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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轻呼了口气:“你不高兴吗?”

“不是,松手。”韩明非终于抬眼看着她:“一会儿汤洒了...你这人——”

他似乎想到什么,说:“你等我喂完,有件事要和你说。”

君轻下意识松开他的手:“什么事儿这么严肃?”

“......大事,”韩明非活动了下手腕:“终身大事。”

屋内只有调羹轻触瓷碗内侧的清脆声响,君轻没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看着他。

坐在几个小孩旁边的几位长辈也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奇怪,周遭空气突然间变得极其安静,半晌君轻按了一下他的肩膀:“行,那什么,你叫医生过来看下没?”

“还没来得及。”韩明非回答,“现在已经睡过去了,看样子应该没事。”

君轻点点头,觉得哪里有说不出的怪异,但是腿上一重,另外几个小崽子扑过来抱住了她的腿,“干什么呢你们几个?”

“妈妈,抱抱。”

君轻明显怔了一下,要知道韩明非在的时候,几个孩子都往他那儿钻,还无比嫌弃她的信息素。

她一只手抱起来一个,朝地上眼巴巴看着她的钱远说:“等会儿去找爸爸。”

钱远仰起脸左右看了看,脑袋上顶着的毛绒兔耳朵摇摇晃晃,委屈道:“爸爸冷。”

“你冷还是爸爸冷。”

“爸爸!”

声音里全是坚定。

谢少钦:“乖孙,叫声爷爷,爷爷抱。”

君轻伸腿没拦住他,下一秒果不其然听到“咚”的一声,谢少钦轻轻一脚出去,顿时哭声就出来了。

“不要爷爷!”一边掷地有声一边还鼓出来个鼻涕泡。

“呦,”谢少钦一把把他拎到腿上,“不要是吧,知道什么是爷爷吗?”

他一把捏住了钱远张开的嘴巴。

“呜呜......”

“你妈,我生的。”谢少钦知道怎么拿捏小孩,以前他不知道在君轻身上实施了多少次:“我让你妈不给你吃饭。”

“妈妈是你的妈妈,但是妈妈还是我的女儿,我生的,所以妈妈会听我的。”

钱远犹豫着捏捏肚子上的肉,泫然欲泣:“我也可以生妈妈。”

他转头朝君轻伸手,抽了抽鼻子:“听小远的,妈妈,听小远的。”

谢少钦忍着笑,扭头看君妄:“这孩子挺好玩。”

“那你以后努努力,给自己生一个妈妈。”

“......”

“别带坏我孩子。”君轻一把将钱远薅回来,径直朝几个小崽子的摇篮走去:“小孩子没事儿多喝水多睡觉,实在闲了研究点正经事儿——比如替你妈做顿饭尽尽孝心什么的。”

韩明非看着屋内笑成一片的热闹场景,收回了目光。

冷淡的光影下,他脖颈优越的线条一路蜿蜒进入微微散乱的领口。

他低着头喂完汤,便站起身将饭碗收了起来,然后在最热闹的时候跟屋里几位长辈礼貌打了声招呼,便要转身出门。

君轻感觉他情绪太低落了,于是伸手去拽住他的手腕,不料再次被挣脱。

“......”

房间里坐着的几位长辈都顿住动作,无声朝他们看过去。

江杳拽了拽韩霖,低声忧心忡忡道:“这孩子怎么一点人情味儿也没有,你没觉得他不对劲儿吗?”

韩霖瞥过去一眼,冷哼一声:“不是一直都这样?”

江杳一听不乐意了:“哪儿一直这样,算了,跟你说不清楚,你什么时候能关心一下你儿子的情绪,别到时候儿子被人掉包了都认不出来......”

“......人家父母在这儿呢怎么着不得坐这儿陪着说说话客套几句......你看人家小君怎么对他的,钱也给了爱也给了,就差捧手心里了——”

她当即一把拽开韩霖,往君轻那边去了。

“怎么这么着急,出什么事儿了,妈你有话直接说——”

江杳犹豫着,随后把君轻拉到旁边。

“是不是刚刚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了,”她拧着眉,把自己的想法悄悄说了出来:“我觉得小非从刚才开始就怪怪的,你俩闹别扭了吗?小非心里想什么不爱说,要不要我过去跟他聊聊。”

“没事,没事妈,可能是婚前恐惧症?我去看看,你们歇着吧——正好四个人凑桌麻将......”

空旷的洗手间内,韩明非仔细揉搓着手上的泡沫,水流声哗哗作响。

门咔嗒一声关上,闪进来一个人,站到了他旁边。

他微微怔住,还没回头,君轻上半身压在他身上,从后面将他紧紧抱在了怀里。

她身上有轻微的信息素味道,闻起来就很滚烫,跟她紧紧抱着他的莽撞劲儿如出一辙。

韩明非被她圈着,即便他与正常人类有略微的不同,但依然能够判定她身躯里蕴藏着惊人的生命力,稍微一吸气,鼻腔内都是她身上蓬勃的气息。

“怎么了?”

韩明非伸手拽了张纸巾,目光微动,反问道:“你怎么了?”

君轻抱着他不撒手,每个字都拖长了调子,像是意犹未尽一样:“没什么,要不要去婚房看看,有惊喜。”

疾步走动的声音慢慢远去,两个人的声音在空气中渐渐变得不太清晰。

“什么惊喜?”

“......惊喜说出来还叫什么惊喜,反正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君轻火急火燎地拽着他的手腕,他的一双眼珠盯着君轻的后脑勺看了看,又慢慢移开,落到自己被牵着的手指上。

温热的触感似乎让他暂时失去了语言功能,推开婚房后,君轻伸手将他抱进怀里,习惯性地去嗅闻他后颈处。

信息素好像突然间淡了很多,君轻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她竭力嗅闻,眉心紧紧蹙起来,一丝丝难以形容的不满足伴随着古怪的感觉蔓延开来,但很快那股感觉被压了下去。

鼻尖本能地又深吸几口,她喃喃道:“你洗澡了?”

明明以前她闻见韩明非的信息素会本能地烦躁,但是时间久了之后习惯了,现在淡了一点反而觉得不适应。

程序的警告声已经传遍整个身躯,韩明非稍稍错开些位置,后颈处的腺体被遮掩了下去。

他轻轻抬手,慢慢将手放到她的腰上。

这个动作似乎让君轻肉眼可见心情变好,刚刚在屋里那种有隔阂的感觉消散许多,“那会儿在屋里怎么啦,是不是人多拘谨了,你要是怕等我们结婚以后——”

她的话语一顿,血液像是凝固了。

冰冷的刀尖直直捅进腰腹的位置,她抬起眼的时候,眼神似乎有一瞬间的茫然。

她的视线终于从虚空中一点点落在面前的人身上。

从刚刚开始,韩明非就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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