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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生不气来了,但面上依旧是严肃的。
斯恩被迷惑了一瞬,难道这招不管用了?
“过来,坐这儿。”希文站起身,把自己的皮质豪华座椅让给斯恩。
斯恩看着希文还是黑脸,又想起自己刚刚扇了希文两巴掌,心里还是理亏的。
斯恩一理亏,再碰上个脾气硬的,就会变成一个泄气的纸老虎,异常乖巧。
坐在座椅上了,屁股热热的,是希文刚刚留下来的温度。
咦,有点嫌弃。
不过斯恩还是等着希文的下一步,乖乖坐好。
希文家规严格,小时候犯了错,那是要跪着挨教训,必须得跪得标直,认错态度良好,不然就会挨老将军的棍子抽。
不过斯恩又不是他手下的兵。
看着斯恩脸上紧张害怕又茫然的表情,又看到小破孩瘦弱的身子绷得直直的,双腿也好好地并拢,两只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
希文又先不忍心了,斯恩还只是个刚成年贪玩的小雄虫罢了。
“你可以靠在椅子上,椅子后背也是软的。”希文冷着脸道。
哦?
斯恩歪着一点头,被他抓住把柄了哦。
他就说,那一招,怎么可能失效呢。
“你要干什么,我可警告你,你现在是我的仆从,你要是敢打骂雄主,你就完了。”斯恩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察觉到希文只是在装凶后,脚丫子放松地前后晃荡。
希文看着得寸进尺的小破孩,有些想笑。
他还是坚持了自己的论断,城府两个字,根本跟斯恩搭不上边。
现在的斯恩,跟他收集到的情报里的那只雄虫,完全是两模两样。
希文有时候甚至想,斯恩会不会是换了一个壳子。
“接下来的话,我希望你认真听。”希文半蹲下身,跟斯恩平视着,也没有再故意板着脸去吓小孩,“不要装,这句你说我的话,我也先摆在前面。”
切,斯恩偏过头。
“你知道之前给你的药对你身体没好处,我不知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希文缓缓道来。
“斯恩,生命是很可贵的,不管你因为什么,我不希望你也去伤害自己的身体。”
斯恩抿着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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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文自以为语气足够温和,但话一说出口,看到斯恩立马就泪眼模糊地偏过了头。
“你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来教训我?”斯恩胡乱地抹了一把眼睛,忍着哭腔反问。
小刺猬明显一身的刺都竖起来了。
“我不是你的仆从吗?”希文自嘲地轻笑。
随即上前,伸手轻轻抱住斯恩,哄小孩一样拍拍斯恩单薄的脊背。
他没理由跟一个刚成年的小朋友计较。
斯恩没有拒绝他,也没有推开他,甚至还暗暗往他的怀抱里靠近了些。
相处时间久了,斯恩身上那点自毁倾向很容易就能察觉。
希文以前觉得斯恩就是没心没肺没分寸,其实不是的。
不然斯恩不会专门告诉他雄皇下毒害他全家的事情,不会给他两次做全面的精神疏理。
也不会这样,因为一句简单的话,委屈哭泣。
斯恩没有动,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僵持了一分钟左右,直到鼻涕泡快从鼻子里掉出来了,才伸手推开希文,扯了纸巾擦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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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恩,妈妈的宝贝,你最勇敢了,别怕,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会一直在手术室外等着你。】
【斯恩,哥以前老说你是家里的小淘气包,其实不是的,你是家里的小福宝,自从你出生,看着你长大,我们都觉得很幸福。】
爸爸不擅长表达,从来不会多说什么,只是用那双干工程的粗糙的双手,捧着斯恩光滑的脸蛋,用胡子扎一下斯恩的脸颊,再亲一亲他的额头。
爸爸为了给他准备充足的治病的钱,一直不停地包揽工程,别人都喊爸爸老板,可哪有老板亲力亲为,整天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
爸爸是被他累死的,斯恩知道,爸爸为了他,总是日夜连轴转,在工地里出了意外。
没过两年,哥哥在下班后跑滴滴,也出了车祸,哥哥给斯恩打了最后一通电话。
“斯恩,生命是很可贵的,不管怎样,和妈妈要好好活下去。”
哥哥和爸爸都离开后,妈妈总是躲着他偷偷哭泣。
斯恩不想治了,不想拿着爸爸哥哥的赔偿款,去治他那早就该死的身体。
可是他不能再闹脾气,不然妈妈会更难过。
妈妈还是对他一样温柔,可妈妈迅速消瘦下去。
斯恩以为自己是妈妈的最后一道支撑,所以坚持苦苦撑着,没有立刻去死。
可妈妈也走了,妈妈先撑不住,妈妈在留下的信里给他道歉。
斯恩那时候就想,哥哥说的话是错的,他哪是什么小福星,他就是个灾星扫把星,要是他早点死去,那大家都会活得好好的。
“我本来就要死了,我本来就该死,你跟我这说些,有什么用呢?”斯恩从那些美好又痛苦的记忆中抽身,问希文,也希望希文给他一个答案。
希文沉默着,看着哀伤的,眼泪越忍越多的斯恩,给了一个将军的承诺:“我救你,没有谁是该死的,斯恩。”
【宿主,你的家人一直都爱你的,他们从来都没有怪过你,他们都希望你活下去啊。】而且斯恩的爸爸妈妈哥哥们也都在不同的位面里,做着自己的任务,只要任务成功,那都可以获得重生的机会。
但这话涉及系统空间的机密,系统不能说,只能干着急。
系统拉宿主的中心目的,就是为了弥补遗憾,任务成功,中心系统获得运转的特殊养分,宿主活得弥补遗憾的机会。
但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机会。
作恶多端的人就永远不会进入系统空间。
“下次还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吗?”希文要问清楚,斯恩总是习惯打哈哈的,不管别的虫怎么说,斯恩永远只做自己那一套。
“你管我呢。”斯恩泪眼朦胧的,一张脸哭得哪哪都红,还是要嘴硬,因为他没办法保证。
身体上的痛楚,能短暂安抚斯恩心里的苦闷。
斯恩告诉自己,这是他该为所有人痛的,仿佛这样他就会好受一些,但其实也没有。
希文把斯恩从椅子上提溜起来,跟提个小鸡仔似的。
斯恩吓了一跳,下意识抓紧了希文的手臂。
孩子怎么都不听话,多半就是欠打了。
“希文!你完了!”斯恩被迫趴在希文的腿上,捂住自己刚被打的屁股,来不及哀伤了,他真的生气了。
他最亲的爸爸妈妈哥哥都没有打过他一下。
“你竟然敢打我的屁股,我要把你的精神海搅得稀巴烂!”斯恩挣扎着威胁。
可是希文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