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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里的女工经历的比她更多,这些话引起了?她们的共鸣。
“妹子说的对,从前?我?在老家照顾孩子,男人的津贴打回来,我?要钱还得看?公婆脸色,那日子可真?不好过。”
“没工作的时候,给俺闺女买个?头绳都得偷偷摸摸的。前?两天发了?工资,我?领着她到市里买了?一板发夹!”
她笑笑又接着说:“而且有的男人天天说,女人不工作就是在家里头享福了?,但那些零零散散的家务事?堆在一块,不算重,但也?忙的团团转。如今既然女人也?上了?班,那家务活就得俩人平摊,让那些大言不惭的男人们也?来享受享受清闲的好福气。”
这段话就更让人恍然大悟。
“我?男人就这样,说我?啥也?没干,整天就是享福的。那他倒是来试试啊,照顾俩孩子吃喝拉撒,屋里采买打扫……,哪一样容易哪样好做了?!”
王姐也?开口:“我?家那口子也?是,一下班就当甩手掌柜啥也?不干,酱油瓶倒了?都不伸手扶一下!等今儿?回去我?就给他说,老娘也?是有工作的人,以后家务一人一半都得承担!”
说完还不忘拉踩一句,“林营长都能收拾家务,凭啥他不能干!”
最后这句话,今天早上可是有不少人都见?证了?那场面。这下子,众人又纷纷羡慕江甜果福气好,嫁了?个?这么体贴懂事?的老公。
吃过饭后还要打扫卫生,后厨的打扫后厨卫生,前?厅的则是把售餐台和这些桌椅地面都清理干净。
这一项工作花了?半小时时间,等江甜果到家的时候都九点半了?,她可以稍微休息一会儿?,十二点前?到达食堂准备午餐。
她给自己刚倒了?杯水,还没喝完呢,钱改凤就掐着点过来敲门了?,一进?门先探头探脑的瞅了?半天,好奇的问:“你们食堂打饭的,早上吃啥?是不是那些剩下来的你们都能吃?叫带回来不?”
江甜果忍不住戳戳她的脑袋瓜:“钱姐,你天天想的都是啥好事?,剩饭也?是公家的东西,要是叫人随便拿,那不出五天食堂都得叫人搬空了?了?!”
原来不能随便拿呀,钱改凤心里平衡不少,还要问:“那你们早上吃的是啥?”
江甜果耐着性子回答她:“原则上我?们可以吃剩菜,但是一顿就剩那么点东西,不够几?个?人分的。反正我?今天早上吃的是泡菜配稀饭,窝窝头一人一个?。”
这比普通战士们的餐标都差多了?,原来食堂的福利待遇也?没有传的那么好啊……
钱改凤这下是真?平衡了?,她满足了?过于旺盛的好奇心,也?害怕把江甜果问恼了?失去个?朋友,连忙分享最新打听到的八卦将功补过。
“你知道不,咱们家属院里头要办扫盲班!”
“这是好事?啊。”
“更好的还在后头呢,”钱改凤神神秘秘的一挑眉,“这回的扫盲班可是大领导牵头,请了?军嫂里几?个?有大文化的来教课。”
“更重要的是,他们说将来扫盲班考试考过了?,到时候给算小学学历填到档案里!”
“小江,你去不去?”
江甜果本来对扫盲班无感的,但一听到能给个?学历证,她一下子就心动了?。
她记得曾经看?过一个?报道,直到八十年代我?国的文盲还占有相当大比例,原主?小学肄业,虽然说出去不好听,但其实也?正常。
但这不代表江甜果就能忍了?,每次填写个?人信息的时候,都要反复写下来“小学肄业”四个?字,这和反复公开处刑有什么区别?
如今好不容易能提升学历,虽然只是从肄业变成?毕业,但她肯定得把握住机会!
“嫂子,我?当然报名,啥时候开课?”
钱改凤说不用报名,后天开课。说着她自己又犹豫起来,问:“你说我?要不要也?去听听?”
“想去就去呗,这又不要钱。”
“这肯定不是钱的事?,”钱改凤纠结的不是这个?,她首先害怕的是自己脑子笨,学了?也?记不住,到考试的时候闹个?大笑话。其次是家里头一堆活计等着,俩孩子也?得人照看?。
在江甜果耐心的倾听里,她一点点把自己的烦恼说了?出来。
江甜果是欣喜她渴望进?步的,于是说:“嫂子,你看?看?那些科学家,五六十岁了?还能为国家做贡献,你今年才多大,就说脑子不行了??脑子可不是越老越笨,而是越不用越不灵光,你去上扫盲班,搞不好还能让你变得更聪明了?。”
“还有家务和孩子不更好解决,许哥不是不通情的人,肯定能理解帮你分担一些。只要你想学,啥都阻止不了?你的。”
钱改凤掀起眼皮看?她,小心翼翼又不太确定,“那我?,回去和老许商量商量?”
江甜果拍拍她的手背,是鼓励也?是支持。
——
食堂里的早饭和中饭都得剩到下一顿售卖,但当天的晚饭,却没有理由也?没有机会二次利用了?,尤其还是夏天,不少东西隔个?夜可能就要变质了?。
这时候就是食堂员工的福利时刻,大家纷纷拿出了?饭盒、网兜,场面热闹得和早上的菜市场差不多。
“小江你不拿点?”边上人都在拿,王姐也?不例外?,装了?好几?个?窝头。
江甜果自然不缺这点吃的,但在这个?年代,尤其是这个?氛围下,更重要的是合群。
她走过去,象征性地往饭盒里装了?两个?窝头,王姐还要再给她装几?个?,被她拒绝了?。
“天热,放不住,我?家人少就少拿点,省得搁坏了?浪费。”
王姐点头,接受了?这种说法,这一关才混过去。
林寒松今天下班迟了?些,往家属院回的路上,遇上了?不少战友和家属。
只是为什么男人们看?他的目光带着不忿和微弱的敌意?,女人们则是欣赏,甚至还有些热情。
他听了?几?耳朵,似乎是在说,“你看?人家林营长……”
“学学人家林营长……”
看?他,学他,他做什么了??
林寒松不懂,林寒松一头雾水。
江甜果回家的时候,林寒松已经到家有一阵子了?,看?见?她打开饭盒,从里头拿出俩窝头,还挺惊讶。
“是从食堂买的?他们不管饭吗?”
江甜果自顾自倒了?杯温水,润润嗓子后说:“拿的。”
林寒松眼神疑惑,她接着说:“大家都在拿,我?不拿不合适。”
她说的是“合适”,男人的眼神复杂了?些,没再说别的话。
过了?一会儿?,才聊起困扰他一晚上的难题:“今儿?个?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