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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想回家。于是?嘴上?敷衍着,想着能糊弄过去,谁知道后头跟上?来个男人,说什么晚上?不安全,不能在外头瞎跑,硬是?把她?押回了家。

她?在村里长了7年,晚上?顶多碰上?几条傻乎乎的蛇,哪有什么不安全的地方?吴南被关在家里,心里满是?不服气,结果?后半夜就听到了一阵紧似一阵的枪响,这下子全村人都别想睡安稳觉了。她?知道的就这么多。

原来事情的关键,居然在这儿?!

江甜果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老樟树粗糙的疤痂,结合严师长给的纸条,以及刚得到的这些信息,大脑飞速运转,大致推断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林寒松和师政委一派的于副团长、汪团长一起,执行抓特务的秘密任务。行动当晚,他们?在吴勇家敲定细节,偶然发现了吴南。之后,为了安全,林寒松送吴南回家,中间大概花了10分钟。后半夜行动开始,过程不得而知,结果?是?4个特务抓了3个,另一个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回到军区后,有人把特务逃走的责任一股脑全推给了林寒松。原因大概率就是?因为他中途离开的那10分钟。

所以,前因后果?都捋清楚了,可该怎么替他洗清污名呢?

江甜果?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她?在心里盘算着,如果?吴南愿意?作证,他的证词会有几个人相信,又能起到多大作用?

不够,最?大的问题是?证词不全面,假设10分钟里,林寒松有5分钟是?送女孩回家,剩下的5分钟依旧解释不清。

这可如何是?好?

江甜果?突然感觉自己像是?走进?了一条死胡同,前路被堵得严严实实,要是?往后退,那就要变成寡妇了。

今天算是?幸运的,误打误撞让她?找到了目击证人,而接下来只?能从当时在场的当事人入手了。

还是?得找吴勇。

太阳一落山,蚊子就像训练有素的军队,气势汹汹地卷土重来,尤其在山林里,更是?肆虐。江甜果?难受地坐在石墩子上?,没一会儿?就“啪啪啪”拍死了好几只?蚊子。这儿?实在待不下去了,她?和山林里的孩子们?打了个招呼,然后沿着记忆中的路线,走向了赶车老?伯的家里。

老?伯见她?来了,并不意?外:“你长得这么洋气,吴家全是?泥腿子不会有这种亲戚。我算得还挺准吧。”

她?跟着老?伯一起笑了起来。

因为半盒烟的情谊,老?伯大方地给她?提供了今晚的住宿和伙食。

江甜果?喝着久违的红薯粥,吃着不见一点?油水的水煮大白菜,仿佛回到了刚重生的那段日子,受制于人,每天为了未来发愁。

要是?没有林寒松,自己会过什么日子呢。

江甜果?突然控制不住的去想,可能是?还待在小县城,找个临时工,运气好有正式工的工作,然后呢……

然后不会遇上?林寒松,不会来到这里,也就不会被卷入波诡云谲的阴谋,但是?,要是?没有遇见林寒松。

怎么能不遇见林寒松?

她?怎么能失去自己的爱人呢……

江甜果?曾经很惧怕和人走入一段亲密关系,她?爱帅哥,去从未想过自己的爱人。她?以为这一段婚姻,是?权宜之计的搭伙过日子。

但脱轨的隐患早就已经埋下。

控制不住,更无法控制,人非草木,再?坚硬的石头,也会有松动的一天,所以,江甜果?爱上?林寒松,理所当然。

她?无法承诺什么,只?是?愿意?拼尽全力,并在失控的列车上?,陪他一起。

第91章 救人

江甜果这一晚满心?忧虑, 在床上辗转反侧,直至深夜才堪堪入眠。

次日清晨,她望着水盆中自己的倒影, 毫不?意?外地瞧见了眼下那浓重的黑眼圈。

简单用过早饭后, 她再度前往吴家。

她礼貌地敲响房门,开门的是吴勇的妻子。对方一看到她,当即“砰”地一声将房门重重关上, 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未给她。

江甜果并未灰心?丧气, 转身依旧蹲守在昨天那棵树下。

屋内,吴勇的妻子正跟他讲起此事:“昨天那个女人又来啦。”

“不?见。”吴勇言简意?赅地答道。

他妻子透过门缝向外瞅了瞅, 说道:“她守在外面不?肯走?呢。瞧着还挺有韧劲儿的,要是她打定?主意?天天在这儿守着, 那可太不?像话了。”

“关咱啥事。”吴勇不?耐烦地回应。

洗脸的铜盆“哐当”一声砸落在地,那粗嗓门震得窗纸簌簌作响。他转身走?进屋里, 躺回床上。他心?里烦躁至极——因某些事不?得不?躲回乡下已然够糟心?的了, 如今竟还被一个女人堵在家门口,连门都出不?去!

他在床上如同摊煎饼一般翻来覆去。媳妇在外面喊他, 让他没事就出来劈柴。吴勇不?耐烦地一脚踢上门,懒得出去。

江甜果虽说耐心?不?差, 但?此次事态紧急。这次她在吴家门口守了整整一天, 里面的人却?依旧无动于衷。她并非刘备,没有时间玩什么“三顾茅庐”的把戏——林寒松还被关在政治部里, 多耽搁一日就多一分风险,她赌不?起。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目光再度投向吴家门口。正值晌午,烈日高悬,阳光炽热灼人, 树上的蝉都被晒得有气无力,叫声也不?再嘹亮。

这时,三个小男孩从院子里飞奔而出,两个稍大些,约莫十岁上下,后面跟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三个孩子赤裸着上身,似乎朝江甜果这边瞧了一眼,便?一溜烟跑得没了踪影。

他们?这是要去河里?江甜果心?中思忖,既然守在门口无果,不?如试试别的途径。

一条清澈的小河蜿蜒穿村而过,河滩上的碎石硌着脚底,三个光膀子的少年正在推推搡搡、嬉笑打闹。

最小的那个攥着裤腰直往后缩:“长贵哥,俺娘要是知道了……”

“怂包!”叫长贵的少年一个猛子扎进河里,水花溅起足有三尺高,“就你这胆量,趁早跟妮子们?跳皮筋去吧!”

已经下水的两个哥哥,泡在凉爽的河水中,惬意?地长舒了一口气,一边催促他:“不?是你自己说在屋里热得待不?住,我们?才带你过来的,到了又不?敢,是不?是故意?耍人?”

男孩犹豫再三,最终还是下了水。他住在镇上,家里就他一个孩子,平时父母管得严,极少让他下水,结果成了旱鸭子,只能在靠近岸边的地方扑腾。

乡下的孩子生性狂野,刚开始旁边的两个哥哥还有耐心?扶着他,没过多久,两人就一个猛子扎进河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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