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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带裙。今早出门时,他们也换上了短袖T恤和运动短裤。林壑的夏季衣服都在鹿特丹,宋清尧找了个休息日陪他逛了一天,买回一堆新衣服,其中还包括一模一样的情侣运动套装和情侣睡衣。

说是情侣款,其实就是款式颜色都一样但不同的尺寸罢了。今天出来时林壑要穿,宋清尧不想被纪乾看到就不同意,估计是这个原因才导致林壑才一见到纪乾就不爽。

宋清尧拿出纸巾给林壑擦汗,纪乾不想当电灯泡,走到自动贩卖机处买冰水。

场馆里开着空调,体感舒适,不过纪乾昨晚没睡好,早上又被苏砚拱起火没法泄,就很想喝点冰的。等到半瓶冰水下肚后,他回头看去,宋清尧和林壑已经回到角落那块场地在等他。

过去把冰水放下,纪乾让林壑做了几个挥拍和弹跳走位的动作,看完以后心里有数了,开始认真地指导。

林壑也很重视这次比赛,哪怕教自己的人是纪乾也没再抬杠,反而学得很专注。宋清尧观望了一会儿,觉得没自己什么事便到旁边去看手机了。

相较于羽毛球,壁球是靠单人发力来保持回弹,两种球的重量和拍子重量以及大小都完全不同,挥拍的力道和角度天差地别。纪乾花了一上午时间调整林壑的姿势和习惯,临近中午时,林壑已经能接下纪乾十几个不同方向和角度的球了。

木头椅子没有软垫,宋清尧坐久了屁股难受,好不容易熬到中饭时间,他俩却越打越起劲,宋清尧催了三次才肯收兵去吃饭。

羽毛球馆附近有家港式酒楼,三人要了个包间,点完菜林壑去洗手间,宋清尧看纪乾皱着眉在看手机,便问他是不是有事。

纪乾叹着气,表情难得欲言又止,宋清尧给他倒茶:“什么事这么难开口?”

放下茶壶,又问:“和苏珣有关?”

前阵子纪乾去苏州出差,回来后一直在忙工作,都没空出来见面聊聊。宋清尧在电话里问过他去苏州的情况,他没细说,不过提到见了苏珣。

苏珣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是跟未婚妻相处得不错,身体和精神都比以前好多了。

电话里纪乾的语气和平时一样,以宋清尧对他的了解,即便没到完全放下的程度,这次也应该能解脱了。

“苏砚回来了,”纪乾又叹了一次气,说了个意料之外的名字,“其实我到苏州的第一天就遇见了他两次。”

宋清尧问:“你是说苏珣那个弟弟?”

纪乾无奈地点头,这反应不太正常,宋清尧便继续问:“然后呢?发生了什么事?”

纪乾用左手捂了下眼睛,再看向宋清尧的目光都有些失焦了:“那晚我跟他都喝多了。”

“第二天他在我床上醒的。”

第59章 草莓味

如果没记错的话,宋清尧问:“他今年应该大学毕业了吧?”

“嗯,他是美术生,不久前才回国,”纪乾靠在椅背上,想到苏砚那副打扮又忍不住叹道,“刚满20岁。”

当年纪乾和苏珣还在一起时,苏珣不止一次提过这个比自己小了六岁的弟弟。因为十岁那年声带意外损伤导致无法说话,所以苏砚被送去国外,一去就是将近十年时间。

看着纪乾懊恼的神色,宋清尧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虽说苏珣和纪乾分手快两年了,但毕竟有过那么一层关系在。不过想到曾经见过的两兄弟照片,宋清尧又能理解纪乾为什么会把持不住。

迟疑了片刻,他问:“你们之间是谁主动?”

那晚的事纪乾真记不清了,毕竟都喝得挺多,只是后来的第二次是苏砚主动。这也是纪乾为难的地方,当年他和苏珣的事苏家人尽皆知,估计也是这个原因所以身在国外的苏砚也有耳闻。但不知苏砚到底在想什么,居然还跟着他回到厦门。

就在纪乾头痛的时候,助理打电话过来,说了没两句挂了,纪乾对宋清尧说:“我不吃了,有点公事要赶回去处理。”

“好,”宋清尧说,“等你有空出来再聊。”

纪乾按了下他的肩膀,开门时和进来的林壑擦身而过,点过头当打招呼就走了。

林壑关上门,坐回宋清尧身边问:“他不吃了?”

宋清尧端起茶杯喝:“公司有事,他先去忙。”

林壑抬起右手递到宋清尧面前:“学长我手酸,帮我按按。”

宋清尧接过他的右手,指腹在几处穴位上有技巧地按压:“回去给你抹点活血的乳膏。”

看他认真给自己按摩的样子,林壑趁机说:“我这右手可太不容易了,肩负了整个科室的重任,你得好好疼它。”

无奈地瞥了林壑一眼,宋清尧说:“谁让你要自讨苦吃。”

“还不是为了能跟你名正言顺地双打,”林壑靠近他,意有所指地道,“你平时在家都很喜欢跟我一起‘双打’,怎么到外面就不愿意了?”

好好地按摩手,林壑非要说出这种故意让他想歪的话。盯着他开始泛红的耳垂,林壑把他拉进怀里,含住那只耳朵时轻时重地啃咬,很快就感觉到他的腰泄了力,靠在自己怀中微微喘气。

放开被折腾到滚烫的耳朵,林壑垂眸打量他。宋清尧的脸颊染上了薄薄的红晕,在林壑靠近想接吻时转开脸去:“这是外面,你收敛点。”

视线顺着他修长的颈项停留在锁骨位置上,林壑含住那根项链,把链坠勾在舌尖上拨弄,温热的唇瓣不时会擦过锁骨上的肌肤,惹得宋清尧战栗不止,不得不抓住林壑脑后的发,咬着牙说:“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松开链坠,林壑不舍地在他喉结上一吻,说:“回去继续。”

推开林壑坐好,宋清尧端起旁边的玻璃杯将凉开水一饮而尽,接下来等上完了菜都没再说过话,直到林壑给他剥了虾喂到嘴边,他才抬起眼眸看着林壑。

“张嘴。”林壑提醒道。

宋清尧张嘴咬住一截,林壑刚想剥第二只就被他捏着下巴抬起头,随后感觉到他靠近了,那只虾被舌尖顶进自己嘴里。

松开林壑的下巴,宋清尧和他分开了距离。

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宋清尧拿起筷子夹西蓝花吃。林壑咀嚼着虾,细细品尝过后靠到他耳畔,笑着低语:“学长,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啊。”

饭后两人开车回家,林壑做了一上午的运动也不累,缠着宋清尧在浴缸里耍十八般武艺,等到终于洗完上床时,宋清尧发现自己的两侧膝盖都在浴缸里跪青了。

林壑去客厅拿了他说的那种乳膏,一个抹右手一个抹两条膝盖。临睡前宋清尧把摇摇抱上床,两个人一只猫相拥着睡到了傍晚。

苏阿姨照例做好饭菜,见他俩一起从反锁的主卧出来,便问需不需要拖下主卧的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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