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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泛着可怜的红意,脸颊苍白如纸,低声下气讨好般的在她面前一次次求爱。

“池镜花,我爱你。”

听到他这般诚心诚意的表白,池镜花的心脏莫名被什么刺了一下。

酸酸的,疼疼的。

“嗯,我知道……”

她无意识地点头又低头,心里忍不住诟病自己。

她可真坏。

为了逼他认清自己的心意,居然来回玩弄他的感情。

没等她反思完自己近期的恶劣行径,脸颊忽然一凉。

是奚逢秋双手轻轻捧起她的面颊,翻涌出欲望的漂亮双眸倒映出她此时此刻的神情。

有点难为情。

她极力克制住想要躲避对方视线的心情,视线一眨不眨地望着他,见他眼睫颤动,毫无血色的唇瓣一张一合,低声吐露的每一个字,无不夹带下位者的祈求。

“我要怎么做?你教教我,我要怎么做,你才会爱我?”

“你不需要做什么。”

池镜花小幅度地轻轻摇头,打从心底不愿再见他为自己这般无所适从、失魂落魄,决定也要跟他袒露心迹。

“奚逢秋,我也喜欢你。”

她没有谈过恋爱,更没有跟异性表过白,刹那间,双颊温度迅速攀升,整个人犹如泡在火罐里,哪怕外界温度再低,可她的躯体很热。

比起这个,她更在乎另一件事。

她这样回答是为了攻略他吗?还是为了回去?

池镜花认真思考得出结论——都不是。

她就是无法克制地为他心动,她喜欢他,在他还没意识到对她的情感以前就已经喜欢上他。

她喜欢他古怪的癖好,喜欢他时不时温柔的诱哄,喜欢他粘稠的视线,喜欢他的黏人……

可这种喜欢跟奚逢秋唯她至上的爱不太一样。

或许因为她是正常人,行为更加理智,思考问题不会那么极端。

不管怎样,她喜欢他的心情不曾更改。

又怕他疑心病太重,池镜花垫脚按住他的脸颊,神情认真坚定地重复好几遍。

“没有骗你,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之所以没有主动跟他表白,逼他直面内心感情,也是想让他明白一个简单的道理。

他们在一起必定由于喜欢彼此,而不是已经在一起所以才认为这种行为就是喜欢。

看似一样,实则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池镜花紧张地抿唇。

没有任何恋爱经验的人,一旦开始面对真心喜欢的对方,并在已经互通心意的情况下,胆子就会瞬间变大无数倍。

池镜花也不例外。

她仰起头,垂落的乌黑发丝在冷风中飘扬。

少女眨了一下眼睛,下了莫大的决心,下一刻,她毫不遮掩地表露自己坦诚而热烈的感情。

“奚逢秋,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和你成为情侣。”

奚逢秋似完全没想到她会这般说,神色微怔。

金色的日光逐渐颈侧攀上他的颈侧,投下的模糊树影在风中轻轻摇曳。

少年骤然轻声笑了一下,长久盘踞在面上阴霾和失落不再,唯有泛红的眼角证明方才发生过什么。

他指尖轻柔地抚摸她的头发,只要一想到她说也喜欢他一事,空荡疮痍的内心稍微得到满足,唇角止不住地扬起。

“原来两情相悦叫情侣啊。”

池镜花只当他见识少,没听说这么现代化的词语,可是,他的关注点是不是跑偏了?

但他看上去很高兴,空闲的另一只手搂在她的腰际,以防止她再次离开他。

池镜花简直哭笑不得。

为让他放心,她索性继续往前,双手亲密地环住他的脖颈,以自身的滚烫完全贴着他的,用实际行动表明她人就在这。

就差把自己做成挂件,日夜伴他左右。

当少女蓦然朝他靠近时,分明跟以前一样,又很不一样。

这种感觉很奇怪。

比先前所有更让他愉悦。

是因为池镜花他们称为“情侣”,认定了彼此间的亲密关系吗?

那她是否还会守约,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呢?

奚逢秋单手覆上她的脸颊,微凉的掌心蹭着她灼热的肌肤,含笑的眸底浮出显而易见的醋意。

“不会再去找吴清泽了,对吗?”

看得出来,哪怕她已将他二人的恋爱关系盖章,但他依旧还很在意吴清泽。

在与他的恋情中,完全具有排他性和独占性。

好吧。

怪她怪她怪她,给他下的料太猛了。

池镜花抬手摸上他的指尖,与她的冰凉

相比,自己的体温实在过于异常。

“嗯,我头疼……”

不是因为做梦的后遗症,她好像真的生病发烧了,自然也就去不成书房。

但鸽人毕竟不太礼貌,就在她思考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抬眸看见奚逢秋露出担心的表情。

“很难受吗?”

少年声音在颤抖,仿佛生病的是他而不是池镜花,与此同时,他的指尖在她脸颊和颈间的肌肤不断游走,试图探查她的体温。

池镜花被他手指抚弄得很痒,直接一把牢牢攥住,制止他的胡作非为。

“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但得麻烦你帮我跑个腿,跟少庄主说一声。”

听说又要与她分别,少年神情无辜地眨眨眼睛,虽然这招对旁人不太管用,但池镜花貌似喜欢他这样。

“让小白去不可以吗?”

连语调都透着几分纯良天真。

很好。

除了利用白鹤视野共享,他又开发出白鹤的第二条用法。

“好好好。”

就当是补偿他这两天受得罪,池镜花望着他,总是忍不住露出笑意。

交代完小白去找吴清泽解释原因,池镜花二话不说地拉过他的手,把他拖进屋内,关上房门。

待她转过身,看见奚逢秋已乖巧坐在床边等她,莫名像一位独守空房多日,却一直保持耐心等待妻子回归毫无怨言的贴心丈夫。

想到这,池镜花不禁笑出声。

望着坐在自己身侧的少女,奚逢秋微微偏过头,当窗外日光照在床边偏偏爬上他的袍角,少年极其漂亮的眉宇间透着几分不解。

“怎么了?”

虽然他们已确定情侣关系,但池镜花依旧保有羞耻心,实在不好直说她方才把他看成怨夫了。

她轻轻地摇摇头,避重就轻地回道:“没什么,你要跟我一起吗?”

所谓“一起”自然是指一起睡觉。

他凝视着她,微微歪了歪脑袋,当耳铛摇曳,悠悠荡过颈侧时,露出个温润如玉的笑。

“可以吗?”

什么可不可以,又不是没有过,他们过去还天天睡一块呢,怎么确定关系以后反而还更有分寸感了?

这可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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