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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能进里斯克林家世肯定也不简单,所以就变着法从原主手里“借”钱。

不是说下次“请回来”,就是说“这回钱没有带够”,而原主在物质方面的认知连小孩都不如,又极其看重自己“唯一的朋友”,秦文洲随便暗示几句就迅速掏钱,后续也不多问,比ATM机还“贴心”。

在隔离宿舍的三天里,席昭整理了原主和秦文洲所有流水往来,“四十五万八千六百九十五”还只是他能明确找到的记录,秦文洲究竟从原主身上吸了多少血,或许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当然,或许秦文洲从来就没想过要记得。

里斯克林的影响力非同一般,有了席昭提供信息,即便大部分支出看起来都是席昭“主动赠予”,但追溯消费时间,很轻易就能从各种场合确定真正的消费享受者。

更简单一点,老师们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真看不出来其中的猫腻?别说还涉及到席昭如此“特殊”的学生。

几个老师甚至都在想,该不会是被逼到极限了,这孩子才突然爆发吧?

席昭思索着,黑眸又深又沉,一眨不眨地,看得人心底生寒。

“他还钱吗?”

班主任:“他说这几天会慢慢会还给你的。”

得到回复,少年身上那股如芒在背的冰冷渐渐寂下去,又变回日常的阴郁沉默。

他不再多问,班主任的表情却纠结起来。

“还有一件事……老师要和你商量一下……”

……

……

*

四年级后,里斯克林要求学生必须住校,除了A班学生可以享有单人单间,其余班级统一都是四人间。

大件东西由工作人员帮忙搬运,剩余物品都装在一个箱子里,席昭抱着箱子朝A班单独的宿舍楼走去。

临出门时,原宿舍其他三个男生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更别说和他对视了,自然也就看不到席昭眼底愉悦的神情。

——不枉绕了这么一圈,核心目标总算全部达成了。

……

席昭对秦文洲动手并非心血来潮,根本目的有三个。

第一,和秦文洲公开斩断关系,账要慢慢算,债要一笔一笔地还,但席昭决不能容忍这么个垃圾继续试图PUA他吸血,做戏也不行,他膈应,他恶心。

第二,调换宿舍。

事情闹成这样,加上一些“精神问题”的传言,席昭不信还有人敢和他住在一起,里斯克林为避免再出事也必然会将他和其他学生分开,A班的单间宿舍便是最佳地点。

当时接收完记忆,席昭就定下了“单独住宿”的目标,他跟原主性格相差太大,即便能伪装,和同舍舍友朝夕相处也难保不会露出破绽。

暂且不论“穿书”这件事的合理与否,他既然来了,自然要做好全面打算,与其期待所有人都相信他只是性格变化大了些,席昭更愿意把一切风险提早限制在可控范围内。

毕竟,谁都没有自己可靠对么?

第三,也算最重要的一点,给自己一个“稍显牵强”,但不能没有的“借口”。

——精神状态本来就不好的可怜学生,被“朋友”欺骗不断逼迫到极限,一朝崩溃做出些奇怪举动也很合理对吧?

至于这种谣言之后该怎么澄清,呵呵,嘴长在别人身上,由他们去传呗~席昭又不会少两块肉。

再说了,学医读研哪有不疯的?他们医学院上届还有个学长就喜欢半夜穿着白大褂满地乱爬呢。

“精神病”这个人设多好,以后看谁不顺眼冲上去“啪啪”两个大嘴巴子,被抽的人还要小心翼翼跟他道歉问他手痛不痛,简直就是免伤免控的无敌光环啊。

席昭很满意,席昭很喜欢。

……

里斯克林财大气粗,说是学生宿舍,其实和高档公寓也相差无几,主任给席昭新安排的房间在五楼,出了电梯,刚好有工人在搬运换下来的壁画。

席昭端着箱子微微靠墙,准备等他们离开后再去开门,反正也是无聊,干脆打量起眼前的画。

两米高的巨大画框,需要两个工人一前一后才能搬走,里斯克林为了培养学生的艺术情操,可谓绞尽脑汁,学校里每一幅装饰画都是邀请著名艺术家专门创作,还会根据季节节日不定期更换,务必保证新鲜感。

眼前这幅应该挂了有些时候,画上还是春季,蓝汪汪的天空下,田野尽染绿意,几朵小花点缀其间,春光作序,万物和鸣,生长的欲望热烈酝酿着,只待一个契机就能铺满天地。

直到时间流转,画面随脚步一点一点从眼前移开,席昭刚准备收回目光——

朦胧轮廓自暗中一点一点浮现。

深棕微卷的发,偏浅的琥珀色眼瞳映着暮晚红霞,仿佛真正的宝石,少年眉头微微皱着,像是不耐,又像是在思考某些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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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察觉到什么,被春日图景挡住的人不经意抬头,只一眼,愕然便从眼底迅速晕染至整张面孔。

学校傍晚的下课铃声被繁茂枝叶拦截在空中。

——春去,风起。

盛夏如金,自此而盛。

……

……

席昭眯起了眼,黑眸瞥过对面校服上的铭牌——

“A班-路骁”

嘴角轻勾了下。

熟人啊。

第6章 “爱情”的苦

从错愕中缓过神来,路骁死死盯住那道身影,瞬间摆出进攻姿态,顶级alpha远超年龄的强悍气势尽显无遗。

“席、昭。”

不算冷门的两个字,愣是被念出一股狼崽子狩猎般的凶狠,席昭都能看到他眼底簌簌窜起的火苗。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路骁脸色铁青。

医院隔离三天,器材室里的画面就在路骁脑子里重播了三天,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这一切,快要成为心魔的人就这么从梦中走到眼前。

路骁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席昭没回答,两人对视半秒,他忽然迈开长腿走了过去。

alpha的领地意识极强,基因里本能就有对同性的排斥,更别说此刻路骁浑身防备,那靠近的脚步声几乎是踏在他最敏感的神经上。

黑眸眸光犹如实质,一寸一寸封锁住空间,等距离被压缩至一个极度危险的地步,路骁屈指攥紧了拳头。

许是收拾东西有些热,黑发少年撩开了额前刘海,下颌线条凌厉流畅,这样近的距离,路骁甚至能数清那纤长分明的眼睫,还有被冷白皮衬着,越发妖冶晃眼的红色小痣。

掌心紧攥到吃痛,胃里也好似装了某种带着翅膀的生物,每扑腾一下就燃起一簇烈火,烧得他舌根发涩。

黄昏霞光泼进楼道,模糊两人的轮廓,空气中隐约浮现一丝薄荷香气,清冽又苦涩,但可怕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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