低低喊了声:“姑——”
沈云芝愣住,原来这女人是魏春花,嫁到镇上的魏勋姑姑。
沈云芝虽然没见过魏春花,但对这个女人没有好感,香儿就是在魏春花家被关,才差点儿饿死在自家门前的。
加上这女人不请自入开口便是责骂,沈云芝更对她心生厌恶,直接没好气的道:“姑姑大着肚子就别到处乱跑了,大勋走之前就跟爷奶说好了,我们不吃家里的粮食,也不干家里的活儿,我们就不去前院碍眼了。”
魏春花气的瞪眼,心道这女人真跟娘说的一样坏,还横的很,再不好好管管,这个家都被她搅的过不成了!
魏春花却不知沈云芝此刻想的是,以后屋里再闷也得把门关上,省的这些人总是动不动就闯进来。
魏春花板着脸就想往炕上坐,沈云芝见她竟赖着不走还准备坐下,不由忙冲炕上的魏香儿使了个眼色。
只见魏香儿忙往前一扑,趴到炕边嚷道:“嫂子,我肚子疼!”
沈云芝忙三步并两步走过去,让魏香儿躺平揉着她的肚子问道:“哪儿疼啊?是这儿疼吗?是不是吹了凉风了?”
说着,沈云芝瞟向被魏春花挑起没有放下的棉门帘,魏春花看着她们二人自说自话,把炕挡着自己没地儿坐下,还隐隐埋怨她没放下棉门帘,不由面上有些讪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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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春花坐不上炕,便站在一旁道:“小娃肚皮薄,受凉有点儿疼也不打紧,大勋媳妇,我有事要跟你说。”
沈云芝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有事说,怕不会是什么好事吧?
沈云芝懒得跟这种人绕弯子,直接拒绝道:“香儿肚子疼,我这会儿没空,再说家里的事儿我都不管,姑姑有事还是跟爷奶说去吧。”
魏春花不料沈云芝这般不留情面,气的干瞪眼也找不到个台阶下,只能硬着头皮道:“大勋媳妇,我问你,你是不是织布卖给曾货郎呢?”
第六十五章
沈云芝瞬间提起了十二分小心,面上却波澜不惊的道:“是卖了些粗布,家里不管我们,我总得自己想办法挣钱填饱肚子。”
“粗布?我听说你织的可不是啥粗布,比寻常细布还好,镇上好多人花二两银子都买不到呢!”魏春花紧紧盯着沈云芝,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沈云芝心里一紧,魏春花莫非是查到了什么?还是掌握了什么把柄?
可面上沈云芝却满是不解惊讶:“姑姑说啥?二两银子!哪有那么贵的布料,你说的莫不是绸子吧?”
“不是绸子,却跟绸子一样光滑,还比绸子结实不容易皱,听说是叫斜纹布,是你织的,对吧?”
“姑姑说的我听不懂。”
“大勋媳妇,你别跟我装傻了,我婆家是做鞋的,每月都会去布店买布头回来,对各种布料我是清楚的很。我专门找人打听过,这种斜纹布,只有曾货郎那里有卖,甘州府都没有这种布,那他是从哪儿弄来的?”
沈云芝默不作声。
魏春花得意洋洋的道:“曾货郎每隔十来天就会有一匹斜纹布出手,恰巧每次都是从魏家庄回去后。而整个魏家庄除了你,没有人会织布,你每月都会卖布给曾货郎,这斜纹布若不是你织的,又是谁织的呢?”
沈云芝心中震惊,她本以为自己做的够隐秘了,却不料还有这么多漏洞。
沈云芝不知道魏春花到底查到了多少,掌握了什么证据,生怕自己说漏嘴会被她再抓住把柄,干脆就以静制动,一言不发,等着魏春花说出真正目的。
魏春花以为沈云芝被自己说破害怕了,便直接开口道:“不过你放心,大勋现在这样,你们俩人的日子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