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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鼻息混乱的气音。

被单在任月的腕边皱成花,她咬牙消化他的强大存在感。

方牧昭被她闷实,又挤又潮,险些喷了。掌心即使加再多油和力道,也无法比拟这一刻的舒服。

方牧昭像拉一台特殊的手风琴,稍微推拉,听到不同的声音。

他问:“疼啊?”

任月哼哼两声,“有点撑。”

方牧昭:“一次性喂饱你。”

任月打了一下他的膝盖骨,疼得反而是自己。

方牧昭捡起她的手,亲了亲,扣着压向她的心口,让她揉自己,他揉她的手。

任月好像当着他的面自我安慰,忙逃开,要抱他。

方牧昭伏低。

他们的四肢像藤蔓纠结。

心跳牵引他的动作,方牧昭忘记在高原一般,沉腰一下一下撞动。任月在他后背抓出一道道红痕。

任月和方牧昭抱得用力,心跳的地方贴着彼此,咚咚咚咚,猛烈敲击,一下赛过一下。他们分辨不清高反与激动,但混淆不了爱意。

任月的第一次,适应比享受更多,适应彼此彻底暴露,适应他的存在,适应痛感下潜藏的一丝丝快乐。

她也享受占有这个年轻的男人,哪怕只有这一刻,这一次,这一夜……

孤独随着口申口令从他们口中大声逸出,任月和方牧昭真真切切拥有彼此。

任月感到轻微的窒息,不知道是高反带来,还是*本身,眩晕放大了感受。痛感不再是痛感,而是一种另类的快乐,短暂而深刻。

方牧昭趴在任月肩窝喘气。

她推他,死猪纹丝不动,焦切拍他,“喂,你不是高反了吧?倪家劲?喂!”

方牧昭胡乱捂住她的嘴,“不要叫那个名字。”

任月放下一半心,捞过药店胶袋,氧气瓶滚了一地。她就近撕了一瓶的塑封,扣上氧气罩,喂给方牧昭,“吸一口。”

氧气瓶像他们的事后烟,方牧昭半躺搂着她,一人吸一口,大部分时间他在喂。

任月:“要是在平原,这个时候,你会不会抽烟?”

方牧昭:“不抽。”

任月:“不是说,事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

方牧昭:“哪个男人跟你说的?”

任月:“你。”

方牧昭:“在你春。梦里说过?”

任月推开他递来的呼吸罩,趴到床边,几乎倒吊下去捞地上的瓶子。

啪。

屁。股忽然挨了一掌,然后被扣着,摇了摇,像一块震动的水豆腐。

任月捞起瓶子作势敲他,白了他一眼,撕开塑封吸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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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牧昭下地,下肢间还挂着安全套,白晃晃的,像挂在漆树上的袋子。

他当着她的面扯下,打结扔垃圾桶,残留液滴了两滴在木地板。

方牧昭:“还看?再看又起来了。”

任月嗤笑一声,转过去吸氧。

方牧昭清洗出来,接了任月的氧气瓶,换她进去洗。

卫生间聚了一团热汽,比任月晚上冲凉时暖一些,她出来窝回方牧昭的怀抱,让他喂饱了氧气。

方牧昭强调刚才话题,“以后不要叫倪家劲。”

任月:“难道你不叫倪家劲?”

方牧昭:“是啊。”

任月当他乱放屁,“那些人叫你泥猛,我不想叫。”

叫了花名,她的男朋友跟烂仔同流合污的事实越发具象化,她好像承认他属于他们的一员。

方牧昭:“叫老公。”

任月:“你想得美。”

方牧昭:“叫老公。”

任月:“旺财。”

下一瞬,任月忽然被翻面压被单上,方牧昭扣着她的屁。股冲了一下,“狗这样干,见过吗?”

任月咬唇反手拍他。

方牧昭松开,“下次从后面干。你。”

任月躺回去,一脚踹他腹肌,没成功,方牧昭擒住她脚踝,架上肩头,几乎叉住她,“这样也行。”

“行你个大头鬼!”任月上另一只脚蹬他,一起给扣下,方牧昭拖近她,弯腰伏低吻住她,“最后说一次,不要叫那个名字,听话。”

任月服软,“我想吸氧。”

方牧昭放她一马,将她搂回怀里。

任月蹭到一个舒服的角度,平静地问:“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叫你全名?太生疏?”

方牧昭:“是也不是。”

任月:“只叫名不带姓?”

方牧昭:“不行。”

任月:“癖好真怪。”

方牧昭:“你不就喜欢怪物。”

任月也是怪物,放着一个有多年交情又同单位的同学不要,偏偏要跟这个烂仔厮混。

她兀自笑了笑:“哥。”

方牧昭一顿,垂眼看着怀里的女人,“你也这么叫你家里的?”

任月:“没啊,家里的叫名字加哥。”

方牧昭:“不准再叫别人。”

任月拉他躺下,“吸够就睡觉吧,明天早上7点集合出发去爬玉龙雪山。”

第42章

上午七点,任月和方牧昭又去吃了一次大锅牛肉米线,在忠义市场搭乘旅游巴士前往玉龙雪山。

旅游旺季,任月和方牧昭像其他游客一样,搭车上山排了一次队,搭大索道又排了一次,就像平日下厨一样,吃饭十分钟,做菜收拾一小时。

任月断断续续吸氧,也催着方牧昭多吸几口,高反不可轻视。

索道仓启动,缓缓上升,他们好像关进一只玻璃球,飘浮在银妆素裹的山林上。

任月推起墨镜,霎那间雪色刺眼,白亮如梦,拉下墨镜,又觉冰雪世界多了一层灰色滤镜,不太真切。

方牧昭朝她伸手,“手机给我,帮你拍照。”

昨天同游一日,终于多了一点当男朋友的觉悟。

任月恰好靠窗,递出手机,侧身配合。

大索道终点海拔4506米,前往最高点海拔4680米处需要自行攀爬栈道台阶,平台上坐满休息的游客,几乎没有空凳,不少席地而坐。

有花甲老人互相关心身体状况,有两三岁小孩在妈妈怀里呼呼大睡,也有不少四处晃荡打卡拍照的年轻人。

任月和方牧昭暂时属于最后一个方阵,任月拍照,方牧昭晃荡。

任月站海拔4506米的石碑边,方牧昭给她拍了几张,递回手机:“你妈发微信来了。”

孔珍回复任月上山前的消息,问她在雪山冷不冷。

任月跟方牧昭示意等一下,直接回拨视频电话。

孔珍出现在屏幕,左下角冒出一撮绿叶。

任月:“妈,你在干什么?”

孔珍:“年廿八,洗邋遢,扎黄皮叶准备扫屋。”

她举起绿叶晃了晃,老家每年春节前用黄皮叶扫天花板,意在扫除秽气迎好运。

任月:“今天才农历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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