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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过于无聊,并没有停留的意义。”
他忽的站起身,双手揣兜,慢悠悠地往外走,不等金泽明跟上,只留下一句:“我给你们一晚上的时间考虑,想留在这个本,就拿命来换吧。”
作者有话说:
没有谁对谁错,只是面对同件事时,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选择。
钟小齐不可能那么坏,安心啦!
下章出本!然后开启精彩嘿嘿嘿!
_____;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22章 潘多拉的盲盒(三十)
这一句话就把钟齐的立场与众人划分开来。
金泽明有片刻的错愕, 望着昔日好友离去的背影,漆黑的眼瞳弥漫几许些微不可思议的情绪。
摆在眼前的明明就是个皆大欢喜的选择,他却要为所谓的真相, 牺牲掉他们。
他心中忽然滋生出一个邪恶的念头, 在他觉察到这点之后,又被慌乱地按下去。
身后的妇女无力跌坐凳上,眼神迷茫。
“他, 他脑子是不是有病?!为什么听不进人话?!回到那边有什么好?回去死吗!”她越说情绪越激动,“我不要回去,我绝对不要再回到那里!”
她忽然站起身,扒住金泽明手臂的衣服, 声泪俱下:“阿弟, 你也想留在这对不对,阿弟!你劝劝他, 你再劝劝他!如果不行, 如果他还是说不行……”
后边话语渐弱,不用说得太明白,金泽明也能猜出来她什么意思。
见到金泽明犹豫不决的样子,她忍不住嘶吼:“他都要杀人了, 你还在犹豫什么!!”
金泽明挣脱她:“他是我哥们, 他不会的!”
“哥们?!你把他当哥们, 他呢?他要杀了你!他有为你考虑过吗!”
“我了解他,他只是, 威胁我们而已。”
“放屁!对他们来说,杀人就像喝水一样轻松简单!你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
大铁门忽然传来拍门声, 是在外喝酒的丈夫回来了。女人心里一惊, 连忙擦去脸上的泪, 金泽明也反应极快,顺手把桌上瓷碗拿到厨房,然后从后院跳墙离开。
他贸然出现,还是在夜里跟一个女人单独相处,传出去就算再清白也会被村里人的碎嘴给泼上一身污水。
金泽明寻着来时的方向追了一阵,还跑到了第一个巫师家附近,却只得到白承也离开了的结果。
他没有办法,只好先回家,可钟齐和白承两人就像日落才能看见的月亮,悄悄来,悄悄走,让人寻迹无踪。
村口的庆典还没完全结束呢,虽然他们想招待的主角已经不知道躲哪儿去了,但是在这样祥和的氛围烘托下,每个人都在举杯高歌,忘乎所以。
金泽明站在屋角落,偷偷瞧着人群中笑容满面的父母,瞧两位淳朴善良的老人正与大家伙儿一块纵声高唱,他不可避免的触动哀肠。
理智和良知在斗争,金泽明不愿离开,更不想对昔日好友下手。
他缓缓蹲在墙角,两只手插在发缝中挠抓,他甚至想到,要不把钟齐和白承打伤…不至于到危及性命的地步,只要让他们两个丧失自主离开的能力即可。
但他又清楚知道钟齐的性子,真跟他斗,那绝对是不死不休。
况且钟齐世界排名第一,实力绝不是开玩笑的,他们三人能做主力输出的仅有自己一个,同时挑战两位首榜大佬,就是毫无胜算。
阿齐真的不再是他认识的阿齐了吗。
金泽明恍惚这样想,空睁着双目,到眼眶干涩发酸,才连忙闭上眼,长长舒了一口气。
梦始终就该是梦啊…
他在心中默念一句,最终选择站起身,走到父母身边去。
一夜不过眨眼,风辗转中天明。
金泽明紧绷着神经,躺在床上,一晚上都没合眼。听着村里人陆陆续续起床干活的动静,他呆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心里琢磨着钟齐到底会什么时候出现。
这种感觉太难熬了,就像是被推上断头台,眼睁睁等死。
倏然,他听到了一些不大对劲的声音。
金泽明停都不停,径直跑了出去。
白承的驼色风衣色彩明显,在晨曦下透着柔和的气质。钟齐则半隐在树荫之下,倚着树干,双手抱臂闭目养息。昨日宁死不从的两名女性神色木讷站在另一侧,就像是被操纵了的木偶一样。
见到这样的场景,金泽明微微一怔:“她们…”
“我有很多办法让她们妥协。”说话间,钟齐缓缓睁眼,“阿泽,你也是。”
直到此刻,金泽明才真正意识到钟齐变了。内心五味杂陈,金泽明低头搓了搓眼,熬了一夜,他的精神状态实在不好,深觉疲惫。
他真的觉得累了,忽然松了口劲儿。希望对他而言真的就是毒药,能卸下金泽明所有的防备,也让他没有挣扎苟活的动力。
解释已是多余,金泽明懒得多说什么。他望着钟齐,说:“我累了。”
差不多就这样吧。
深吸口气,带着草木气味的空气流淌过胸腔。金泽明紧闭双目,等着钟齐更进一步的动作。
他听见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那是钟齐站起身,缓慢朝他走来。步子没有犹豫,每一步都鉴定异常,金泽明不禁握拳,咬紧牙关,等待钟齐审判似的杀招。
时间过去一秒,两秒,金泽明很紧张,紧张到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附近树叶摩挲声。
突兀的,他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掌附着到胸口,金泽明喉头滚动,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随后,他听到了来自钟齐的叹息。
与此同时,金泽明被猛地向前一拽!
他整个人的灵魂仿佛被活生生撕成了两半!
“钟…!”痛苦难耐,他跪坐在地上,五脏六腑犹如被一双手无情搅乱,被恣意玩弄挤压。
金泽明一双手狠狠揪扯钟齐裤脚,拽出一个难看的褶皱。而痛苦的始作俑者却面色不改,他只是冷眼看着,居高临下,那张好看的脸在逐渐模糊的视线中变得琢磨不清。
灵魂撕扯的疼痛程度高过任何肉体可承受的疼痛极限,堪比人活着的时候被剥下一层皮!偏偏金泽明遭受酷刑,却要时刻保持着清醒。
……
不知持续了多久。
金泽明侧趴在地面,眼瞳无神,似乎已经死去了。
钟齐瞧他那傻样,便在他面前蹲下身,曲起指尖往脑门一弹,甚至还带了些笑意:“不是说死也可以吗?这么点小代价都遭不住,也太菜了。”
这一句倒是把失神的金泽明唤了回来。
他脸色苍白,慢慢抬起眼看向钟齐,才发觉钟齐身旁居然站着另一个「自己」。
双目无神,如同傀儡,和两个女人的状态如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