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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的叫安尼的孩子, 还有半山腰上住的叫希文的男人,他们在吗?”
刘叔已经急得面目扭曲了, “什么安尼希文的,东水村哪有这么奇怪的名儿, 最近就你一个新人来。”
斯恩若有所思。
......
烈日高悬,一队将近三十几人, 整整齐齐地从田坎上经过,向着远处的东水河和深山进发。
队伍最末尾有个走路格外吊儿郎当的,一会儿踢踢土,一会儿扯一根路上的狗尾巴草在嘴里含着, 和其他低着头神色严肃的村民形成鲜明对比。
-----山神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只要诚恳祭祀,便能满足你所有的愿望,反之,如果对山神不敬,将会遭到神的报复。
这是刘叔跟斯恩透露的信息,应该是这个副本的设定。
斯恩吐了嘴里的狗尾巴草,看着不远处硕大的金黄的夕阳,像荷包蛋,想啃一口。
他快饿得脑袋发晕了,从昨晚穿过来,到现在,他都还没能吃上一口东西。
小茅草屋被他翻遍了,什么能吃的都没有。
“希文,如果你跟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一起来整我,你就完了。”斯恩自言自语地喃喃。
对着山神许愿什么的,斯恩根本没有兴趣,斯恩只是怀疑,这个山神有可能是希文。
太阳彻底落山了,他们也终于来到东水河边。
辽阔的大河成了一道天然的阻断,水流平缓,黑色的河水深不见底,河面预估得有两百米宽。
“不走了不走了,我走不动了。”斯恩一屁股坐在河边,屁股下的鹅卵石被太阳晒得暖呼呼的。
“离祭祀还有三天,明天必须想办法过东水河。”刘叔是东水村的村长,招呼大家原地停下,生火休息。
“给你吃。”一个老人主动走过来,颤颤巍巍地递给斯恩一块饼子。
刘叔说这是村里最年迈的老人了,今年刚好一百岁,因为总是坐在牛背上在村里走来走去,大家都叫他牛爷爷。
“谢谢牛爷爷。”斯恩礼貌地道谢,经历昨晚那一遭,他快对老人产生恐怖条件反射,但他确实也是饿了。
“吃吧,吃吧,你可不能饿坏了。”牛爷爷和蔼道,嘴里又喃喃着往人群里走去,“愿山神护佑,山神护佑。”
NPC应该不会正大光明地毒死他吧,斯恩看了眼手里的饼子,有点硬,闻起来有股尘土味儿,大概是什么高粱小米面做的,放久了。
现在也没有他挑剔的份儿,斯恩肚子应景地叫了一声。
用袖子擦擦饼子,斯恩咬了一口,在嘴里嚼吧嚼吧,哇的一下把嘴里的东西都吐出来。
泥巴混合了口水,黏糊得有点恶心。
再借着灰暗的光线看手里的饼子,嘎嘣脆,泥巴味,真是一饼圆圆的泥巴块,明明刚刚都还不是这样的。
斯恩:......
呸呸呸呸,斯恩一直往外吐嘴里粘稠的泥巴。
周围有风吹树林的沙沙声,再然后,就只有斯恩一个人发出的动静了。
斯恩抬起头,望向距离他几米远的扎堆的村民,几十道发光眼瞳全都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一动不动。
斯恩:.....
不是,亮就亮吧,为什么颜色还不一样,红的绿的黄的灰的,各种颜色的眼珠子,放烟花呢。
斯恩望了一眼快要完全黑下来的天幕,心里想着天黑不要出门的规则,心下直突突。
不过幸好,他看了,大家的鞋子都还好好的,没有陡然变成红色。
只不过跟开了自动跟随一样,他往东挪一步,大家就跟着往东看,他往西,大家就跟着往西。
斯恩兴致来了,直接以扎堆的村民为圆心,绕圈跑起来,大家跟陀螺一样,目光跟着他旋转,像人机。
玩了两圈,斯恩累了,回到自己的火堆面前,诡异地接受这一众人的凝视。
面前的东水河更加黑沉,乌云被微风拨开,河面在月亮的照耀下,像一块硕大的黑宝石。
有鱼儿跃出水面,还在靠近河边的位置。
!
有吃的了。
斯恩弄了跟木棒子,拿着火把,开始往河边走去,心想也许运气好能一棒子敲条鱼来尝尝。
屏住呼吸,靠近,努力地察看水面的情况。
哎,还真有鱼,几乎快游到他脚下了,还不止一条。
河水慢慢地往上荡漾,打湿了一点斯恩的鞋尖。
斯恩没有注意到,他一心都是面前的鱼儿。
高高扬起一棒子,还没打下去。
肩膀突然被重重地拍了一下。
斯恩感觉自己,像被一个巨人使劲儿往地下一按,河边松软的泥巴和土地被他踩凹进去一块。
“东水河不能钓鱼,河里的那位会生气。”刘叔低沉着声音道,随即跪下,面朝东水河,虔诚地磕了三个响头,拜了三拜。
斯恩都不敢去揉自己的肩膀,感觉半边身体都痛麻了,低头看见刘叔不是用腿,而是靠一丛鼻涕虫一样的触手站立,斯恩都来不及害怕和惊悚。
他缓慢地走到火堆边,撕开衣服一看,右边肩膀被刘叔拍过的地方,有几十个密密麻麻的小血点,他整个肩膀都黑了,并且这黑色还在往身体四下蔓延。
好痛,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有毒。
又累,又饿,找不到老婆和孩子,还被一群怪东西盯着欺负。
斯恩已经好久没有这样难受的感觉了。
头很晕,呕吐的欲望很强烈,就在斯恩想要吹响口哨让系统来救他狗命时,平静的东水河突然暴躁地翻涌起来。
斯恩痛得浑身直冒冷汗,艰难睁开眼睛,就看到东水河岸,一堵漆黑的浪墙高高矗立。
哦?无风也起浪吗?稀奇。
再然后是,完了,真要被拍死在河滩上。
刘叔十几条触手腿拼命地涌动,连滚带爬地想要离开河岸,手臂伸直,直直地朝着斯恩抓来。
“救我,救救我。”刘叔可怜慌张地祈求。
只差一点,只要斯恩伸出手,就能拉住刘叔的手。
但斯恩急忙往后缩了一两步,好险,差点就被抓到脚踝了。
他就算一起被浪拍死,也要离这怪物远点。
刘叔眼里迸发出浓烈猩红的恨意,嘴巴张开到一个正常人达不到的夸张弧度,每颗粒牙都呈尖锐的三角形,像是想要一下将斯恩撕碎。
但水流瞬间将刘叔吞噬。
连带着斯恩一起。
斯恩急忙去吹口哨,被水流一卷,哨子进水了,一声没响。
原以为水墙会铺天盖地将他一下砸晕砸死,但意外的,水流柔和温暖。
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温和地抚过斯恩的发尾耳尖。
肩膀上的伤口上传来温温热热的感觉,像被狗舔了似的,斯恩屏息着,睁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