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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芳娘翻了个白眼,直接开门见山问道:“昨儿听说你给干活儿的每人送了一块,那个用鬼头做的啥豆腐?”
沈云芝没好气的反问道:“你问这个干嘛?”
“你年纪不大手脚倒大的紧,一人送一块,看把你给能的,那东西真能吃留着咱们自家人吃多好,平白便宜了别人,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陈芳娘说的义愤填膺,手指恨不得戳到沈云芝的脑门上。
沈云芝心中恼怒侧身躲开,板着脸道:“晚上没留饭,干了一天活儿,没有让人空手走的理?三婶若是没事就请回吧!”
陈芳娘瞪眼:“我有事,婆婆临走的时候说了,你手脚大看不住家,让你把那啥豆腐交给我保管!”
沈云芝忍不住想骂娘了,这帮不要脸的,抢就抢吧,还非得找个这么蹩脚的理由,听的她恶心。
懒得再理会这种人,沈云芝硬邦邦的道:“没了,慢走不送。”
“那么一大盆都没了?”陈芳娘表示不信,沈云芝才不管她信不信,抬手就准备关门撵人。
陈芳娘却不是那么好撵走的,她挡着门瞪着沈云芝骂道:“你少跟我装糊涂,二娃子都看见了,那么一大盆呢,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没了?”
说着,陈芳娘便一把推开沈云芝,自顾自在屋里翻找起来,把屋里翻个遍什么也没找到,陈芳娘气的冲沈云芝大骂:“你个小贱妇把东西藏哪儿了?快拿出来,不然我——”
陈芳娘话未说完,却见沈云芝握着一根小孩胳膊粗的木棍,轻轻敲打着自己的手心,目光如刀的盯着她,大有她再骂一声就挥棒打人的架势。
陈芳娘立刻怂了,本能的后退几步指着沈云芝喝道:“我可是你三婶,你,你要干啥?”
沈云芝一字一句的道:“屋里最近耗子多,我——打——耗——子!”
“哪儿有耗子?别,别瞎说,你快把棍子放下!”陈芳娘色厉内荏指着沈云芝喝道。
沈云芝目光猛地一缩,握紧棍子用力朝陈芳娘挥了过去。
陈芳娘吓的尖叫起来,却迟迟没察觉到疼痛,悄悄睁开眼睛一看,只见棍子落在了她脚边的地上。
沈云芝狠厉的盯着她,咬着后槽牙沉声道:“这耗子跑的真快,刚才差点儿就打着了!”
陈芳娘不敢再待下去了,抬脚跑出了门,叉着腰在门外跳脚骂道:“小贱妇,你给我等着,等婆婆回来定叫你好看,打个屁耗子,你他娘骂谁是耗子呢......”
沈云芝心中耻笑,这女人还不算笨到家,知道自己说的耗子就是她呢。沈云芝关门插栓一气呵成,毫不理会陈芳娘的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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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芳娘骂了一通,直到口干舌燥也不见沈云芝有所反应,愤愤的走了。
一直偷偷从窗户缝里盯着陈芳娘的魏香儿立刻向沈云芝汇报:陈芳娘临走时顺走了她们灶房里的烧火棍!
沈云芝扶额无语至极,为了防备魏家人,她已经把所有能收拾起来的东西都收拾了,却不料人家竟然连个烧火棍都要拿,果然是人至贱则无敌啊!
魏香儿嘟着嘴发愁道:“嫂嫂,咱们,卖不了,魔芋豆腐了?”
沈云芝惊讶的看着魏香儿,小丫头说话进步神速,而且还敏锐的很。
魏香儿撇嘴想哭:“卖不了,没钱,没糖,三婶,坏!”
沈云芝哭笑不得的看着魏香儿,放下笔拿起画好的花样子笑道:“卖不了就不卖了,嫂嫂画花样子挣钱给你买糖吃!”
魏香儿顿时又高兴起来,沈云芝忍不住想笑,她本来就没指望靠魔芋豆腐挣钱,只是可惜一个挣钱的门路被魏家人破坏了。但洪婶子却在不经意间提供了一个新的挣钱门路,魏家人无法染指还能立刻就能挣到钱的门路——画花样子。
第三十五章
虽然魏家庄的大姑娘小媳妇没几个会绣花的,可石桥镇、南安城甚至甘州府,做绣活的女子可不少。
而想做一个好的绣活,刺绣手艺是一方面,好的绣花样子也是必不可缺的。
所以绣花样子往往是货郎必备的货品,只是街面上的绣花样子虽不少,可新鲜花样却不便宜,曾货郎小本生意,弄不到太多的新鲜花样,卖卖就卖不动了。
这事儿曾货郎跟洪婶子抱怨过多次,洪婶子想着沈云芝是读书人家的闺女,兴许会画,便随口提了一下。
哪知沈云芝问了几句便一口应下了,洪婶子不由高兴坏了,忙不迭的给沈云芝递过来笔墨纸砚,让她尽快画些出来。
冬日农闲,正是卖花样子的好时候呢。
画画是沈云芝老本行,问清了需要的大小样式,不过一个时辰,沈云芝便画了十张,什么富贵海棠、石榴花红、缠枝牡丹、喜鹊登梅......都是讨喜又锦绣的图样。
洪婶子只觉得张张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当即就拍板替哥哥以一张五文钱的价格买断,沈云芝一转眼便五十文入账,不由很是高兴,只觉得这钱挣得容易。
至于后来知道自己的一张花样子在甘州府卖到二十文时,沈云芝也只能感叹古代套路深,穿越新人太天真了。
这些都是后话,花样子只是个捎带手的买卖,沈云芝发财致富的重点还是织布。
地窖房刚建好里面很是湿冷,但这样的温度和湿度对于织布来说却是再合适不过。沈云芝用刚到手的五十文从洪婶子手里买了些鸡蛋和棉线,开始正式织布。
魏香儿看着沈云芝双手在织布机上飞舞,平整细滑的棉布便一点点织了出来,不由很是惊奇。
沈云芝冲魏香儿微微一笑,她发现自己坐在织布机前织布时,心里特别的平静,甚至隐隐还有些说不出的愉悦。
在原主的记忆里,她从小便被娘亲带着去舅舅家学习织布纺纱,被手把手的教导各种女红针织,那样的时光无忧又无虑,哪怕换了灵魂,身体依然保留了那份愉悦。
沈云芝已经适应了原主遗留在身体里的情绪,不仅不害怕,还很庆幸原主是被精心培养长大,而不是那种天真无知的娇娇女,才让她这个接盘手有了生存下去的能力。
织这种没有花型的平纹素布对沈云芝来说十分简单,不过一天功夫,她就织出了足够长度的布。
沈云芝计划用这些布给魏勋做一身里衣。
昨天为了避嫌躲在屋里,沈云芝把魏勋和魏香儿的衣物好好整理了一番,至于她自己,除了身上这一身,只有成亲时统一发的一把梳子和一个红盖头。
魏勋除了营里发的换洗兵服别无他物,至于魏香儿,也不过比他们多了几件破烂且不合体的旧衣服罢了。
沈云芝为三人的寒酸叹了口气,她和魏香儿倒是还好,能织布了以后想做衣服随时就可以做。而魏勋再过三天就要回营了,万一再打仗下次回来也不知到什么时候,沈云芝便想用自己第一次织好的布,给魏勋做身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