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9
好?”
顾浅浅本来闭着眼睛小憩,一听到这话后她立马精神起来,她看着虞秋砚, 有些惊喜:“是去看爹娘吗?”
他点头。
她搂住他的脖子,追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走?”
虞秋砚宠溺一笑:“浅浅想什么时候走?”
“自然是越快越好。”
“好。”
……
五天后, 六辆马车从寺卿府驶离。
顾浅浅心里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嘴角从上了马车开始就没有下来过。
“这么高兴?”虞秋砚望向她。
“自然。”她眉毛轻挑,很快就要见到父母了她能不高兴吗。
虞秋砚眼底闪过一抹情绪,只不过片刻功夫就消失不见了,他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座位:“浅浅,坐过来。”
心情大好的顾浅浅乖乖的移了过去。
他将她揽在怀里:“浅浅, 此次去江南恐有半月的路程,你可吃得消?”语气中难掩心疼。
她也伸手环住他的腰:“阿虞, 我没有那么娇贵, 况且我们足足带了五辆马车的粮食,总不至于会饿死。”
他摸着她的长发,眼神望着前方, 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天色渐暗,四周荒芜,月色被黑云遮住, 乌鸦低飞而过, 旁边的树林里时不时传出一两声响动,让人胆战心惊。
马车还在继续行驶, 虞秋砚将糕点递到顾浅浅手里:“浅浅,前面不远处就有客栈,我们今天晚上先到那里歇息一晚明日再行出发。”
“好。”
顾浅浅刚刚看了一眼外面,不得不说这荒郊野岭还挺让人害怕的,她低头吃着东西,只想赶紧走过这个地段。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马儿突然长鸣一声,马车被迫停下。
顾浅浅和虞秋砚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
外面一伙山匪拿着闪着银光的大刀冲到马车前,个个面露不善、气势汹汹。
为首的男人将刀扛在肩上,扯着嗓门:“今日你们路过我黑虎山的地盘,打算留下多少买路钱啊?”他说的理所应当。
马车旁的二三十个家仆各个站的笔直,不见丝毫慌乱。
虞秋砚掀开帘,顾浅浅连忙制止:“别出去,危险。”她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不知道为什么她以前好像经历过这样的场景。
一看到她哭,虞秋砚心里揪着痛,他帮她擦掉眼泪,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放心浅浅,你在里面呆着千万别出来。”
她死死抓住他的手,哀求:“别去。”
虞秋砚拍了拍她:“浅浅,相信我。”随后他掀开帘子走了出去,修长玉立的身姿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他走上前,看着对面的几十个山匪:“今日无意路过此地,还请各位放我等人过去。”
那一群山匪听完后都哈哈大笑起来,这年头竟然还有人来跟他们讲道理,真是好笑。
虞秋砚就这么看着他们,面上平静如水。
这时,为首的男人开始发话,他指着虞秋砚,眼睛色眯眯的:“小子,看你长的不错,要不要上山陪我们大当家的玩玩?”
世人皆知黑虎寨大当家有龙阳之好。
虞秋砚嘴角划过一抹讽刺的弧度,却依旧笑得玉树临风:“哦?只怕没有这个机会。”
山匪显然没有听懂他的话,男人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刚准备问他,但一想到自己本来就是无恶不作的匪子,为何要与别人商量,直接抢过来不就行了。
想到这,他扬起手里的大刀,发号施令:“兄弟们,上。”
虞秋砚冷哼一声,将手抬起,马车旁的那二三十个家仆立刻从自己的短靴里面取出匕首,一时之间兵刃相接。
虞秋砚后退一步走上马车,他掀开帘子看着坐在角落里面发抖的顾浅浅,他喊了好几声她才回过神。
“阿虞?”她脸色苍白,一些非常零碎的片段从她脑海里闪过,她头痛的厉害。
“浅浅莫怕,我们现在就走。”
此时一个瘦猴模样的山匪摸到了马车旁,他透过掀起的帘子看到了里面的美人,不禁流出几缕哈喇子:“原来还有个小美人在这儿,要不要出来陪爷玩玩?”
虞秋砚立马放下帘子,凌厉的望着他,恨不得要将那个山匪碎尸万段。
山匪拿着大刀上前,虞秋砚赶紧拉动缰绳,马车驶动的一瞬间,那个山匪的刀划伤了他的手臂,顿时鲜血直流。
尘土扬起,他们远离了那片喧闹之地。
马车飞快的在黑暗里跑着,直到前面出现亮光才慢慢停下。
虞秋砚把马车停在客栈前:“浅浅,客栈到了。”
顾浅浅这时才注意到他手臂上的伤,她顾不得头上的痛楚一把抓起他的手;“你受伤了。”
“小伤罢了,不碍事。”
他们相扶着走进客栈,正在打呼的老板听到动静赶紧睁开眼,看到有客人来了之后他连忙上前招呼:“二位客官里面请,这位公子怎么了?”
“掌柜的,我们要一间上好的客房。”虞秋砚开口,浑然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口。
“还麻烦掌柜的给我们请一个郎中过来。”顾浅浅在旁边补充。
掌柜的似乎有些为难:“我们这里离镇上有十多里路,郎中恐怕不太好请,不过我这里还有一些金创药可以给这位公子止血,你们看行不行?”
顾浅浅感激的看了一眼老板。
两人来到房间,顾浅浅褪去虞秋砚身上的长衫,看到手臂上那条长长的划痕时,她心口一窒,泪水又一次涌了出来。
好奇怪,她最近似乎越来越喜欢哭了。
虞秋砚帮她抹掉眼泪:“没事,这点小伤死不了。”
她抬头,似乎要说什么,可是许久之后她轻轻叹息一声,终究没有说出口。
虞秋砚坐在床上,顾浅浅在旁边为他上药,她用干净的帕子将他手臂上的血渍擦干净,然后再把药粉一点点撒在伤口上,她看着他的表情:“阿虞,痛吗?”
虞秋砚下巴绷的笔直,他轻轻摇了摇头:“不痛。”
“骗人。”她撇着嘴,怎么可能会不痛,金疮药洒在伤口上是最痛的。
她动作轻了很多,撒完药后,她再用干净的纱布将他整个手臂给包了起来,最后还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做完这一切后,她才发现虞秋砚身上细汗涔涔,这个傻瓜还说不痛,痛得连汗都出来了也不知道叫一声。
虞秋砚见她盯着自己赤|裸的上半身发呆,不由得调侃起来:“浅浅,看完之后是不是得尝一尝?”
她回过神,说他不正经,都伤成这样了还在想别的事。
他却不以为意,抬了抬另一只手:“没事,我一只手也可以。”
顾浅浅懒得理他,她刚一离开床榻就被他拉了回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