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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一边换衣服一边问。

“刚回来,顺便从?食堂打了你爱吃的菜。”林寒松心里有?很多话想说,想问她这段日子过得怎么?样?宝宝有?没有?折腾人??在?政治部的时候,有?没有?害怕或者怨过他?还有?吴勇,是?怎么?说服这个人?来为他作证的?

小米粥正处在?最适宜品尝的温度,林寒松拿起勺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江甜果,不自觉地在?碗里画圈。

“发什么?呆。”江甜果叫他,“粥都要凉了

粥煮的很软烂,他却?总觉得喉咙被黏住。江甜果坐在?对面,黑发垂落眉眼温软,好像从?未变过,又?好像变了很多。

“瘦了。”林寒松的目光始终没有?从?她脸上移开,仿佛多看一眼都令他感到幸福。切实的,能抓进掌心的幸福。

陈阿婆立刻赞成的点头,告状来的十分及时,把这段时间江甜果生?活作息的坏毛病一条一条全说了个遍。

“这样不好,还是?得多为自己身体着想。”林寒松认真的看着她。

“我担心你,吃不下也睡不好。”江甜果平淡的说,很浪漫的情话变成了陈述的语气。

是?事实,给林寒松听得心中酸涩,突然很后悔,刚刚没有?第?一时间抱抱她。

江甜果吃的少,没一会儿就放下了勺子,问他最后的处理?结果。

林寒松于是?说,因为吴勇的作证,他洗脱了通敌通特的嫌疑。不过放跑了特务属实,属于失职,再加上他身上还沾着林家的烂摊子,有?人?咬着不放。

最后几方博弈的结果,他在?内,执行任务的三位军官,全部做停职处理?。

算是?预想中比较好的结果了,而且,也算是?变相对他的保护。

吃过饭,林寒松先把自己全身上下洗了个干干净净,这才进了屋。

江甜果正坐在?书?桌旁写工作总结,学校已经停课好多天?了,这东西也没人?检查,就是?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林寒松就这么?凑了过来,头发还没完全擦干,像只淋了雨的大狗。江甜果闻到他身上一样的香皂味道,被尚未降下的偏高体温蒸起来,隐隐混着阳光和健康的味道。

男人?没说话,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没有?外人?,夫妻俩可以说点悄悄话。

林寒松先开口了,“我……,这段日子我很想你,也很害怕波及到你。”

甚至,林寒松自己都不确定,如果乔主任再拿她威胁,他会不会主动?写下一份离婚申请。

第93章 我来?

修长有力的手, 关节处带着不少茧子?,指腹略有些粗糙,他的动作中充满了无?限的呵护和怜爱, 让江甜果心?疼担忧的情绪, 慢慢平静下?来,随之浮上来的是酸涩,还?有久别?重逢的潮湿心?绪。

她紧咬下?唇, 声?音有些哽咽:“你受苦了。”

“还?好, 没什么?大问题,这不是全须全尾地回来见你了。”他故作轻松地说道。

江甜果却不信, 执意要他脱下?衣服检查。看到除了旧伤,他身上确实没有新增的伤口。她终于放下?心?来, 林寒松合上衣服,也暗自庆幸成功瞒过了她。

“这几天都没睡好, 陪我睡会?儿好不好?”女人的手轻轻覆在他的脸上, 指尖从眉骨缓缓滑到肩膀。林寒松捉住,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江甜果看到他眼下?难以?掩饰的黑眼圈, 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躺到床上,厚实的窗帘遮住了日光, 隐约能听到楼梯间传来的说话声?和脚步声?, 还?有近在咫尺的、有力而蓬勃的心?跳声?。

林寒松心?里藏着许多事,也有说不完的话想对她说, 于是挑了无?关紧要的一项,故作轻松说:“还?不知?道得停职到什么?时候, 我问了后勤部的人,说停职也停薪,这下?我要成手心?朝上的小白脸了。”

江甜果用胳膊肘轻轻捅了捅他, 抱得太紧,哪怕头?顶的风扇在缓缓运作,还?是觉得热的慌,“你都当小白脸了,怎么?半点自觉都没有?我得重新给你定家规。”

“咱家什么?时候有过这种东西?”

“现在立刻就有了,”江甜果理直气壮地说道,“谁掌握经济大权,谁就有话语权。我说你听,抓紧记,一会?儿抽查。”

她红唇一张,小嘴叭叭地说开了:“要记住老婆是天,老婆是地,要事事以?我为先,我说的每句话你都要接,不能冷场,不能让我委屈,更不能让我不痛快……”

林林总总,杂七杂八,江甜果想到哪儿说到哪儿,说完自己?都忘了。她摸到床边柜上的搪瓷缸,抿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

“我说完了,你记住了吗?”

林寒松又不是什么?脑力天才,当然没办法条条框框都记得清楚明白,但他准确提炼出了要点,于是反问:“你说的这些,咱家难道不是一直都在严格履行着吗?”

江甜果:“???”

有吗?好像——确实如此。

得了,白费了一番口舌。

江甜果郁闷地打了个哈欠,却听见林寒松似乎是想趁虚而入,问道:“那个吴勇怎么?会?突然翻供?”

关于秘密任务,过去和现在指认林寒松的证据,他都在严师长的授意下?全部看过一遍。而吴勇无?疑是证据链中最关键的一环。

作为不隶属军部、相对独立的个体,他的证词可?信度和重要性都极高。而他居然推翻了几天前的证词,交出一份新的证词,着实让所有人震惊。

林寒松最初以?为是严师长冒着风险帮了他一把,但问过之后才知?道并非如此,也不是任何他能想到的援助对象。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说动吴勇的这个人,竟然是他的妻子?江甜果。

他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只是担心?她是否会?因此受委屈或受伤。

江甜果自然不会?告诉他实情,只是随意摆了摆手,说是因为自己?和吴勇投缘,于是多聊了两句,谁知?道瞎猫碰上死耗子?,他居然愿意来。

听起来就很扯淡,而且吴勇又不是傻子?,不是做慈善的。他怎么?会?冒着得罪师政委的风险去翻对自己?来说不痛不痒的口供。

可?惜的是他不能追问,追问了江甜果也不会?告诉他。

他能做的就是把怀中人往身后带了带,搂得更紧了些。

林寒松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默默在心?底说,“会?好的,已经在变好了。他往后再也不会?让江甜果为他作难了。”

——

停职的这段日子?,正如林寒松所说,生活安定了下?来。不,岂止是安定,换个形容词,简直就像是提前步入了老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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