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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一个庶子给国公府找难堪,实在没必要。
唐禹就这么被接了回去,和他的疯姨娘一起被丢在废弃的院落里,一日三餐终难果腹。
楼听寒这几日也明显憔悴了许多,眼底黑眼圈渐现,在听到衙门不再调查此案的时候,他一不小心又牵动了胸口上的伤。
打翻了茶杯。
他想找出真凶,但是宰相府都说不用查了,他自然也是多说无益。
又过了几天,青泓书院重新开学,大家陆陆续续来到了书院。
楼听寒为了学生的安全,安排了几十个护院,每日在各个角落巡逻。
这件事被翻了页,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再提起。
而跟在楼清漓身后的小跟班也从唐禹变成了令明。
一天下午,顾浅浅坐着马车来到青泓书院,今日她要带阿虞去善济堂针灸。
此时正是放学的时间,顾浅浅就在门口等着,可是眼看着学生都快走完了,阿虞还是没有出来,她决定进去看一看。
书院里面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她不认识路,并不打算往深处走,就停在路口张望。 w?a?n?g?址?发?B?u?Y?e????????????n?②??????????????ō??
却不想看到了一抹熟悉的青衣角。
那人渐渐走近,顾浅浅眼睛一亮,是他,看来他也考上了青泓书院。
第18章 遇见
楼听寒低着头,被顾浅浅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顾浅浅面带笑意,又有些愧疚:“你好,还记得我吗?”
楼听寒看了她一会儿,才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尾音有些长。
顾浅浅长舒一口气,这才说:“恭喜你考上了青泓书院,我弟弟也在这里哦。”
啊?楼听寒哑然失笑。
“对了,先不说这个,上次对不起啊。”她赶忙翻着自己的小挎包,“上次我给你的好像不是金疮药,给,这个才是。”
她翻出来一个小瓷瓶递给他。
楼听寒摇了摇头并没有去接:“谢谢姑娘好意,在下的伤已经痊愈了。”
这样啊。
只见顾浅浅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小声问他:“公子,上次我给你的是什么药啊?”
她挎包里的药太多了,她也不记得有什么了。
楼听寒莫名的有些想笑,他低着头,声音极轻:“痒痒粉。”
啊!
顾浅浅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愧疚更深了一步,她有些语无伦次:“那……那你没有用吧?”
楼听寒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温柔道:“没有。”
那就好,为了弥补他,她赶紧把手上的金疮药塞到了他怀里。
楼听寒猝不及防。
这时,路上有路过的学生跟他打招呼。
“先生,再见。”
等等,先生!
顾浅浅后退两步,看着逆光而站的楼听寒。
“你是楼听寒?”她下意识问出口。
他点点头:“正是在下。”
顾浅浅深吸一口气,是她有眼不识泰山。
见她呆愣在原地,楼听寒不解的问:“姑娘,你还好吗?”
“哎呀,久仰大名,我早就听说过楼公子才识出众、人中龙凤、文韬武略、聪明过人……”顾浅浅把他夸的天花乱坠。
楼听寒有些哭笑不得:“也没姑娘说的那么好,就一般般。”
“楼公子别谦虚嘛,我们阿虞有你教,是他的福气。”
“姑娘,你是?”他终于想起来问她的名字了。
顾浅浅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我是虞秋砚的姐姐,楼公子,我家阿虞在书院表现的怎么样啊?”
楼听寒想了一下,印象中好像是有那么一个小孩,沉默寡言,每日自己一个人坐在座位上练字,极少与别人打交道。
他笑着说:“他很乖。”
顾浅浅还想说些什么,但被站在一旁的洛拾给打断了。
洛拾望着楼听寒:“公子,老爷夫人还在府里等着您呢?”
说到这个,楼听寒心里有些疲惫,他也到了适婚的年龄,这几日母亲为他张罗了许多门当户对的姑娘,可是他实在没有那个心思。
楼听寒单手揉了揉太阳穴,颇为无奈。
顾浅浅也听出了洛拾话里的意思,她赶紧说道:“楼公子,你先去忙吧,拜拜。”
他点点头:“谢谢虞姑娘的金疮药了,虞姑娘再见。”
虞姑娘,她姓顾啊。
楼听寒已经走出去了老远,顾浅浅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有喊出声。
假山后面,虞秋砚盯着楼听寒手里的药瓶,面无表情但又冰冷异常,等他转头再看向顾浅浅的时候,眼神又渐渐变得迷惑了起来。
她,究竟有多少瓶金疮药?为什么要给别的男人。
他心里疯狂嫉妒。
姐姐她,只能对我一个人好。
柒安站在虞秋砚的后面,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却瞧见他的手紧紧扣着假山,因为用力,指甲缝里已经溢出了血。
柒安担心的喊了一句:“主子,你的手。”
虞秋砚回过神,放下手,石头上留下一条血痕。
在顾浅浅望向这边时,他调整好面部表情,轻松的喊了句:“姐姐。”
……
善济堂内。
王湛看到来人,放下了手中的医书,笑着从柜台后面走出来:“你们来了。”随后便吩咐伙计把针灸药箱拿到后屋去。
“哟,小公子长高了不少。”王湛有些惊讶,看向虞秋砚,记得一个月前他刚来这里的时候瘦瘦小小的,只到自己胸口的位置。
想不到一个月没见,竟然长高了不少,已经到他脖子处了。
顾浅浅眼睛一亮,她都还没注意,经过王湛这么一说,她向下看去。
刚见他的时候,他比她矮了一个头,可现在他只比她矮半个头了,按照这么下去,阿虞长到一米八应该不成问题。
“确实长高了不少。”顾浅浅笑着应道。
王湛又和她寒暄了两句,便坐下来给虞秋砚把脉:“小公子,最近感觉心口还疼吗?”
虞秋砚点点头,如实说:“有一点。”特别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每到半夜时分,心口总是疼得厉害。
王湛又问:“药还在按时吃吗?”
虞秋砚“嗯”了一声。
王湛收回手:“这样吧,你先去后屋等我,我跟你姐姐说两句话。”
虞秋砚乖乖的应了一声,他看了顾浅浅一眼便在伙计的指引下抬脚走向后屋。
“王大夫,你说吧。”顾浅浅开口。
王湛叹了一口气:“小公子这病怕是难以根治。”
“那……如果不能根治,最多可以活几年。”顾浅浅声音带着细细的颤抖。
王湛摇了摇头:“喝药针灸保证病情不再恶化的话,可保五到十年不等。”
顾浅浅心里明白,古代医疗水平落后,恐怕治不好阿虞的心脏病,不过能多活一年是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