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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波摸摸下巴,“茨冈尼亚-IV这麽大的荒漠,不骑狮子真的好浪费。”

奥罗拉没好气:“……要低调还真是辛苦你了啊。”

一小块干粮用水化开就是一个成年人一天的口粮,肉干炖煮就是一锅浓汤,五十公斤足够他们一家三个月内不再挨饿。

她不必再费心从野地里查找食物,也不用再去集市上查找帮工,忧心家里的两头羊什麽时候才到产奶的年纪。

至少,她可以安然度过这几个月,直到一年一度风吹开层云,露出天际的新年夜晚。

可是,奥罗拉还是忍不住往裙子和首饰上看,她张了张嘴,觉得自己明明是在生气中,应该说一些很难听的话。

可她什麽都说不出来。

“奥罗拉。”嘉波叫她的名字。

她其实也只是一个小女孩,还没有成年,失去双亲后过早挑起了生活的重担,每天都为了活下去而拼尽全力。

“漂亮的裙子和首饰,你可以不喜欢,也可以不需要。”嘉波在微笑,语气却很正经。

“但是你应该拥有选择的权利。”

——选择是成为花一样美好的女孩,与坚强地撑起一个家并不冲突。

铛。

锅铲掉到了地上。

奥罗拉往后踉跄了几步,她在卡卡瓦夏和嘉波的连番攻击下变得不知所措,连生气都忘记了。

茫然地环视一圈,再捂着脸跑出去。

“集市说要为母神举办祭典店主叫我去帮忙我还有事先走了罚你们今天没有晚饭你们几个就在家好好反省一下吧!”

“……”

卡卡瓦夏:“走了呢,姐姐。”

埃德温:“是的,她都没问我的来历。”

嘉波:“害羞了吧,奥罗拉。”

嘉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风沙太大需要经常打扫卫生也是茨冈尼亚-IV众多缺点之一。

他忽略了卡卡瓦夏谴责的眼神,明明姐姐说要让他们反省的,但嘉波还是把他架了起来:“看我干嘛,你姐姐都走了,我们反省呢,在心里反省就可以了!”

“那哥哥,我们现在要做什麽呢?”

嘉波故作深沉:“玩一个游戏。”

——玩一个换装游戏!

买来的两件裙子都是嘉波挑的,一条设计流畅干净简洁,是给奥罗拉的。

另一条是设计繁复且使用了蕾丝桃心珠光纱等元素的粉蓝色渐变多层蛋糕裙,还附上同系列的吊带袜和项链发夹发冠等小物。

主打一个行动不便,难以穿戴。

可怜的小奴隶在嘉波的高压强迫下——虽然实际从他的脸一点都看不出不情愿,他换下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宽大短袖,将蛋糕裙和吊带袜套在身上,随后乖巧听话地坐在嘉波身前,擦干净脸蛋,将金发束在脑后。

“锵锵锵,”嘉波给自己配音,“大功告成。”

茨冈尼亚酋长联合国对埃维金人的有一句评价说得没错,他们天生自带美丽容颜,卡卡瓦夏才八岁,身体发育还未完全,换上裙装后也看不出原本性别,更像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天使团子。

嘉波掏出手机。

手机是在逃家时顺手买的,茨冈尼亚-IV与世隔绝,没有创建对外的通信基站,通信功能完全残废。

但基本的照相功能还在。

咔咔几十连闪,全方位无死角记录卡卡瓦夏自带柔光滤镜的衣服和脸,嘉波打开摄像头,对准卡卡瓦夏。

问:“你叫什麽名字呀?”

“卡卡瓦夏。”

“谁在给你录像?”

“嘉波哥哥。”

“你和嘉波什麽关系?”

“嘉波哥哥是我的家人,我是嘉波哥哥的小奴隶。”

总觉得少了点什麽东西。

明明是一样的发色和眼睛,一样的骨骼轮廓。

嘉波皱着眉思考了片刻,恍然想起:“哦对,还差奴隶编号!”

埃德温友情提供碳水笔,这种墨水最多维持一两天,水洗一洗就掉了。嘉波拨开卡卡瓦夏颈侧的碎发,他的皮肤光洁白皙,还不曾染上奴隶的烙印。

嘉波刚认识砂金的时候,他的脖颈就已经有了一串不曾遮掩的喷码,在脱离奴隶身份之后也没见他改过。

这是他的过去,也是他的筹码。

嘉波清楚地记得奴隶喷码的形状,按照记忆中的字体,一笔一画落在卡卡瓦夏空白的皮肤。

有点痒,还有点难以忍耐。

卡卡瓦夏忍不住问:“哥哥,你为什麽要在我脖子上写字?”

“因为砂金的脖子上有字。”嘉波漫不经心地回答。

“砂金是谁?”

“砂金就是砂金咯。”

一个言语轻佻,举止华丽的混蛋。

也不知道单纯的卡卡瓦夏小朋友长大后怎麽就变成了那副样子。

嘉波收好碳素笔,再用手机记录下他搂着卡卡瓦夏对着镜头比耶的挑衅姿势。

嚯嚯嚯,三十亿算什麽,克里珀的哀伤又算什麽,手里的这部手机才是他最有价值的宝石好不好!

终有一天,他会把这些照片贴满公司总部的每一个角落,再在公司年会当着百万员工的面播放砂金叫他主人的视频!

嘉波满意地收好手机,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卡卡瓦夏穿不穿裙子都无所谓。

正要起身,一股微弱的力量拽住了他。

卡卡瓦夏仰起脸,紫色的眼睛里满是失落,手指攥紧衣角。

他鼓起勇气:“哥哥,比起我,你更喜欢那个叫砂金的人吗?”

“要不然为什麽要我穿他的衣服,还要在我脖子上仿造他的编号。”

嘉波:“……”

惊恐,逐渐惊恐。

嘉波吓得连连后退。

谁喜欢他了?!好可怕!你不要乱说啊!!

第15章

“你真的不喜欢砂金吗?”卡卡瓦夏狐疑地看过来。

“小朋友,这已经是你今天第五次问我了。”

从惊恐到麻木,从呆滞到冷静,嘉波牵着卡卡瓦夏的手,目不斜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为什麽要喜欢一个老是处处跟我作对的人。”

“那你为什麽老提到他?”

他喜欢姐姐,所以经常向姐姐撒娇,他也喜欢哥哥,所以经常和哥哥呆在一起。

以己度人,如果老是想着一个人,那是不是喜欢的一种表现呢?

“你是不是又在想奇怪的东西了,”嘉波一看卡卡瓦夏的眼睛就猜到他脑子里转着的一定不是好念头,“不要把你的想法套在我身上,要知道世界上,恨比爱长久。”

“所以我提到砂金不是很正常吗,而且,我也没提过几次好吧,你怎麽每次都记在心上。”

“哦。”

卡卡瓦夏顿了顿,他晃了晃手腕,力道传向与他相连的哥哥。

“那哥哥,你更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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