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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恒温厚围巾。

方牧昭又说:“肚子饿了拱醒我。”

任月:“睡吧,我又不傻。”

方牧昭闭眼躺了一会,手不知酸了还是照顾她,松开她收到腰间。

任月双手玩手机,将一路拍的照片修一下,不久,枕她腿上的男人呼吸声平稳,跟在她床上时一样。

偶有游客经过,留意到他们的都不自觉压低声,方牧昭一直没醒。

临近下午一点,那一碗米线消化得差不多,任月的肚子咕咕叫了一声。

她轻手轻脚从挎包掏了一颗巧克力,剥了送嘴里。

方牧昭眉心微拧,倏然睁眼。

任月一顿:“吵醒你了?”

塑料纸的窸窣声没多大声……

方牧昭坐起身,用大鱼际揉了下眼窝,低头打哈欠。

然后站起,“听到你肚子响了,走吧,找东西吃。”

任月久坐腿麻,起步绊了一下,给方牧昭牢牢接稳。

他走下一个台阶,双手后揽,“背你,上来。”

任月笑着推一把他的后背,“走吧。”

方牧昭姿势不变:“真背你。”

任月:“这是高原,悠着点,哥哥。”

后面两个字尤为悦耳,方牧昭好像成了被背的那个人。

他说:“等回去再问你一次。”

任月和方牧昭找了一家口碑不错的馆子填饱肚子,回到租来的小电车边。

任月扶着一边车头,“换我来骑。”

方牧昭直接骑上去,一开口,诚实又赤。裸:“我管不住自己的手。”

任月唇角抽了抽,坐回原位。

方牧昭又说:“等你考了驾照,换你当司机。”

任月像之前一样搂着他,被他点醒,手开始不安分,偶尔摸到了他的胸肌。

隔着几层衣服,硬邦邦的,只是摸不到凸粒。

任月问:“你穿几件衣服?”

方牧昭:“晚上你脱了就知道。”

任月嗤笑:“我夸你胸肌大。”

方牧昭:“脱了更大。”

要不是在骑车,任月会戳他腰肉,现在只能抓一把他的胸肌,“说,你夏天脱了上衣做饭,是不是故意引诱我?”

方牧昭笑了声,被挠痒似的。

任月:“心机!”

白沙古镇和束河古镇大同小异,主打休闲步行。

任月和方牧昭像把确认关系以来,没散过的步一次性补齐。

吃过晚饭才骑车回大研古城还车,穿街走巷,路过忠义牌坊,任月拉着方牧昭往附近一条巷子钻,“里面有一家包浆豆腐很好吃。”

人声嘈杂,方牧昭没听清,“吃什么豆腐?”

任月像头在前面拉犁的小牛,回头不耐烦白了他一眼,“吃正经的豆腐。”

方牧昭贴近两步,大手牵着她,勾在她的肚子上,包浆豆腐他没印象,他们比较像奥利奥去掉一片饼干,一白一黑紧紧相贴。

包浆豆腐铺头前排起小队,任月和方牧昭站到队尾,面对牌坊。

队伍一点一点缩短,豆腐香味逐渐浓郁。

倏然间,牌坊巷口人头攒动,一颗光头卤蛋一般,尤为醒目,手中开封的氧气瓶更扎眼,一路过来几乎没人吸氧。

大胆坚贴着面罩吸一口,东张西望,眼看目光眼看就扫过来。

方牧昭暗骂一声,扳过任月肩膀,沉声吩咐:“下次再买,快走。”

任月不明就里:“可是快到我们了啊……”

方牧昭拉着任月往反方向走,步伐急促,几乎拖着她小跑。

他问:“能跑吗?”

任月还没回答,只听后方熟悉乡音——

“泥猛!”

大胆坚用方言在背后喊,话毕深吸氧气,模样夸张又滑稽。

任月瞪圆了眼,一时脑袋空白。

“跑!”方牧昭拉着任月拐到另一条小巷,不由分说拉着她见缝插针飞奔。

第40章

大研古城街巷错综复杂又四通八达,水系蛛网分布,逆着水流方向可以走回大水车处。

方牧昭起先没留意方向,哪有路就往哪里拐,离开大胆坚视线再说。

任月被他拽着走,心跳飙升,咚咚咚咚,想要撑爆心脏。

大胆坚骂骂咧咧追在后头,高反刚刚缓解,又有加重趋势,走三步要停一步吸氧。

他只身一人,体力不支,在古城迷宫里很快转晕脑袋,跟丢了方牧昭。

幸好大胆坚还想起手机。

方牧昭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走一步花费三步的劲力,他们在爬坡。

任月突然绊了一跤,险些扑地,所幸让方牧昭稳稳捞住。她弯腰撑着膝盖,大口喘气,心跳一声响过一声,像暴躁房东在敲门。

方牧昭叉腰远眺雪山方向,唯一的解释是他们在往狮子山方向爬升,一路向西,而花月间客栈在古城的东面。

他们得绕圈折返。

方牧昭低头问:“一会找个药店买氧气,你感觉如何?”

任月一顿一顿直起腰,摆摆手,又缓了一阵才说:“后面有几个人?”

方牧昭:“你看到有几个?”

任月:“我没看到,只听到有人叫你,你叫我跑,我就跟着跑,没回头。”

方牧昭刚刚犹豫是否要告诉任月,对方是大胆坚,既然没看见,索性作罢。

不然任月会吓得连夜打包飞回海城,现在去机场还能赶上近午夜的红眼航班。

方牧昭:“就一个,应该跟丢了。”

任月将信将疑,“你为什么要躲着他?”

方牧昭揽过任月的腰,用巧劲搀着她,提防一眼周围,指了一条往东的巷子。

他说:“不让他打搅我们约会。”

方牧昭的玩笑失去往日的魔力,没能宽抚她,适得其反。

任月站定担忧问:“你不要骗我。”

方牧昭:“没骗你。”

任月:“你跟我在一起,我有权利知道潜在的危险。”

任月严肃起来像一个小老师,叠加上女朋友的身份,一个眼神就可以休了他。

方牧昭看着她,用眼神缓解她的担忧。他背景特殊,擅长说谎,想要瞒过她易如反掌。

他说:“只是我老板那边的人,我不想让他看到我们在一起,免得像济公一样,给你惹麻烦。”

任月隐隐约约捕捉到真相的轮廓,心下一惊,害怕呈现在心跳上。

她颤声问:“是那个大光头么?”

搬家后顺风顺水,任月一时想不起大光头的花名,也想不出第二个“嫌犯”。

方牧昭:“他昨晚玩太嗨,高反在医院吸氧。”

任月:“真不是他?”

说曹操曹操到,方牧昭手机震动,屏幕显示“李坚”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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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着痕迹侧了一下屏幕,避开任月好奇的眼神。

方牧昭又做了一个嘘声手势,就地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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