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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轻我受到的伤害吗?”

“没有。”

“哪怕我随时都有可能死掉,你的心里只惦记你自己的伤和你的比赛。今晚叫我来也只是因为你需要安慰,而不是担心我,感到对不起我,终于想向我道歉了不是吗?”

“哥哥,反正你就是这么自私的人,除了自己对别人都漠不关心,事到如今又何必再假装关心?”

“……”

高镇浩张嘴无言。

高莉莉从来没有指责过他。

无论他做了什么、用怎样的表情对待,莉莉总是开心的、仰慕地说哥哥最棒,最喜欢哥哥了。而崔真真的怨恨来得突然,他无从反驳,一时之间竟忘了自己该说什么,低声下气地解释:“裴野……撤回红牌,我以为——”

“你以为,每天都聊天的兄弟、每天都更新的论坛,你是住院又没死,不问也不看,就只以为。”

她不屑地别过眼睛去淡笑着:“有时候我都在想,你真该去死。”

“哥哥,你怎么还没死?” W?a?n?g?址?f?a?b?u?页??????ǔ???€?n??????????5?.????o??

话语极尽毒怨,语气却是低落的,渺茫的,更像期待空尽后无可奈何的赌气话。

高镇浩还想说什么。

“要是你死在拳台上,说不定我就……”她自言自语说到一半,像意识到什么,脸色陡然一变,不顾他的叫唤和看护的挽留,起身匆匆走了。

“哎一古,哪里来的小姐,脾气真冲!差点没把我推摔了。”没能拦住身份不明的访客,高会长派来盯梢的女佣揉着手臂,连声抱怨,两颗精明的眼珠转来转去。

知道她想索取好处,高镇浩冷声说:“给你两百万,别对我爸多嘴。”

女佣一脸惊喜,连忙是、是的答应着,关了门出去,又留下他一个人。

回想起刚刚病房里发生的对话,良久,高镇浩拿起手机,又发起几笔转款。

【高镇浩向您的账户转款五千万元整。】

【高镇浩向您的账户转款五千万元整。】

【高镇浩向您的账户转款五千万元整。】

【高镇浩向您的账户转款五千万元整。】

【高镇浩向您的账户转款五千万元整。】

内容相同的通知弹出来五次,一共两亿五千万元。没白费她走这一趟。

至于对方发来的文字:【收下吧。钱无法弥补的部分我会承担,不要再靠近裴野他们。】

什么东西。

医院走廊外,崔真真收下转款,删除好友。

下秒钟被提示发送消息失败的高镇浩:……

有必要提醒一下裴野吗?

因为长辈间有往来,他第一个认识也差不多最了解裴野。裴野,是一个七岁就能用花瓶把成年人砸成脑震荡而不当回事的人,十五岁却还会为心爱的鹦鹉飞走而负气躲进地下室闹绝食。

以他的性格,既要防范被崔真真恶意报复,闹出了不得的事;又得避免后者动作太大,引来南在宥、宋迟然的注意——他们都非独生子,成长于竞争激烈的家庭环境中,论敏锐度、背地里的手段远超裴野。

高镇浩本应提醒一下他们才对。尽量远离崔真真,非必要勿来往。

然而,手指点击对话框的那一刻,他犹豫了。

尽管不清楚崔真真用什么办法暂时说服裴野,但看样子,她的处境只是好转一些,并未全然改变。

纵使如此也好过从前,至少不用被全校敌对。万一被他拆穿真相,裴野不愿意再庇护她……

在宥向来不对年纪小的女生上心,宋迟然的话,就连高镇浩也拿不准他的心思,没把握能让他暗中帮忙照看一下崔真真。

如果一切倒退回原点怎么办?

发觉自己被算计,火大的裴野只会变本加厉霸凌,要是崔真真死了呢?岂非重蹈覆辙,一如当年莉莉的悲剧重演?

需要顾及的事情太多,半晌,高镇浩终是关闭群聊天,只点开私聊界面,发出一条讯息:【在宥,最近多关注一下崔真真,有不对劲及时告诉我。】

【你也觉得她很可疑对吧?不止外表,性格也大变特变,简直像女巫一样耶!裴野那家伙也不晓得怎么了,脑子里水很多嗷,我和阿迟嘴巴都说干了,就是不肯退出红牌游戏。累晕.jpg】

一天24小时在线的网聊达人秒回复:【okk,包在我身上了,阿镇你就好好休养吧。睡觉,拜拜。】

【猫头鹰倒挂枝头.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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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袋熊打哈欠.gif】

“……”

果然,在宥也留意到了。

任凭手机屏幕上花里胡哨的表情包闪动,高镇浩仰头呼出一口长气。

希望还来得及。

无论高莉莉抑或崔真真,他想,但愿事情别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就此收住为好。

第43章 搬家

应付完高镇浩,连夜赶回南明市,接妈妈出院。

“呸!日他西八狗崽子的乐色医院,屁大点房间敢收老娘那么多钱!死老太婆也是,一天六万她怎么不去抢?难怪是聋子,一把年纪没人孝敬还得自个儿出来干活,活该!!”

从走出病房起,妈妈不停叫骂,引来侧目。

直到下了出租车,发觉周围眼生,并非她住十几年的贫民窟,洪明洞。

一向迟钝的妈妈倏然警觉,扭头射出怀疑的目光:“臭丫头你,该不会觉得我是累赘,打算趁机甩掉吧??”

因为车祸的关系,似乎得了不少赔偿金,足够臭丫头变得大手大脚,出门竟敢打车。也正因此,她十分疑心自己会被女儿抛弃,就像人们丢弃不要的狗。特地绕路去陌生的地方,远远的,才能叫她永远回不去。

怎么会呢,妈妈。

我怎么可能抛下你。

“我托房东找了一间新房子。”崔真真说,“妈妈,从今天起,我们不用住在地下室了。”

妈妈接过钥匙,半信半疑地打开门,随即大叫一声。

两室一厅的格局,家具有些老旧,地板翻着点儿边,但架不住它地方宽敞!足足六十多坪,是洪明洞的两倍呢!

而且有厨房!有干湿分离的卫生间!洗衣机!冰箱!能够照见阳光的长条形阳台!

太阳!太阳!清晨八点美妙的刺眼的太阳!

只有常年握不住它的人才会如此激动。

尽管栅栏窗外覆盖下一层枝繁叶茂的藤叶,稍稍掩去了它的光辉。妈妈仍然兴奋地乱跳,转身掀起大卖场打折买来的男士老背心,露出一身松垮的皮肉与长满湿疹的后背。

活像潮烂的海龟那样,趴在墙上,扭着屁股,把自己晒了一遍又一遍,发出满足的叹喟:“我就说,人活在世上,离不开太阳和钱。”

“对了,这房子,哪来的钱?”她又开始怀疑。

怀疑女儿借机偷摸藏匿太多钱,怀疑自己可能快死了,又或眼前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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