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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抚,司逐行敏感的身体瞬间变软,这场吻又变成纪暮主导。
渐渐地,纪暮引以为傲的理智开始难以自控,在彻底被欲望驱使之前,他停住动作,隐忍喑哑的声音在夜色中散开,“逐行,可以吗?”
司逐行呼吸紊乱,双手紧紧圈着纪暮,点了点头。
纪暮正要低头继续,司逐行突然开口:“我想先洗个澡。”
“好。”纪暮一边应着一边将人带往浴室。
司逐行从小生活优渥,讲究惯了,洁癖和强迫症比纪暮还严重。
俩人久处黑暗,浴室的灯光明亮刺眼,纪暮开灯前将司逐行按进怀里,低声提醒:“先别抬头,刺眼。”
等纪暮调好水温,氤氲水汽中,刚刚被他按进怀里的脑袋正抬头半眯着眼看着他。
纪暮无奈轻叹,“不是说了伤眼?”说着将司逐行腕间的串珠摘下放至一旁。
司逐行不仅没听劝,目光越来越名目张胆,将纪暮的脸捧着细看,“我从回来到现在都没能好好看你,忍不住,想看。”
司逐行眼里带着水雾,刚刚亲吻过的唇瓣红润饱满,眉眼柔和,与平日张扬锐利,看着便不好惹的人形成强烈反差。
他的眼里全是纪暮,还有单纯因为纪暮而产生的喜悦炽热。
敢这么不管不顾试探,明目张胆表达欲求,不留一丝防备和退路的司逐行,纪暮都不知该说他勇敢还是没有防备。
纪暮目光晦暗,低头亲了亲司逐行的眼睛,然后贴在司逐行耳畔,声音低低沉沉,“逐行,今天你说我犯规,说我随便夸夸都让你开心,可我觉得那些夸奖太过单薄,抵不上你万分之一的好,你不要那么好哄,好得令我心软。”
“今天忘了说,你的存在,才是对我最犯规的情话。”
“还有,我也忍不住。”
纪暮话落,俩人已站在花洒之下,温热的水从头兜落,俩人没来得及退尽的衣物瞬间紧贴在身上。
湿衣沾身并不好受,司逐行正打算动手,唇上传来一抹温热,紧接着,有人开始探进他的里衣。
急促呼吸间,汲水湿透的衣服被一件件脱落······
头顶的灯光透过水雾落在两个人身上,再没有人能顾及灯光刺不刺眼。
纪暮的手每探一分,就丧失一分引以为傲的理智,最后化为灰烬。
从浴室到卧室……
司逐行在俩人抵死缠绵,一次又一次的亲密接触中,懂了纪暮那句忍不住。
俩人闹得晚,纪暮这两天为了照顾纪见山白天黑夜颠倒,临睡前发消息告知吴玉他和司逐行休息一天,而后拥着人睡去。
纪暮再醒来,身侧传来熟悉的呼吸,抬手探了探司逐行额头,发现体温正常后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男子之间毕竟有伤天和,司逐行又在下面,即便做足了前戏,纪暮总担心他会受伤。
司定渊恳求纪暮即便不爱也不要让司逐行撞南墙,司母叮嘱司逐行太年轻让纪暮多包容。
他们不知道,司逐行是他生命中,唯一仅有的浓墨重彩。
从来都是他离不开司逐行。
纪暮本来想揉揉司逐行的腰帮他缓几分,但一想到他敏感的身体,担心将人吵醒,轻声起床去准备午餐。
两个小时后,司逐行在一阵阵香味中醒来,正想像往常一样起身,谁知一动作就疼得直跌回床上,自己都愣住。
过了半响,看着全新的传单被罩和清新的味道,司逐行思绪回陇。他试了两次,不适感还是很强,索性不再动弹,直挺挺看着天花板装死。
这种事,爽是真的爽,疼也是真的疼。
纪暮做好饭,本来想叫司逐行起床洗漱,结果进门就看见人睁着眼直愣愣看着天花板,发现纪暮后眼睛一转,挣扎着起身,谁知牵扯到隐秘透出,身子又往下跌。
纪暮已经猜到几分,眼疾手快接住人后再次伸手探额头。
司逐行没烧,脸上却没什么血色,纪暮不由皱起眉头,刚刚放下的心瞬间被提起,声音带着懊恼,“哪里不舒服?”
司逐行全身都不舒服,但他说不出口,典型死要面子活受罪。
“对不住,是我没控制好。”
司逐行摇头,“不用道歉,我自己也有原因。”
他知道纪暮即便冲动失控也有个时间限度,对着他更不会到不管不顾得的地步,是他非要缠着人,造成现在这副样子,和他自己最脱不了干系。
司逐行越想脸越热,耳朵控制不住泛红。
他抓过纪暮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将脸埋进枕头,声音有点闷,“暮哥,你帮我揉揉。”
纪暮迟疑,“你确定?”
“确定。”
纪暮听了不再犹豫,将两双手放在司逐行身上,轻轻一碰,司逐行身上引起阵阵颤栗,倒吸大口凉气,疼得呲牙咧嘴。
司逐行性格要强,不会轻易露出痛苦,纪暮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连忙收手,“很疼吗?要不要去医院?”
司逐行拒绝:“不去。”
“我约私人医生上门?”
“不行,老子今天就算死在床上也不要看医生,睡一会儿就好了。”
纪暮一听见“死”字眉头皱得更深,眼眸瞬间爬上乌云,思索一瞬脱鞋爬上床,双手搓热后将人搂在身上,一下一下帮司逐行揉着腰。
纪暮上辈子有腿疾,学了一套按摩手法,下手轻重得当,颇有章法。
司逐行起先下意识挣扎,被纪暮紧紧禁锢住,发觉身上酸疼逐渐减轻后开始好好配合。
“逐行,不要随便说死,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生气不开心也不要忍着憋着,你好好的,平平安安活到老。”纪暮这话说得很普通,声音却带着一丝颤抖,声音像压着说不出得苦痛。司逐行才发现安静了许久的纪暮不对劲,刚想起身,被纪暮搂着不能动荡。
司逐行不知道纪暮这么忌讳一个死字,试图缓解气氛:“好,不说了,以后也不说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暮哥别难过。”
纪暮却没有因此放松,他轻轻抚着司逐行,既是为了抚平疼痛,也是想确认这副身体真实的心跳体温。
纪暮曾于清晨小心翼翼避开怀里身体,想要维持没有嫌隙的友谊。
许多人知道他亲手将司逐行送进火场,接过骨灰,轻轻安葬。却没人知道他曾在殡仪馆抱着司逐行冰冷的身体从黑夜枯坐到天明,也没人知道他第二天抱着那轻轻一坛子灰再次从黑夜熬到天明。
司逐行出事到下葬那三天,纪暮基本没合眼,白天料理丧事,夜晚陪故友。
都说人生无常,司逐行原本好好的,突然水深又火热。
当时没有找到司机,警方并没有排除他杀,警方提出让法医验尸,被纪暮拦住,这很不理智,他应该相信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